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假裝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所以為了以正視聽,不詆毀我一世英名,我就把……”
他刻意拖長了聲音,沈言渺好奇地等著他的下文。
卻不料,下一秒就被人微微傾在上輕啄了一下,靳承寒看著,漆黑的眸子裏噙滿笑意,繼續笑說:“娶回家當老婆了。”
“……”
沈言渺怔了又怔。
靳承寒又抬手在鼻尖輕輕刮了刮,沉聲說:“再乖乖等會兒,馬上就到了。”
私人飛機很快落地。
沈言渺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就兀自往外走,機艙裏空氣稀薄到近乎令窒息。
結果,才剛走到機艙門口肩上忽然一重,然後是靳承寒不悅地聲音傳來:“不是讓你等我一下,走這麽急做什麽?”
他說著,緩緩繞步走到麵前,骨節分明的手指有條不紊地幫將風扣子係好,說:“這裏海風大,別回頭冒了。”
五味陳雜,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
“謝謝”,沈言渺牽強地扯出一抹笑意。
“囉嗦!”
靳承寒語氣生冷別扭地出聲,微揚的角卻騙不了人:“跟我走,省得一個人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
話落,靳承寒牽起的左手裝進自己的風口袋,作隨意自然到仿佛練習過千萬次。
他掌心的溫度炙熱滾燙,熨帖著指尖的冰涼,沈言渺貪心這溫暖,呆呆地沒有掙,任由他牽著。
迎麵有風吹來,鹹鹹的,讓人迷了眼睛。
機場外,低調名貴的跑車停一排,麵無表的黑保鏢站兩行,聲勢浩大。
“Oh My God!老三,我總算等到你了!”
聞聲,沈言渺訝異地抬頭,幾乎是條件反地將自己的手回。
隻見一個材高大的男人從一輛紅跑車上一躍而下,深亞麻的短發被風微微揚起,俊逸地臉上掛著放不羈的笑容。
“你怎麽來了?”靳承寒嫌惡地皺了皺眉,聲音聽不出喜怒。
“靳承寒,你能不能別這麽沒良心!”
傅司夜立刻不滿地嚷嚷起來,左耳上一顆黑鑽耳釘在下閃著熠熠的:“你突然一個電話說要將所有的景區、CBD清場三天,我馬不停蹄地忙到現在,你就這麽對我?”
清場?
沈言渺整個人一愣,不解地看向邊的男人。
“哇!有!”
傅司夜忽然大起來,看著愣愣站在靳承寒旁的沈言渺,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滿臉詭異的驚喜表:“你好,我傅司夜!”
他說著立馬張開懷抱,就要撲上前給沈言渺一個熱的麵禮。
沈言渺被他突如其來的熱嚇到,下意識就要後退,靳承寒卻先一步冷冷將傅司夜踹開:“傅司夜,我看你真的是活夠了!”
手腳竟然到他人上。
傅司夜立刻擺出一副委屈臉:“這是禮儀禮儀,靳承寒,你在國呆了那麽久怎麽還是這麽不懂趣?!”
借著禮儀的幌子做著明目張膽的流氓行徑,這是靳承寒最鄙夷所謂的西方熱之一。
靳承寒不屑地冷笑一聲,板著臉說得沒什麽起伏:“我是不懂什麽趣,不過我剛好記得這裏的急救電話。”
“……”
傅司夜一張帥氣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正要張口替自己爭辯些什麽,卻適時地被人打斷。
“怎麽才剛見麵就要鬧到醫院去?”
一個穿銀灰西裝的男人不不慢地朝他們走來,舉手投足間盡顯沉著穩重。
“大哥!”
傅司夜頓時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立馬上前告狀:“你來評評理,我隻是想跟這位聊兩句……啊!”
靳承寒毫不留又是一腳踹上他的膝蓋,其實並未用多大力氣,傅司夜卻是立馬捂著不顧形象地嚎:“老三,你居然下黑手!”
“好了,快起來,別在下人麵前失了儀態。”
席胤湛沉聲輕笑,禮節地朝沈言渺微微頷首,然後看向靳承寒:“阿寒,不介紹一下嗎?”
“我老婆。”
靳承寒長臂一將摟著肩膀攬進懷裏,極其宣誓主權地宣布。
話落,沈言渺明顯覺到席胤湛沉穩的麵有一瞬的凝滯,而傅司夜則更是誇張,一臉震驚地看著,一雙招人的桃花眼裏滿是……
崇拜?
這是什麽詭異的氣氛?
沈言渺徹底疑。
“啊啊啊!你就是那個火焰山?”傅司夜立時大聲地嚷嚷。
火焰山?
給他人取這麽難聽的外號?
靳承寒臉頓時黑得像鍋底,抬眸冷冷地瞪著傅司夜,眼裏的怒火一即發。
“阿夜,別失了禮數!”
見狀,席胤湛猛地回過神正斥責道,著長兄該有的威嚴。
傅司夜立刻乖乖噤了聲。
“他這個人平時野慣了,還請沈小姐別往心裏去。”
席胤湛客氣又疏離地朝沈言渺笑笑:“我是席胤湛,你可以跟著阿寒一起我大哥,阿夜二哥。”
沈言渺正要應聲點頭,就聽到靳承寒冷漠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我可從沒承認過他是我二哥。”
“喂!老三……”
見傅司夜又要嚷嚷,席胤湛連忙製止:“好了,有什麽事先回去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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