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楚月不清楚,但這位豫嬪自從來了之後,是最得那個渣男心意的。
據說是朵溫可人的解語花,弱弱十分心,而且還寫得一手好字,很是得渣男喜歡,還從宮們口中得知,三不五時的,他就會賞賜豫嬪好筆。
這些都不是楚月有意打聽的,是雜役房那些宮們在幹活之餘說的。
宮裡的八卦們都會說,不用打聽楚月都是能聽上一耳朵的。
對於呢,他就不止一次嫌棄過的字。
說寫得跟爪抓的一樣,簡直不堪眼,也不止一次說寫的詩是詞艷句,有傷風化,總之就是貶地一無是就是了。
如今看看,這就有他喜歡的了,那肯定是可著勁寵著的。
楚月沒在意,現在搬過來獨立柴房裡住了,可打算去耍幾把了,在這雜役房待著,著實是把憋壞了。
至於那渣男說什麼不得出雜役房半步的話,權當沒聽到了!
下午小太監運臟服過來,看了看四下沒人,就立刻從懷裡掏出兩個水煮蛋來,還有用油紙包裹著的一個包子。
雖然皺的,也冷了,不過並不影響,這差不多是唯一的葷菜了。
「多謝了。」楚月接過來后,順帶把錢塞過去,說道。
「這謝個啥。」小太監收了錢,就笑了笑,他在膳房那邊有人,弄這些不算太難。
楚月看眼下沒人,就先把包子吃了,吃完了才把油紙袋扔了,才問小太監道:「你跟我說的耍錢是真的假的?」
「那肯定是真的,前天晚上我才去過呢。」小太監就說道。
「那能不能帶我去漲漲見識?」楚月就道。
小太監唬了一跳,趕搖頭說道:「這哪裡使得,可沒有宮去耍錢的道理。」
「我還能以這打扮去啊?」楚月笑說道。
「啥意思?」小太監看道,這宮長得真好看,他都沒見過長這麼好看的宮呢。
「我留了一套小太監的服,我打扮小太監,到時候你帶我去就行了。」楚月說道。
「不行不行。」小太監還是搖頭搖得跟什麼似的。
這不被發現自然是沒問題的,可要是被發現了,那可是要遭罪的事。
「你這人,你先前是不是誆我的啊?我也不耍錢,我這不是從冷宮出來,沒長過見識嗎,就想去看看而已。」楚月一臉不樂意地說道。
「還……還是算了吧。」小太監想了想,還是說道。
楚月看他這膽小樣子,就又低了聲音,說道:「現在這正是好時候,皇後娘娘生了二皇子,後宮人人歡喜,有不宮人都得了賞錢,有門道的過去耍兩把再正常不過了,你帶我過去,去了那邊,你就裝不認識我,我也裝不認識你,怎樣?」
「可你是宮啊。」小太監說道。
棲宮的喜事的確整個後宮都跟著沾福氣,聽說昨晚上的確有不人過去,但無一例外全是太監啊。
可一個宮都沒有,一個宮哪裡能混跡在太監之中。
「你們嬤嬤肯定是有自己門路的,你也可以去找。」小太監又說道。
楚月心說佘嬤嬤的確有門路,好幾回撞見一酒氣,還聽到在罵哪個是不是做了手腳之類的話。
心裡也是有數的,這些個宮人面上是幹活,私底下自然也是沒找消遣的。
不過怎麼可能去找佘嬤嬤,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所以楚月面上就一臉不高興了:「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是不肯帶我去一次?」
小太監看這樣,也是有點遲疑了,便猶豫著鬆了,道:「我帶你去也行,但是去了那邊,你可別出什麼馬腳,而且只帶你去這一次!」
「一回,只帶我去這一回!」楚月立刻點頭道,心說這一次清了門路,下次哪裡還用得著你?我自己就去了!
小太監這才點點頭,跟楚月約定好了時間才離開的。
楚月心不錯地捶打臟服,為今晚上出去浪一浪做準備。
當天夜裡,楚月便以一太監服裝打扮過來指定地點跟這個小栗子的小太監會師了。
看到這一太監打扮,小栗子還樂的,評價道:「你這裝得還像。」
「咱們趕走吧,這時候可不早了,沒準那邊都快要散了。」楚月說道。
「沒那麼快散,這會子熱鬧,得到後半夜。」小栗子話是這麼說,不過還是邁開了步伐。
一路上也是小心叮囑著:「去了那邊,看看就好了,可不要有啥子心思,那些人全是老手,我聽說還有老江湖的!」
「老江湖是作弊的意思嗎,那其他人沒發現?」楚月就配合問道。
事實上但凡是賭場,那就沒有絕對公正的,沒手腳的賭場那怎麼贏錢啊?
「就是那麼猜著,老是輸錢,都莊家贏了去,沒抓到證據。」小栗子說道:「而且莊家拜的山頭,你可知道是誰?」
「誰?」楚月就問道,這宮裡頭果然是勢力分明啊,拜山頭這種話都出來了。
「是淑妃娘娘那邊的。」小栗子說道,他似乎有些不滿,但也是沒辦法,道:「也就他那邊最安全了,其他地方很快就被發現了,以前可罰了不人,全挨了板子。」
「他那邊就沒事?」楚月便問道。
「嗯,一有風吹草,他那邊都能提前知道,就換地方,這已經是今年換的第三個地方了。」小栗子道。
楚月在他說話的時候,就記下了這偏僻的小路,一邊應付著他,問一些信息。
差不多半個時辰后,就來到一個偏僻廢舊的牆角來了。
楚月一臉不解,左右看看道:「這都是死路了。」
小栗子就得意笑了聲,然後把牆角那些稻草都撥開,那就有個狗了。
狗不大,也就小栗子這樣十五六歲板瘦小的小太監才能鑽得過去,楚月自然也是可以的。
不過看著這狗,楚月角扯了扯,這上下兩輩子,這經歷卻還沒有過啊。
「還愣著做啥,趕的啊。」小栗子匍匐在地正要鑽進去,就看還站著不,不由催促道。
楚月便咬咬牙,跟在他後邊,鑽了這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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