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俞覺得憑著邪離的威名,讓陛下賜下圣旨是簡單的事。
可他卻用了這張價值無法估量的圣旨,足以可見他對于云傾綰的重視。
桌上云紋雁型燈火簇簇,將邪離那張致得近乎妖孽的面容廓,勾勒得更為深邃了一些。
稍后,他拿起圣旨給夜俞。
“去皇宮,蓋玉璽。”
夜俞心中暗暗震驚,卻不敢多問什麼。
也不知道今日攝政王與云傾綰,在府外發生了什麼事,偏偏是夜寧跟著去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夜俞離去之后,邪離琥珀的眼眸看向了燭火,火映著他眸中忽明忽滅的暗,如同深淵深不見底。
雖然不知道,云傾綰為何會改變如此之大。
看似喜歡上他,可邪離卻怕是一時的夢,是逃離他的新計策。
賜婚圣旨不能讓他安心,卻能夠將云傾綰與他綁在一起。
云傾綰生是攝政王府的人,死亦是攝政王府的鬼,是他的妻,生生世世,永遠也無法逃離。
皇宮里。
皇帝景瀟已經歇下了,沒想到又被人給挖起來。
作為九五之尊,敢將他從夢鄉之中醒的也就只有攝政王邪離。
當看到那賜婚圣旨后,景瀟臉上震驚不已,同時又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這個位置坐得越久,就越是貪。
那道圣旨攝政王一直沒用,于景瀟而言也是一個潛在在威脅,可沒想到如今他竟用在了這樣的地方。
景瀟立刻披上服去蓋上玉璽。
夜俞拿到蓋上了玉璽的圣旨,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回攝政王府。
“攝政王,圣旨。”夜俞遞上圣旨。
邪離攤開看了一眼,竟意外的勾起一極淡的笑容,宛若云巔雪蓮緩緩綻放,清風凜凜,沁心脾。
夜俞差點以為他出現了幻覺。
攝政王是在笑嗎?
邪離手上那已經干涸的墨香,面上神一片晦暗。
他親手所寫的圣旨,讓云傾綰賜婚為他的攝政王妃。
夜俞也打心里高興,他問道:“攝政王,是否將這圣旨拿去給云小姐看看?”
“不必,本王親自……唔!”邪離忽然間捂著口一聲悶哼。
夜俞見狀臉大變,“攝政王,您怎麼了?該不會是發病了吧?”
邪離強撐著站起來,沉聲道:“本王室,在本王出來之前,不許任何人進,違抗者重罰!”
夜俞立刻點頭,“屬下領命。”
他知道邪離這個任何人特指的是云傾綰,也不知道邪離會在室待上幾天。
這期間云傾綰說不定會過來找邪離,夜俞必須得看了。
說完后,邪離步履艱難的走進室之中,將自己給關起來。
夜俞一臉的擔憂之,不過卻謹記著邪離的話,守在門口。
轟隆,天空劃過一道閃電,細細的雨飄了起來,夜風緩緩吹起,廊下的兩盞燈籠輕輕飄。
攝政王府院子,一株朱瑾花漸漸染上意,被得垂下了腦袋。
云府,淺黛起床關窗,看著天空飄起了細雨,嘀咕道:“今夜下雨呢,應當是很好睡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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