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手指孩的髮，輕聲問：“等下我們去哪？”

“我晚上有門，而且……”

溫喬撒的撅，整個人埋在他懷裡，語氣也綿綿的，“被捉到了，要被輔導員打電話給傅鳴的……”

又是傅鳴。

沈洲眼底瞬間暗了片刻，掐腰的力度又大了幾分，“那去老地方，怎麼樣？離這邊也近。”

溫喬眼睫了，手指扯著他的服，晃了幾下：“那好多人，我怎麼穿給你看？”

沈洲嚨發。

他經常跟溫喬一起去畫展，兩人在停車場就能廝混好久，後來溫喬說要複習功課，又約過幾次書店、自習室這樣的地方。

沈洲不是沒談過，但沒遇到過像溫喬這麼純的。

不僅的，還惹人憐。

表面看起來總是怯生生的，沈洲生怕被別人欺負了。

可背地裡，溫喬又很纏人，總是拿照片勾引他，每次打影片的時候，也總是青人得很，是隔著影片聊聊天，沈洲都有好幾次沒把持住。

這會兒，他心頭髮著熱，悶著聲說：“又不幹什麼，在車上穿穿就行。”

“不要。”

溫喬臉紅，害地拍了他一下。

沈洲被這模樣激得有點用力，兩人站在路邊親熱了好一會兒，聊天的時候，也嚴合的抱著。

最後溫喬說了些什麼，兩人才一起彎腰坐進了車裡。

而不遠，周景坐在車，目死死鎖住眼前那輛車，角下抿，一語未發。

直到那輛車駛離學校後，周景才打了轉向燈，沉默地跟了上去。

溫喬跟沈洲在一起的時候，玩很大。

晚上七點左右，兩人才從畫展的地下車庫出來，溫喬臉通紅地靠在副駕駛上，後頸出了點汗，手腕痠疼不已。

著手，有點後悔，“下次可以不要這樣嗎？手指好酸，還有點疼……”

沈洲聽到沙啞的聲音，剛平息下去的念頭又竄了起來，又聽到溫喬懊惱地聲音：“完了，都髒掉了，怎麼辦？”

沈洲轉頭。

看見溫喬上正掛著那件髒掉的白舞蹈服。

“沒事，我再買一件新的。”

“但我不喜歡這個了。”

“那你喜歡什麼？”沈洲耐心地哄著，“我都給你買，好嗎？還有首飾，珠寶？上次送你的，你怎麼沒戴？”

溫喬低著臉，耳垂髮燙，“我怕被傅鳴發現……”

“管他做什麼？”沈洲擰眉，有點不太高興，“他最近管你管得嚴嗎？”

“嗯，”溫喬輕輕點頭，聲音弱弱的，“傅鳴每天都要跟我一起上課。”

沈洲臉微沉，沒開口，似乎在想些什麼。

直到深夜，沈洲把送回學校，溫喬趁他走了以後，才攔了車回麗宮。

溫喬輸碼推開門，裡面漆黑一片。

手開啟燈，剛轉，就看到了玄關正站著一個人。

周景。

他依舊穿著黑的正裝，垂著眼，沒看，只是平靜道：“傅先生在二樓等您。”

溫喬沒有多想，甜甜的應著：“好。”

換下鞋，將書包扔在沙發上，然後小跑著上著樓梯，很快，臥室門被關上的聲音響起。

客廳裡重歸寂靜。

周景抬起眼，看向那沙發上的書包，他視線停留了幾分鐘，然後徑直走了過去，將書包提起，然後倒著將裡面所有東西都扔在了地上。

地上散開的東西很多，甚至還有孩忘記擰好的釉。

周景彎腰，清瘦的手指將上面的書拿了起來。

他指尖到了一些膩的東西，的，應該是殘留下來的釉，散發著一濃烈的，梔子花的味道。

然而下一秒。

周景低下頭，便看到了那皺，被一團，看起來極為骨的，白舞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