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謝珣會是姜菁的孩子呢?
是不是聽錯了?
姜荔雪不知道該不該告訴謝珣這件事,若是自己聽錯了,豈不是在離間他們母子的?
姜荔雪不主出現,謝珣就很難找到。這麼找找藏藏地過了兩天,謝珣干脆不找了,讓膳房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擺在那里守株待兔。
他就不信這個小饞貓不上鉤?
果不其然,一刻鐘后,姜荔雪聞著味就出現了,探頭探腦地走了過來:“陛下,你一人吃的完麼?”
“這是朕給你準備的。”謝珣瞄了一眼凳子,示意坐下來吃。
姜荔雪看看桌子上的味佳肴,又看看謝珣,心中自然知曉謝珣在打什麼算盤,可又實在耐不住食的,最終還是咽了咽口水坐了下來。
果然,剛坐下吃了沒幾口,謝珣就迫不及待地問:“那天晚上,你在壽康宮到底聽到了什麼?”
姜荔雪頭也不抬:“什麼壽康宮?”
謝珣見姜荔雪居然跟他裝傻,于是毫不猶豫地拆穿:“那天晚上追你的是壽康宮的侍衛,你口中的‘那倆老娘們’,不會有一個是朕的母后吧。”
姜荔雪筷子一頓,而后夾了一口菜放在中,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
謝珣暫時沒有計較對母后不尊敬的稱呼,接著問:“那另一個呢?”
姜荔雪這會兒還算配合:“是李嬤嬤。”
謝珣一聽到李嬤嬤,便大概猜到了一些事:前幾日姜荔雪中毒的事,李嬤嬤雖說洗了嫌疑,但是謝珣總覺得還是有問題的。
如今李嬤嬤居然還能出壽康宮,說明他的懷疑不無可能。
“那你都聽到了什麼?”謝珣循循善,“不要有顧慮,你聽到什麼就說什麼。”
姜荔雪抬頭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什麼都沒說,低頭繼續飯。
這還是謝珣第一次見姜荔雪有心事,往日里沒心沒肺,有什麼說什麼,從不避忌什麼尊卑禮數,可如今眼神掙扎躲避,明顯是在為難。
這個樣子,讓謝珣心中的猜測更深:“你既不想說,那朕問你答,可好?”
姜荔雪想了想,點了點頭。
謝珣于是將他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你聽到的事,是不是與你中毒有關?”
姜荔雪明顯有些驚訝,顯然是他猜對了。
謝珣心中一沉:“是太后和李嬤嬤做的嗎?”
“好像是。”
“那們是不是還有下一步的計劃?”
“嗯。”
“什麼計劃?”
“太后說過幾日要去拜佛,你會跟著一起去,然后在外面安排人把我除掉。”
姜荔雪的話說得云淡風輕,可謝珣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他雖然一開始就懷疑姜荔雪中毒是太后所為,但還是抱了一半的希,希這件事是別人所謂,與太后無關。
可現在姜荔雪的話,讓謝珣心里越來越害怕,他害怕姜荔雪說的是真的。
姜荔雪瞥了他一眼,看到他明顯到了打擊:如今只是聽到太后要害便是這般不能接,若是再將另一件事告訴他,怕是他便要如老太醫一邊,捂著心口梗過去了吧。
于是安他道:“都是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這小事?
不過目前姜荔雪說的話,謝珣也不能全信,畢竟姜荔雪說的是養育自己長大的母后,他也不能只聽姜荔雪的一面之詞,便信了母后是下毒的指使者。
姜荔雪見謝珣好半響都沒說話,約莫也能猜出他心中在想什麼:畢竟在他心中,太后是他的親生母親,而自己不過才與他認識了沒幾個月,他又怎麼會全然相信自己呢?
有些事還需得他自己認清才好。
想到這里,姜荔雪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陛下,我還有一件事想同你說。”
“太后的寢室下面,有一暗室,暗室外面還有一條道,不曉得通向什麼地方。”姜荔雪問他,“這件事,你知道麼?”
“暗室?道?”謝珣皺了皺眉頭。
“想來這道里是有的,所以我想去探探這道,可是單憑我一人不行,須得有人幫我。”姜荔雪挨近了謝珣,小聲道,“不若你隨我一起去,讓白斂在外面放風,你同我進道查探究竟,如何?”
“你的意思是,讓朕跟你一起去,翻母后的寢室?”
“我這是帶你探索真相,否則你不相信我。”
“朕沒有不相信你。”
“你可拉倒吧……”
姜荔雪好說歹說,終于勸著謝珣答應和一起去夜探室。至于白斂那邊,謝珣都答應了,白斂自然要跟著了。
而沒過幾天,太后真的要去白云寺拜佛,要在寺廟里待個三四天。只不過并未提出讓謝珣陪同一起去,這一點倒是和姜荔雪說的有些不一樣。
姜荔雪也不辯解,畢竟那天聽被發現了,太后臨時改變計劃也不無可能。
而謝珣心中雖然懷疑姜荔雪的話的真假,但是同樣也在懷疑太后。他后來查過,李嬤嬤最近確實往壽康宮跑了好幾趟,這雖然不能直接證明什麼,但至說明太后確實有事瞞著他。
如今趁著太后出宮拜佛,姜荔雪和白斂查探好壽康工值守的況,終于在太后走的第二個晚上,三個人穿著夜行,來到了壽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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