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醫生從來沒有見梁向擎這麼著急,扔下飯碗急匆匆地趕來。
一進房門梁向擎地抱著薄星河頓時愣住了,在基地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梁先生如此近距離的抱著一個人。
「梁先生?」醫生小聲地了一聲。
「別愣著。」梁先生將薄星河輕輕地放在床上。
「是。」醫生這才回過神來,忙給薄星河檢查。
「怎麼樣?」梁向擎的眉頭皺了川字。
「只是中暑了,沒什麼大礙,打一針就好。」醫生鬆了一口氣,看到梁向擎剛才的眼神還以為是什麼急病。
昏睡當中的薄星河似乎聽到打針兩個字,皺著眉頭,閉著眸子揮著手臂抗議,「不要打針,我不打針……」
梁向擎手握住薄星河的小手,安道,「不打針,我們不打針。」
薄星河皺著的眉頭這才緩緩舒展開來,梁向擎看向醫生問道,「害怕打針,還有其他辦法嗎?」
「那隻能理降溫了,另外還得吃藥,效果也沒有那麼快。」
「醫生,麻煩你準備一下。」
醫生快去去拿冰袋和藥水,剛走進房間,梁向擎便從醫生的手裡奪過冰袋,快步來到薄星河的面前,小心地將冰袋放在薄星河的額頭。
「梁先生,葯我放在這裡,記得服用。」醫生見自己完全就是多餘的,尋思著還是不要在這裡礙眼。
醫生出去的時候,順便輕輕地將門帶上。
「什麼況?」石浩後面趕來,見醫生關門忍不住頭探了探,只看到梁向擎的背影。
「噓。」醫生說,「沒我們事,我們還是去吃飯吧,梁先生要親自照顧。」
石浩詫異,倒是沒說什麼。
有冰袋敷著,薄星河面上的紅散去一些,好許多,緩緩睜開眼睛,對上一張剛毅英俊的臉龐。
「星河,吃藥。」梁向擎遞過來溫水和藥丸。
「是你?」薄星河有氣無力的,比起以往的疏遠,多了幾分無力,讓人忍不住心生憐。
「不打針,把葯吃了好不好?」梁向擎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
「謝謝你照顧我,葯我會自己吃的,你可以離開了。」薄星河倔強地轉過臉,沒有手接過杯子。
「你在生氣?」梁向擎皺眉。
「我為什麼不能生氣?」
平日的薄星河還能偽裝毫不介意的樣子,可是現在虛弱,想到以前的事只覺得委屈翻江倒海。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下來,「你把我當什麼了,想離開就離開,想關心就關心,一下裝作不認識我,一下又裝作很關心我。」
「星河,不是你想的那樣。」梁向擎著面前落淚的小人心再次被牽扯起來,他耐心地朝著薄星河遞過來溫水和藥丸。
「先把葯吃了好嗎?」
「你出去!」薄星河流著眼淚,「你不關心我,不在乎我,我都可以接,但是請你不要再時不時出現在我面前!撕開別人的傷口是不是可以為你炫耀的資本?」
長久的抑終於找到一個宣洩的出口,薄星河一腦地將自己委屈全部哭訴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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