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見太后如此漠視自己,便料到事不妙,于是當即跪了下來:“太后娘娘,奴才有罪。”
太后擱下筷子,緩緩道:“既然知道自己有罪,就去永巷領罰吧。”
李嬤嬤沒有想到太后會如此干凈利落地罰自己,忙磕了個頭,哭道:“娘娘,是奴才無能,奴才沒有把事辦好,奴才甘愿領罰,只是奴才憾再也不能伺候娘娘了……”
“行了,”太后看了一眼,眸中流出些許不忍來,畢竟是跟隨自己多年的奴才,對自己忠心耿耿,要不是這次做了蠢事,也不想將李嬤嬤調離自己邊。“昨晚那姜荔雪已經將那宮尋回,連皇帝都知道這件事了,哀家如何在皇帝面前說的過去。你先去永巷呆著吧,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李嬤嬤一聽,才明白過來太后不是真的要罰自己,而是讓自己去永巷避避風頭,心中登時大喜:“多謝娘娘,奴才這就去永巷……”
太后擺擺手,讓離開,自己也沒了吃飯的興致。
這時,有宮進來稟告,說是蕭姑娘進宮來給太后請安了。
宮口中的“蕭姑娘”,是當朝蕭太師的兒蕭秋雨,蕭太師是太后的大哥,所以蕭秋雨便是太后的侄,喚太后一聲姑姑。
太后聽聞蕭秋雨來了,這才出些笑容來。
不多時,一個穿著淡的孩走了進來,盈盈十六七的年紀,但容秀雅端莊,明絕倫,不大的年紀卻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
“給太后姑姑請安。”蕭秋雨開口,聲音的,很是聽。
太后見到便很高興,走上前去攜著的手道:“秋雨來得正好,你表哥病了,咱們瞧瞧他去。”
蕭秋雨乖巧地由著太后拉著手,隨太后一起去了謝珣的行宮。
謝珣和姜荔雪飯吃到一半,白斂便進來說:“陛下,太后和蕭秋雨小姐過來了。”
謝珣和姜荔雪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看他,白斂愣住了:姜荔雪居然和陛下一起吃飯?他跟著陛下那麼多年了,也沒過這種待遇。
白斂心中一下子就失衡了。
姜荔雪一聽太后來了,當即加快了進食速度,想趕在太后進來之前把肚子填飽。謝珣擱下碗筷,對說:“慢點吃,朕出去看看,你就坐在這繼續吃。”
“我還得去找李嬤嬤算賬呢。”姜荔雪里含著飯,含糊不清道。
“這事就不用你心了,朕幫你理。”謝珣順手刮走角的一顆飯粒,然后起出去了。
手指臉頰的時候,姜荔雪心中突然了一下,一時怔住。
白斂亦是注意到謝珣的這個作:陛下何時這麼寵著姜荔雪了?這般親昵地作居然做得這般自然?
聯想到昨天晚上陛下抱著姜荔雪不撒手的樣子,白斂眉頭一跳:難不陛下喜歡上這個小丫頭了?
他又去瞧姜荔雪,只見捧著飯碗一臉迷茫兩眼懵懂的樣子,怔忪了一會兒才抹了一把低頭繼續吃飯,白斂心中稍稍放松下來:這小丫頭怕是不懂陛下的心意吧。
不懂也好……
白斂沒有多待,隨謝珣走了出去。此時太后和蕭秋雨已經走了進來,蕭秋雨落落大方地給謝珣行了禮,抬頭看了過來,好一張溫可人的臉。
這才是人。
白斂心中想:里面那個黃丫頭除了吃還知道什麼?
蕭秋雨注意到白斂的眼神,沖他禮貌地笑了笑,客氣而疏離,但眸中卻流出淡淡的欣喜來。
第 47 章 拉手
回到皇宮后,阿沁被送去太醫院診治,姜荔雪也被白斂背過去了。
姜荔雪本不愿讓他背,畢竟上不過是小傷,可白斂擔憂得:那大坑里又是污水又是污泥,那狼牙也不知道有多臟,萬一這些臟東西順著傷口進就不好了。
太醫院給姜荔雪看過之后,也證實了白斂的擔憂:姜荔雪的傷口是小,但很有可能會引發別的癥狀。
阿沁那邊也不容樂觀,在污水里泡了太久,子骨差點泡壞了,被丟下去的時候還不小心喝了幾口污水,這會兒已經昏迷過去了。
謝珣沒有睡著,聽見他們回來便過來瞧瞧,還帶了兩個宮過來給姜荔雪和阿沁洗漱換。
姜荔雪和阿沁都在污水里泡過,得徹底清洗一下。太醫院囑咐宮,伺候兩人洗完后,一定馬上送回太醫院。尤其是姜荔雪,傷口若沾了水,得重新上藥。
可等到宮們帶兩人回來的時候,姜荔雪就已經不太舒服了,但又說不明白是哪里不舒服,只覺得頭暈目眩,渾酸痛,提不起力氣來。
“我好累,我想回去睡覺。”姜荔雪懨懨地說道。
謝珣看臉上紅撲撲的,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便說:“再讓太醫診治一下,沒什麼問題再回去。”
“哦。”姜荔雪乖乖出手臂讓太醫把脈。
太醫給把了脈,又試了額頭上的溫度,眉頭便皺起來了:“怎麼這麼快起熱了?”而后又去瞧了瞧阿沁的況,道了聲“奇怪”。
“怎麼樣?”謝珣問太醫,白斂亦是一臉張。
太醫臉凝重:“姜侍衛起了高熱,應該是傷口到染引起的。按理說不該這麼快燒起來的,那小宮比姜侍衛的況要嚴重許多,可是目前溫還算正常,而姜侍衛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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