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琮月眸暗了暗,卻不反駁,只用手臂圈住的腰,腰很細,他一只手就能與之契合,鼻尖順勢嗅到上散發的馨香,宛如一顆掛在枝頭的雨,潤無聲,自然。他也到了頸上布著一層薄汗,嘲笑了一句“怎麼這麼熱”,手指還是紳士地替解開領口的扣子,讓涼快些,襯衫敞開后,又那麼自然地看見鎖骨上烙著三四枚深紅的吻痕。
像一串欒樹花,曖昧地鋪滿溫潤如雪的皮。
謝琮月結滾了滾,克己復禮都丟在了腦后,眼眸沉如夜霧,盯著,問:“告訴我,你心里真實的選擇是什麼?”
是想跟著他走,還是固執地想離開。
秦佳苒被他危險的眼神弄得心跳紊,腳尖不停蹭著地毯,時間一分一秒在耳邊流淌,不說,謝琮月也不催,十足的耐心。
“您不威脅我,我也會跟您回去。謝先生。”秦佳苒忽然轉過臉,看著他,輕輕地說。
謝琮月怔了下,那雙夜霧般的眼就這樣冷冷地攫住,企圖看出一端倪。
可惜什麼也看不出來。
這張漂亮的臉,這雙天真又嫵的眼睛,如此有迷,就是一只持靚行兇的妖。
縱使在這里狠狠跌了一跤,謝琮月居然還是想信。
“謝先生。”秦佳苒不知道他怎麼了,輕輕喚了聲。
話剛落,謝琮月驀地圈住的腰肢,把人狠狠地往懷里弄,重地吻上去,不用多費力就撬開了綿的齒關,舌尖掃著口腔每一,汲取著溫熱的甜津。
他吻得太狠,又失控,秦佳苒承不住,整個人向后傾倒,一點點退,他一寸寸進,直到的腰肢折出一道令人眼紅的弧度,他的手掌忽然撐住背脊,把人撈了起來。
想在這里.干.,可想到昨晚已經了一番狂風驟雨,又心疼,只能狠狠地再吻了吻,這才放開。
“別騙我,秦佳苒。”謝琮月的臉頰,一下又一下。
秦佳苒無措地看著他,像做錯事的孩子,心底的苦沖到了頭,又被狠狠咽下去。
心知肚明,他不會再如從前那樣無保留地相信了。
只點了點下,乖順回應:“沒有騙你。謝先生。”
-
六個小時的長途飛行,秦佳苒沒有睡覺,閑來無聊點開一部電影,偶而側頭看一眼沙發椅上的謝琮月。
也不知什麼時候,他居然睡著了,一本陀思妥耶夫斯基擱在上,修長的手指著書簽,英俊而深邃的廓在睡夢中顯得如此溫,那種久居高位的威勢褪去三分,更多的是斯文儒雅,像極了錦玉食里堆出來的貴公子。
因為瘦了些的緣故,下頜線越發凌厲,呼吸安靜而均勻,只是眉頭擰著,在夢中也沒有舒展。
他看上去很疲憊,像是耗盡了心神。
事實上,謝琮月的確很疲憊,這一個多月都沒有睡好,日日夜夜都在折磨之中,好不容易找到了秦佳苒的下落,馬不停蹄飛來了吉隆坡,昨晚又格外失控和放縱,兩人足足做了四次,今早又被孟修白纏了一番,到此時,終于把秦佳苒帶回家,一切都塵埃落地,他繃的神經也逐漸松弛,沒多會兒就睡著了。
秦佳苒咬了咬,暫停了電影,把耳機取下,悄悄起走過去,將他手中的書簽緩緩走,夾在書里,把書放在書架上,做這些的時候,看見他骨節分明的手腕,空空的,沒有戴那串珊瑚珠。
是不是因為,他那串跟命一樣金貴的珠子也不戴了?
秦佳苒把咬得更狠,勒令自己不想這些,轉去拿了一張毯,很輕很輕地抖開,搭在他上。
做完這一切,沒有走,還是停駐在他側,如水的目停留在他臉上,那樣小心翼翼,又膽大包天,眷的眸中帶著平日里不敢表的貪婪。
對他是貪婪的,也有占有,只是的占有在經歷了那些嘲諷,凝視,恥笑之后被鎖在牢籠中,深深地掩埋在地底。
一個月了,殊不知有多想念。
日日夜夜都想,整晚整晚地的夢。
秦佳苒頭細微地吞咽,手指大膽地過去,想平他皺著的眉。上去的那一瞬間,的心跳都紊了,砰砰砰,像小鹿在撞。
不過幾秒,又倏地收回手,下意識放在里咬了咬。不過是短暫地靠近他,手指就沾滿了他的味道。
那清幽的氣味在齒里蔓延開來。
秦佳苒臉蛋通紅起來,整個人像一只快要炸的皮球,被浪卷走,著心跳,走回自己的座位,趕把耳機戴上,點開暫停的電影。
呼.....演到哪里了?
怎麼之前看的劇都不記得了?男主怎麼無緣無故就和主上床了?
沉浸在輕飄飄如踩云的思緒中,全然沒有注意到睡夢中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看到窘迫的側臉上布滿了紅暈。
謝琮月瞇了瞇一半清明一半昏沉的睡眼,指尖蜷了蜷,涌過一陣躁的熱浪。
他突然想把的心掏出來,看一看到底寫了什麼。
-
飛機落地已經是凌晨,前來接應的車停在私人停機坪,是謝琮月在京城常用的那臺庫里南。
在飛機上睡了三個小時,謝琮月恢復神,接過瑞叔遞來的羊絨大,罩在西裝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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