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車上。
時九念雙手捧著傅景琛買給的大杯芋泥啵啵茶,咬著吸管大口喝著。
后座上還放著一大束紫羅蘭。
“就接一下我,怎麼還想到送花了?”時九念歪頭看他。
“當然要送。”傅景琛眉頭輕挑,“以前在寒獨洲事太多,加上那邊又很能買到這些,現在回到華國,沒給我家寶寶的的當然要全部補上。”
時九念莞爾,眼睛笑月牙。
傅景琛替拉上安全帶,“晚上回家吃還是去慕時川那兒?”
“唔。”時九念認真想了想:“慕時川那兒好吃又不要錢,去他那兒。”
“,”傅景琛被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咱不花一分錢,白吃白喝去。”
說起錢,時九念咬了咬吸管,“傅景琛,尋川現在很有錢。”
“嗯?”
“當舅舅的,給我這個做外甥的送點錢,不過分吧?”時九念眨眨眼,笑得單純無害。
尋川隨手一騙就是好十幾萬,要給他全沒收了!
……
時九念和傅景琛去錦書飯店大吃特吃了一頓后,才回了時家。
可時家空的,居然沒有人在,好奇的問傭人:“我外公他們呢?”
“在后面訓練場呢。”管家嘆了口氣:“表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后面都要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時九念和傅景琛對視一眼,心里都有了不祥的預,快步往訓練場走去。
一進訓練場,就看到兩輛賽車在訓練場疾馳著,其中那輛紅的賽車一直在故意別著白的賽車,好幾次險些把白賽車別出賽道。
“砰!”
紅賽車又狠狠往白賽車撞去!
白賽車恰好在過彎道,一度不穩,險些側翻。
時九念的心提了起來。
白賽車有驚無險的穩住車。
紅賽車猛加油門,竄到他的前面,再原地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用正面對準他。
時守直掌著方向盤的大手骨節青筋暴起,他死死看著白賽車里的司鄴,一向溫吞的他,發紅的眼里是滔天的怒火,一腳重重踩下油門!
直直朝著白賽車撞去!
“砰!”
又是一聲巨響!
兩輛車都震了震!
時守直死死盯著他,目一直沒從司鄴上移開,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放在掛擋上,車子緩緩往后退。
約莫退了二十米之后,他又猛踩油門,朝著白賽車撞去!
“砰!”
兩車相撞,巨大的一聲悶響!
白賽車的引擎蓋先掉落下來!
“守直!”
陸曉曼看著這幕,一顆心差點沒跳出來!
時正和秦茗都是一臉擔憂。
時老爺子更是氣得直吼:“都給我停下!時守直,你是覺得老子我年紀大了,管不了你了是不是!給我停下!”
時守直沒停下,又將車子后退,再發了狠的撞向司鄴。
眼里的恨意和怒火,似想將司鄴撕碎!
將這個害了他妹妹一輩子的男人撕碎!
時九念氣翻涌,知道時守直是想給時婉打抱不平,可也不是這種方式啊!
氣得甩開傅景琛的手,朝訓練場走去。
“念念!”
秦茗看到時九念,連忙喊了一聲,時九念卻沒有停下,而是徑直走向訓練場,那里有很多賽車。
隨便拉開一輛車的車門,一屁坐上去,安全帶都沒拉,就一腳油門飛出去。
傅景琛的手還停在空中,保持著拉車門的姿勢,他還沒上去呢……
時守直一想到他妹妹是因為司鄴,才會下嫁海城,落得郁郁而終的下場,被京城貴族名媛嘲笑二十年,連帶著時九念也盡奚落,恨意和怒火就堆積在他腔,噼里啪啦的燃燒著,尋不到發泄口。
他最疼的妹妹,一家人捧在手心里的明珠,憑什麼被司鄴害這樣!
時守直氣紅了眼,看著前方坐在白賽車里的司鄴,再次將油門踩到底,重重撞上去!
就在這時!
一輛銀白的賽車從他后飛馳而來,功和他平行,再趕超他,一個漂移停在白賽車的前面。
時九念單手掌著方向盤,面無表的看著直沖而來的時守直。
也沒有躲避。
時守直沒想到會忽然沖出來,臉瞬間大變,急忙打死方向盤!
車子堪堪著時九念的車頭急轉方向!
時守直的車子橫在賽道上,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他剛才沒控制住怎麼辦!
念念怎麼忽然沖出來!
不知道很危險嗎!
盡管他沒想真撞死司鄴,可撞的力道也不小,真撞到時九念肯定會點小傷的!
“舅舅,不繼續了?”時九念平靜的看著他。
時守直面難看,又青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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