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話像是蚊子的一個人,竟然也能忽然厲害起來。
這一點,倒是像極了阮氏。
二夫人再勸,三娘子便扯著聲音道:“殺人償命,人在做天在看,白明霽不得好死!”
二夫人氣得一甩袖,也沒了好臉,“折騰吧,盡早把這個家折騰沒了,你們一個個都去牢里蹲著,才罷休。”
出來后同旁的丫鬟代道:“把看住了,別讓出來。”
三娘子怕是指不上了,只能讓老夫人那頭使力了。
老夫人正在前廳接待岳梁,態度客氣周到,“岳大人公務繁忙,今日還勞煩你跑一趟,實在過意不去。”說著看了一眼旁的白明霽,問岳梁:“這丫頭可是洗清了罪名?”
岳梁點頭,“嗯,本案與大娘子無關。”
“那便好。”老夫人松了一口氣,緩聲道:“這姐妹之間,平日里生了一些矛盾,一時想不開,糊涂了才跑去敲了鼓,事鬧到了今日這個地步,我這老婆子也不怕人笑話了,岳大人應也聽說過,那阮氏早在兩年前就不是我白家的人了,現下遭了難,咱們聽了心頭也很憾,無論如何,曾經侍奉過我白家一場,安葬的事兒便由我白府來承擔,可要說立案,替討個公道,咱們終究不是阮家人,不能行那越俎代庖之事......”
岳梁聽出來了,這是想要他撤案。
“老夫人說得在理,不過如今這案子......”
話還沒說完,外面忽然一陣嘈雜,隨后一道嗓音清晰地傳了進來,“岳大人,我不撤案!”
老夫人眼皮一跳。
外面二夫人急得都打哆嗦了,想不明白哪里來的韌勁,都傷那樣了,還能跑出來,一面在三娘子后追,一面朝門前的丫鬟揮手,“快把人攔住。”
幾個婆子見形勢不對,急忙上前,七手八腳地把人抱住,往后院拖,三娘子拼了命地喊,“我不撤案,我要替姨娘討回公道,你們這些殺人犯,放開我......”
老夫人的臉難看至極。
岳梁也沒再耽擱,起同白老夫人行了一禮,說明了今日過來的目的,“阮娘子之死,岳某懷疑與貴府的人有關,今日來,便是與老夫人知會一聲,大理寺的人這幾日要在貴府辦案,得罪之,還老夫人見諒。”
眾人一愣。
合著今日大理寺登門,是來府上擒真兇的。
老夫人臉上的一下散盡,態度說變就變,冷了起來,“我白府立世多年,一向明磊落,岳大人怕是有什麼誤會。”
岳梁沒去解釋,這些年查案,見過比資歷高的人多了去了,說了一聲,“老夫人,得罪了。”轉頭便吩咐人進府。
老夫人看著大理寺的人像進菜市口一般地往府邸涌,上那二品誥命起不了任何作用,被嬤嬤扶下去時,再也沒有了神氣兒,朝著白家祠堂的方向了一眼,聲道:“白府果然是要敗落了啊。”
嬤嬤攙住:“老夫人先保重子......”
“大爺人呢?真要為個死人,把府上的名聲都造盡嗎?”
嬤嬤回稟,已經派人去兵部傳話了。
白老夫人等不了了,這等危難關頭,總會習慣想起一人,“去把大娘子過來,家里鬧這樣,就不管了?”
人就是這樣。
管得多了,說你強勢。
不管了,又是你的不對了。
金秋姑姑站在一旁一邊聽著老夫人同娘子說話,一邊替娘子不值。
昨夜在地牢里睡了一夜,也不見老夫人關心一句,把人過來頭一句便是問娘子,要怎麼辦。
在這個家,所有人似乎都有一種錯覺。
覺得娘子是鐵打的。
無所不能。
個個恨,又個個都離不開。
老夫人連說話的語氣都習慣了,習慣了指使,“你是晏家夫人,不看憎面看佛面,晏家的面子他總得給吧?再說,你不是與那位岳大人相嗎,你去說幾句好話,使些銀子也好,就當是花錢消災,趕把人打發走,我白家院子里還有兩位娘子住著,這麼查下去,往后還怎麼與人說親?”
昨夜白明霽在地牢里睡了一夜,到這會子上的裳都沒換,臉有些疲倦。
老夫人見自己說了一堆,一句也沒吭,到底是有求于,語氣又了下來,“你母親走后,這個家就不像家了,你父親一顆心是被豬油蒙住了,只惦記那握不住的,不知道正室夫人的好,最后哪頭都沒撈著。如今這府上放眼去,就沒有一個能擔事的人,你自小懂事,什麼都不用人教,便能走到所有人的前頭。俗話說,能者多勞,你就當是為了這個家,點委屈吧。”
金秋姑姑聽得直瞪眼,世上竟還有這樣的歪理。
好在白明霽也不是個尋常人,聽完后也毫不傷神,反問道:“清者自清,祖母怕什麼?阮氏之死,遲早會懷疑到咱們頭上,先是到我,之后便是你們,誰也逃不掉。三娘子這一狀告我倒覺得告得好,正好讓岳大人替白家每個人都洗清嫌棄。”
老夫人對這個孫一向頭疼,他就像是一沒長心的鐵子,無論你怎麼說,總是油鹽不進,“你怎麼聽不進人話呢!”
白明霽點頭,“祖母一向是如此說我的,我先回去了,昨兒沒睡好,還困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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