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剛才顧元奉和魏竟就時不時掄起球桿給了對方一下,純屬借著打球報昨晚的仇!
這不把大夫備上的話,出了事麻煩可就大了。
紀云彤考慮到自己也不是經常過來,便把這活兒留給了薛家醫館那邊,每次準備打馬球都派人去知會一聲,讓薛家醫館指派個擅長治跌打損傷的大夫過來候著。
沒事當然最好,有事那就能當場理了。
沒想到薛繼居然自己過來了。
想想也沒啥問題,鐵打的人也是要休息的,薛繼二十歲就不得不接手醫館,連騰出空來娶個妻的空閑都沒有,不出來氣遲早把自己累垮。
紀云彤道:“難怪這茶喝著有點悉,是你師父泡的吧?”
小藥正要應“是”,就聽顧元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什麼茶喝著有點悉?”
他坐到紀云彤邊搶過手里剩下的半杯茶,咕嚕咕嚕喝了個。
紀云彤氣結:“你喝我的茶做什麼?”
顧元奉想到自己聽了一耳朵的話,心里憋著火。
可他這段時間已經和紀云彤吵太多次了,不能再惹惱紀云彤,要不然紀云彤又要拿退婚來威脅他。
顧元奉只能把目轉向旁邊的小藥,語氣不善地質問:“你是誰?你師父又是誰?”
他以前從來不知道紀云彤還認識這麼多七八糟的家伙!
作者有話要說:
顧狗:是誰?是誰?這都是誰?!
小紀:?總覺這人又要發癲!
第25章
紀云彤一聽顧元奉那語氣, 就知道他要作什麼妖了。打發走那小藥,轉頭看向顧元奉:“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們之間的事已經在太多人面前鬧了笑話,紀云彤實在不想顧元奉再在外面發瘋。
顧元奉窩火地道:“我就是想問問什麼人泡的茶讓你覺得悉!”
要不是杯里的茶水已經喝完了, 他肯定還要再喝幾口解解氣。
這又是背著他的朋友嗎?在他撇下去找周頌他們玩的時候, 紀云彤就在找別人玩了?時常背著他跟別的男人坐在一起品茶聊天?
一想到那個畫面,顧元奉就渾難,心里又酸又。
可他想到紀云彤昨晚哭了,又開始想紀云彤聽到他跟周頌表妹的傳聞時也是這麼不開心的嗎?難怪紀云彤要去找周頌他們茬,他現在也想沖到那些妄圖趁虛而的家伙家里,把所有東西砸個稀爛。
這麼一想, 顧元奉又有點理不直氣不壯了。
紀云彤見顧元奉臉變來變去,沒好氣道:“他師父就是薛大夫,比我們大七八歲,祖父還在世時就經常跟著他祖父來我們家行醫,我喝過他泡的茶有什麼稀奇?”
顧元奉追究底:“那他怎麼在這里?”
紀云彤道:“每次我們打馬球,我都會讓薛家醫館那邊派人過來啊。他今日正好有空就自己過來了,當大夫就不能偶爾閑來看看球嗎?”
顧元奉想起那天府醫說這薛大夫年紀輕, 醫卻很了得,更關鍵的是他還沒婚配。
唯一慶幸的是這家伙是醫籍。
當朝的戶籍制度特別劃分出了醫藉, 規定學醫的人家后代中必然要出個學醫的繼承醫籍,就跟軍戶出的必須再出個人頂上去服兵役一個樣。
當醫或者當民間大夫看起來人尊敬, 事實上平日里上權貴也只有被呼來喝去的份。
就算紀云彤當真被對方迷了眼,也得為自己的兒多考慮幾分。
可明知道紀云彤應該不會看上這種了醫籍的人, 顧元奉心里還是酸溜溜的。連窮書生都覺得好, 說不定哪天就鬼迷心竅覺得嫁個醫籍也好呢?
顧元奉只覺一子責任油然而生,年紀還小,不懂得其中厲害。就算真和他退婚了, 那也還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自己有義務給分析分析!
顧元奉馬上給紀云彤講起了醫籍的諸多不好。
紀云彤本就有看邸報的習慣,遇到不懂的容便會找應先生他們請教,哪里會不知道這些。
當初幫薛家醫館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就是想著自家祖父與薛家有,現在有人圖謀薛家醫館、迫薛繼這個勢單力孤的薛家獨苗,讓人出面解決一下又不費什麼事。
聽顧元奉話里話外的意思,無非是“像你這樣的出傻子才會想要嫁給醫戶你可千萬別當那種沒腦子的傻子”。
紀云彤真沒這個想法。
只是顧元奉講得口若懸河,都找不到打斷他的機會。
直到旁邊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
紀云彤心里一咯噔,轉頭看去,就瞧見是薛繼過來了。他著一襲素青裳,緲若仙人似的立在那兒,如畫的眉目中滿是自責與傷懷。
見紀云彤了過來,薛繼苦笑著朝道歉:“對不住,阿彤。我不知道你未婚夫會誤會你我的關系,給你添麻煩了。”
紀云彤頓時覺得顧元奉真是過分,拿別人出說事居然還讓本人聽了去!
出這東西是別人能決定的嗎?像青羅和綠綺們難道想出生在會發賣兒給兒子換彩禮娶媳婦的家庭嗎?顧元奉自己生來富貴,從小要什麼就有什麼,有什麼資格瞧不起薛繼這樣憑自己保住祖父醫館招牌的人呢?
換他待在薛繼那樣的境,難道能比薛繼做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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