他倒是也難得對這樣氣急敗壞。
安謐冷笑:“你生什麼氣?我了你媽三年的委屈,這三年里是怎麼貶低我奚落我的你不是都知道?以前我以為和你做一輩子夫妻,我愿意忍著,現在都要離婚了,我不想忍了難道也有錯?何況是先威脅嚇唬我的,秦雋,你能不能講點道理?”
秦雋更加氣結,這是重點麼?這人到底知不知道死活的?
既然知道秦家那些丑事,就該知道他媽媽是個多狠的人,怎麼敢去惹?
真是瘋了!
安謐別開眼不想理他了:“你如果沒別的事就出去吧,我難,要睡覺,不想和你廢話了。”
秦雋下意識擰眉:“……你哪里難?”
如果現在正在看著他,肯定能看到他忍不住溢出來的關心和擔憂,可只是一瞬間而已。
安謐無語了:“秦先生,你問這種話是眼瞎還是健忘?我傷什麼樣你不是都知道?我全都難,看到你更難,所以你可以滾出去了。”
秦雋一噎。
這個人,之前在他面前還能裝出一副溫耐心任任的綿脾氣,不僅會溫小意,也從不會跟誰急眼,他以前都差點以為就是那樣平和斂的格。
可是自從提了離婚,就放飛自我,裝都不想裝了。
哼,果然是虛偽!
他突然就一肚子火,轉打算走,走了幾步又停下,頭也不回的冷聲道:“你提的條件我答應了,我會盡快讓律師整理好資產分割,等你出院我們就去離婚,接下來我沒空再來看你了,你好好養傷吧。”
話落,大步離去,背影都著絕。
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安謐卻一點都沒有覺得高興,反而覺心里空落落的,就像三年前一樣,覺得活著沒意思了。
三年前,失去了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失去了活下去的寄托,后來他出現了,可現在,連他也失去了。
又是一個人了。
接下來,又該做什麼好呢?
唔,真是矯啊。
失去一個男人也不算什麼事,年輕漂亮,等離了婚也有錢,到時候找多男人不行?
一定可以找到一個更喜歡的,而且滿心滿眼都是的人,然后把他忘了。
安謐在醫院一共住了兩個禮拜,秦雋如他所說,一次都沒來過了。
可是之前有一次出去溜達,看到了他陪著霍思妍在散步,當時霍思妍在說笑撒,他一臉耐心,當時躲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就這麼觀察著,覺得自己像個小丑,心都麻木了。
這期間他的律師倒是來了很多次,安謐陸陸續續的簽署了幾十份協議,出院的時候,他名下可分割的財產已經和分割完畢。
大富婆了,名下資金,房產,份和各種珠寶古董收藏,加起來大幾十億。
出院這天,安謐見到了他,因為他來接出院。
同時還帶來了的各類證件以及離婚協議。
“我們這就去離婚。”
這麼等不及的甩開?
安謐心里堵堵的,面上極力掩飾,平心靜氣的上了他的車。
一路無話的到了民政局,然而……
不能馬上離,得預約,然后三十天冷靜期。
據規定提證件材料預約了,離開民政局的時候,安謐才后知后覺的想到,秦家這樣的家族,打點一下走個后門跳過冷靜期直接辦手續,應該可以的吧?
秦雋和秦家那麼急著離婚,竟然沒這樣干?
真是稀奇。
本來想問問他的,可話到邊就咽回去了。
他或許是沒想到這點吧,那就再等等,雖然離婚定局了,但是心里還是有點舍不得,就再保留一個月吧,等真的離了婚,就真的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了。
他送回了家。
他沒下車:“這個別墅已經給你了,你繼續住著吧,我以后不會再回來了,里面我的東西……你理了吧。”
這個家里沒有了他,留下來做什麼?睹思人麼?
安謐扯角卻沒說話,無聲下車,進門。
沒回頭,所以沒看到秦雋目送的背影一直到消失。
安謐上樓收拾了要帶走的東西。
劉姨上來想問午餐要吃什麼,看見嚇了一跳。
“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收拾東西,搬走。”頓了頓,提醒道:“劉姨,你以后不用再我太太了,我和他要離婚了。”
劉姨說:“可是秦先生說了,這里留給太……安小姐你了,安小姐不用搬走啊,他還說了讓我們留下照顧你呢。”
安謐淡淡道:“我不想住在這里了,既然你們要留下,就留下打理這個別墅吧,我會支付薪資的。”
劉姨想說什麼,可是不知道顧及什麼,話只能咽回去,滿眼唏噓。
兩口子好好地,怎麼突然就鬧到了離婚的地步了?
看得出來,秦先生明明是很在意太太的,一直很關心很細心的對太太,之前經常跟叮囑照顧好太太,只是格冷淡克制不善于表達,住院那段時間哪怕不來看,也都會跟和醫生詢問太太的況。
而太太,看著冷靜理,可是其實是喜歡秦先生的,先生的一切喜好習慣口味,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可惜了,本來多般配的兩個人啊。
安謐收拾了一個行李箱的東西,剩下的東西都不管了,秦雋的東西也沒打算理,就這麼留著,以后再說吧。
拖著行李箱去了負一樓,開走了最喜歡的一輛賓利。
剛離開別墅不久,接到了秦雋的電話。
那邊一接通就問:“劉姨說你搬走了?不是讓你留在那里住?”
安謐停車等紅綠燈,不咸不淡:“婚都要離了,我住在哪里跟你有什麼關系?你管得著?”
“安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我們夫妻一場,我關心一下你不應該麼?何況,我們還沒正式離婚,我總得知道你的去向和安全。”
秦雋聲音冷沉了幾分,安謐都能想象到他擰眉繃臉的樣子,估計是對一改往常的態度很不習慣。
要是沒提出離婚之前,他表現出半點關心的樣子,安謐能開心很久,可現在,不需要了,哪怕心里也有點雀躍,也有要狠狠拒絕。
安謐說:“我住在那里不合適。”
“什麼不合適?房子現在是你的。”
安謐不疾不徐的解釋:“好歹曾經是我們的婚房,我要是離婚了還住在那里,以后我有新歡了怎麼辦?帶去那里?然后在我跟你滾過的床上跟他滾?我沒有這個好,你不介意我還覺得膈應呢。”
秦雋:“……”
有那麼幾十秒的時間,那邊的秦雋都沒吱聲,但是,氣息有點不對勁,好像他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估計還黑了臉。
然后,安謐就聽見了‘嘟嘟嘟’的忙音。
他掛了,不對,他掛電話了。
安謐看一眼被掛斷電話的手機界面,撇:“掛電話也不打聲招呼,禮貌和風度都喂狗了?”
手機丟開,繼續開車。
去了譚安穎家。
譚安穎是當年和差不多時間進孤兒院的孤,比大兩歲,因為同樣是安媽媽收進孤兒院的,所以本來安穎,被一對教師夫婦收養后加了個譚姓。
本來譚安穎被收養后,依舊留在孤兒院的安謐和是沒瓜葛了的,可是上中學的時候,們又在同一個學校相認,就慢慢了好閨。
對的事,譚安穎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三年前突然嫁了個有錢人,因為秦雋和秦家要求婚,連最好的朋友都沒多說,譚安穎也就不問了,只告訴,如果了委屈就來找。
但是吧,譚安穎可沒法給討回公道,只能給一個避風港療傷而已。
現在就是來療傷的。
門鈴響了幾聲,開門的是譚安穎,戴著眼鏡綁著丸子頭,一運裝,鮮活朝氣的模樣,很漂亮。
見到是,意外,看到邊的行李箱,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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