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承寒眉頭微蹙,棱角分明的俊臉上閃過一不自在,又迅速恢複如常,冷聲說:“就是,你和那個姓程的回洲城那天,先去了哪裏?”
聞言,沈言渺更是完全不明所以,但也如實回答:“就直接回了福利院。”
“好。”
靳承寒了然地微微頷首,長一邁,就流星踏步地向著早就候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好什麽?
沈言渺滿腦子問號地跟了上去,深刻懷疑自己是不是酒還沒醒,要不然就是這個靳承寒他……喝多了?
車子平穩地在路上行駛,在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沈言渺突然記起了什麽,驟然出聲:“麻煩靠邊停一下。”
“幹什麽?”靳承寒皺眉看向。
沈言渺一邊推開車門,一邊匆匆回到:“今天是笑笑生日,林院長家裏有事不在,我帶個蛋糕過去。”
“稚!”
幽冷的眸子幾不可見地沉了沉,靳承寒冷冷吐槽了一聲,沈言渺也懶得跟他辯駁,徑直就朝著蛋糕店走去。
等到車子停在福利院門口已經是四十多分鍾後。
沈言渺本來還猶豫著該怎麽問靳承寒要不要下車,結果,那人倒是比快了一步,長一邁就下了車。
頎長的影筆直地站在福利院門口,如墨的角在海風中翻飛。
一雙烏黑的眸子冷冷盯著福利院的門牌看了半天,英眉微蹙,靳承寒忽地薄輕啟,嗓音低沉磁:“孫未解供耕織,也傍桑學種瓜。”
聞聲,沈言渺手裏拎著蛋糕怔怔凝滯在原地,一雙水眸裏滿是不可置信,嗓音輕著問道:“你,你怎麽會知道這句詩?”
這是外婆創辦這家福利院的初衷,也是對每一個孩子的希冀。
沒多人知道的,靳承寒怎麽會知道?
靳承寒薄微微勾起,利落地轉看向他,英俊的臉上滿是得意和戲謔:“沈言渺,小學老師就有教過的詩,聯想起來很難?”
不難,的確不難。
沈言渺微微垂了垂眸,暗暗嘲笑自己到底在想什麽呢?
“言渺姐姐——”
一聲稚的音霎時間打破了所有安靜,一個不過四五歲的小孩邁著小短向他們跑來。
沈言渺連忙斂起所有的緒,重新掛上笑臉,彎腰將向撲來的小孩抱了個滿懷,然後了的小臉,佯裝生氣地說:“林院長不在就都反了天了是不是,書都看完了沒,就在這裏瘋玩?”
小孩親昵地抱上的脖子,撒說:“今天是笑笑生日,我就知道言渺姐姐一定會來的,所以早早就把功課都看完了。”
沈言渺聞聲嫣然一笑,輕輕在小孩兒額頭上親了一下,一雙水眸裏似乎落滿了星一般明亮:“寶貝兒這麽聰明啊,那猜猜姐姐給你帶了什麽禮?”
說著,將孩子放了下來,一張俏麗的小臉兒上和的笑意始終沒有退去。
靳承寒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這一幕,漆黑的瞳孔被那一道纖細的影滿滿占據,削薄的不經意就輕輕揚起,目溫和似水。
聽到沈言渺說猜一猜,小孩甜甜的笑臉立馬垮了下去:“言渺姐姐壞壞,每次都要猜猜,笑笑每次都猜不到。”
笑笑微微嘟著一張小臉吐苦水,驀地,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拔起一雙小短就朝著靳承寒跑去,小手攥上他的襟說:“叔叔,你能不能告訴我,言渺姐姐到底準備了什麽禮呀?”
從來沒有跟小孩子這麽近距離的接過,靳承寒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卻生生忍住了,一張俊臉上的表真可謂是難看得可以,濃眉擰,薄抿線。
就一個字,冷。
他怎麽知道沈言渺準備了什麽見鬼的禮?
而且。
這個小孩子是長了什麽眼睛,他是叔叔?
他有這麽老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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