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都置辦好了,桌椅板凳之類的,趙青嵐從廢品收購站尋了一些舊的。
該修理的修理,該刷漆的刷漆,全都弄得干干凈凈新新的。
把這些工作都做完,就花了好幾天的時間。
刷漆的時候,大娃二娃還搶著幫忙,都把這個工作當作好玩的事去玩了。
這幾天,但凡趙青嵐帶著孩子們進城,就能在車上遇到錢紅霞。
次數多了,趙青嵐心里也覺得有些奇怪。
天天帶孩子進城那是沒辦法,可別的軍嫂,還真沒到過天天都進城的。
雖然心里犯嘀咕,可不見錢紅霞,自然也不會去開口詢問。
不曉得,這錢紅霞,進程就是為了每天都跟蹤調查做啥事呢。
這幾天,錢紅霞還真查出一點眉目了。
主要也是趙青嵐他們那天吃麻辣燙太香,再加上之前也煮過味道雖說沒那麼霸道,卻也同樣聞著香的骨湯餛飩,就有人沒忍住問了。
反正自家是要開小吃店的,售賣吃食,要的就是名氣大,顧客多,那樣才能賓客盈門賺得多。
一有人問,趙青嵐就實話實說了。
直言他們這過些天就開張,會賣好吃的骨湯餛飩,歡迎大家前來捧場。
錢紅霞再來打探,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什麼,你說趙青嵐是要在城里開店做買賣?”楊慶民站了起來。
“對呀,別人都這麼說的,而且我也看到了,他們就是在給開店做準備呢。”錢紅霞肯定道。
做吃的趙青嵐自然是在屋里做。
可這刷漆修補桌椅的,屋里就沒法弄了,尤其是刷漆,味道忒大,聞多了對也不好,就全在外頭干了。
雖然天冷,可帶著手套抓時間干,還是能熬住的。
為此,他們還消耗了好幾副勞保手套呢。
楊親民背著手在屋里轉了好幾圈,忽然道:“一個軍嫂,竟然妄圖做資本家的道路,我看不僅是自己不想活了,也要禍害一家人呢。”
說到這,他臉上就出意味深長的笑來。
雖說現在整環境在變化,可姓社還是姓資,這可是板上釘釘的事。
趙青嵐敢作死搞這些,那就不要怪他不仁義了。
一想到自己抓到了李淮家的把柄,也許能一次釘死李淮了,楊慶民就全都興起來。
“這樣,你這兩天先別繼續跟著趙青嵐,省得打草驚蛇,過些天,等過些天著,他們那個店開張了,咱們再搜集現的證據。”楊慶民下決定道。
大事上,錢紅霞一向都是聽丈夫的主意,聞言自然點頭。
夫妻倆又湊到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起初,趙青嵐也考慮過,在當下那位偉人還沒提出改革開放的時候,自己做買賣會不會影響不好。
可一來,想改善家里的生活條件,二來這段時間花出去的錢太多讓生出些財政危機。
最主要的是,沒想到自己可以不用單干,讓母親妹妹他們來做。
沒錯,早就想好了,自己投資,置辦件,再教會母親妹妹手藝,等正式開店了,卻不會參與經營。
讓母親妹妹去干,偶爾去幫著看看帳,再拿部分分紅就好了。
對于這點,在這些天也已經和母親妹妹攤牌過。
其實,一開始,孫氏還有兩個閨,就覺得啥都是趙青嵐出心里很不好意思。
還不曉得趙青嵐想法的時候,孫氏已經拉著兩個閨商量過,不管們賺多錢,除了們自己的許花用,剩下的都得給大姐趙青嵐。
為此,趙青竹和趙青都沒反對。
在們看來,們能有現在自由好的生活,都是趙青嵐賜給們的,們現在所有用的一切,也是大姐趙青嵐給的。
就算把賺到的錢都給大姐,們都沒有二話,只要們自己平時有得吃住,能活下去就行。
等趙青嵐提出只算投資,拿分紅,孫氏一開始還極力推拒,只說這店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的,該全部給。
趙青嵐倒是能聽出母親的話是實心實意的。
可曉得,這買賣要想長期發展,就不能真把母親妹妹當給打工看。
再說了,也不想那樣苛刻。
就算是親人,也要明算賬,店里不管掙多,拿四的分紅,剩下六,母親兩個妹妹一人兩。
也讓們自己有力和奔頭,別看一個小小的小吃店,只要生意好,這也能賺不錢呢。
后來不是有一句話,造火箭的不如賣茶葉蛋的。
沒有侮辱科學家高知識分子的意思,只是說出一個當時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那就是許多拿工資的高級知識分子,掙得真不如不小攤小販。
就連到了后世社會經濟高速發展的時候,這樣的例子也比比皆是。
不僅是因為有了母親妹妹做幫手才敢早早開干,還因為們之間的特殊關系。
雇傭在當下還是一個比較敏的話題,為什麼總說資本家剝削,就是因為在大家看來,資本家賺了大頭的錢,剝削了工人的“汗”。
是以到了后來,雇傭幾個人才算是“資本”,都有了一條線。
而他們這個店,自己不直接參與經營不說,母親妹妹全是關系最親近的一家人。
就算是有人想拿這點做筏子攻擊,他們也沒雇傭剝削任何一個外人。
都是自家人的小買賣,怎麼能說是“雇傭”呢?
有著后世經驗及眼的趙青嵐,早已考慮好了一切,才敢拉起這面旗。
楊慶民什麼打算不曉得,可卻知道未來大勢,這就是最厲害的金手指。
……
于惠敏自打那天在飯店外被詢問后,整個人就有些張起來,一連好幾天都是。
直到兒子李偉離開家去了學校,也還是沉浸其中沒有察覺。
哪怕已經盡力掩飾了,枕邊人李振華仍然有所察覺。
“惠敏,你怎麼了?”
“沒什麼呀。”于惠敏笑起來。
“我總覺得你不對勁。”
聽丈夫這麼一說,于惠敏心中一悚,丈夫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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