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說,眾人紛紛變了臉,蘇鴻途一差點兒跪在了地上,急忙解釋道:“淩王真是說笑了,瑜兒是我的兒,現在貴為王妃誰敢給氣。”
夜淩玄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最好。”
目一轉,落到了蘇藍馨的上:“怎麽,燕王府的規矩側妃沒有聽懂嗎?”
蘇藍馨沒想到夜淩玄會為蘇卿瑜出頭,向夜遲墨投去求救的目,夜遲墨還想為蘇藍馨出頭,卻聽夜淩玄語氣陡然一轉,道:“大哥,你該不會是要縱容側妃吧?”
一句話,把夜遲墨的退路堵死了。
他一心想要爭太子的位子,一言一行都廣矚目,如果今天他縱容蘇藍馨目無尊卑,傳到皇上耳朵裏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夜遲墨衡量再三,終於讓了步,他對著夜淩玄牽強一笑:“怎麽會,馨兒給王妃請安。”
蘇藍馨看事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隻得對蘇卿瑜福了福。
蘇卿瑜見好就收,也對著夜遲墨福了福,算是給了他一個麵子。
兩撥人在門口站了半天了,蘇鴻途大氣也不敢一個,他怎麽也想不到會在他眼皮子底下,上演了這麽一出大戲。
“兩位王爺,進屋裏說話吧。”蘇鴻途討好的道。
夜淩玄對夜遲墨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後者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帶著蘇藍馨往院走去。
蘇卿瑜和夜淩玄跟在兩人後,有意拉開了距離。
“剛纔謝謝你啊。”蘇卿瑜昏低聲音對著夜淩玄道。
夜淩玄麵上沒有什麽表,聲音一點緒也聽不出來:“你用不著謝本王,本王這麽做可不是在幫你,一來是為了王府的臉麵,二來是當作還你的人。”
他指的是蘇卿瑜救了馬副將一事。
蘇卿瑜勾了勾,不管怎麽說,如果今天不是夜淩玄為出頭,肯定免不了一番辱。
花廳,幾人落座,丫鬟奉了茶上來。
蘇鴻途看到茶,心裏有些驚訝居然不是平常的龍井,而是價值千金的龍雀舌,心裏著實狠狠的疼了一番。
可是麵上卻還是陪著笑臉,與兩位王爺閑話。
蘇卿瑜對於他們男人之間的談話容不趕興竄,喝了口茶,纔像拉家長一樣,問道:“咦,怎麽不見我母親?”
聽問起元氏,蘇鴻途臉微微一沉。
李氏的心也咯噔了一下,將元氏痛打一頓扔進了後院自生自滅,現在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
往日也沒見蘇卿瑜對那賤人怎麽親厚,今天怎麽還問起來了。
“元氏澧有漾,養病呢,老爺怕累著了,所以就沒讓出來見你,主要是怕病澧衝撞了兩位王爺。”李氏兒話說的十分漂亮,可蘇卿瑜卻知道。
哪裏是怕元氏衝撞了人,而是怕知道了元氏罰的事。
李氏笑嗬嗬的看向蘇卿瑜,裝出一副慈的樣子:“你這孩子,往日跟我都十分親近,怎麽現在還疏遠了,我前些日子得了一匹上好的蜀錦,我可穿不了這麽貴氣的料子,正好給你們兩妹們了,跟我看看去?”
李氏想要岔開話題,以前的蘇卿瑜一聽到好玩意兒,便什麽也不顧了,一口一個母親的那一個甜。
以為現在的蘇卿瑜還是以前那個被豬油蒙了心的蘇卿瑜嗎?給點小恩小惠就忘了自己的親母是誰?
那就是大錯特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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