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離開醫科大學的時候，手中還提著一籠小白鼠。站在咖啡館面前，遲遲踏不出那一步。

小青眼尖，推門出來，說：「你怎麼不進去......」

餘瞄到小白鼠，忍不住尖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即使是形象可的小白鼠也不能例外。

林音退了一步，有些愧疚，說：「你能幫我一下老闆嗎？」

......

江則一邊圍，一邊出門，臉上有幾抹不耐：「你怎麼才來？來了也不進去，非要我出來。我們不是說好今天要研製新的菜品嗎？」

江則之前的想法十分固執，一點都不肯改變西餐原有的風味，總覺得改變了就沒有它原本的魅力了。經過幾次不同朋友的品嘗、鑒賞，他不得不承認更多人傾向的反而是改良過的菜品。

這就是文化侵后留下的後癥吧！正是如此，江則和林音約定，由在掌握味道，做出更符合南市人的口味。別說，換了新口味，好評更多了，上門的顧客更是絡繹不絕。經常能排到第二第三天去。

「這是什麼？」江則對著眼前的小白鼠，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我印象中應該沒有哪道西餐有小白鼠吧？」

林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這些小白鼠是我拿來做實驗的，你能不能幫我找兩個合適的人給它們喂葯、敷藥，順便記錄一下它們的表現？後者不重要，前者一定要做到。我可以給錢！」

林音本來是想從醫科大學里找人的，但滅絕師太說跟玩鬧似的。真正能做的人不願意，願意的人又不一定做得好。給小白鼠用藥非常講究，一點不對，很可能影響結果。

林音沒辦法了，只能拿了過來。

還是有自己的實驗室更好，沒有實驗室，沒有助手，做什麼都不方便。

江則有些一言難盡：「你覺得有誰會願意照顧小白鼠？」

林音訕訕的，在江則眼神威脅下，當著他的面把小白鼠治好，弄到偏僻的地方放生了。

江則不滿：「你還放生，小心變種侵。」

「哪有那麼嚴重！你別胡說八道......」

看著跳籠而逃的小白鼠，多有些憾。本來以為有機會做到突破，也能儘快給林志剛治療。看來現在任重而道遠啊！

加上現在還在學校，幾乎沒什麼時間給人家進行治療......

林音忍不住呢喃出聲：「太難了！怎麼就這麼難呢！」

江則一臉刻薄，推著林音往店裡走：「你還說難，難什麼？我這個給你錢的還沒順呢！趕回去把新品都研發完了，再過兩個星期，我們就要開張了！」

*

期末考試很快來臨，林音這次和江暖分到了一個考場。等考完一周后，還要參加數學競賽。

兩個人一左一右坐下，江暖從容得很，看不出一張。把玩著筆，好奇林音到什麼時候才發現那些糕點被搶走了。

之前林音第二天特意去找了，當然什麼都沒找到。壞心眼地任翻了各個課桌，又翻了後面不多的垃圾桶，依舊沒告訴真相。

林音默念完幾個公式后，不期然地對上了江暖的眸子。人，眸子也勾人，之前的冰山多了幾分玩味，有崩塌的風險，又多了一點不可言說的魅力。

林音撐著下，有了幾分遲來的敏銳：「我怎麼總覺得你拿這個眼神看我，有些不對啊！」

江暖略有幾分心虛，細碎的在眸底散開：「我懷疑你有被害妄想癥！」

林音：......

下課的鈴聲是放鬆，下考的鈴聲則是人間百態了。有的喜有的憂。

喧鬧的環境中，林音和江暖對視一眼，出獨屬於這個年紀放肆的笑。考完了啊，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兩個人並肩走出教室。

「你考得如何？」

林音轉著筆袋，說：「一般般吧！你呢？」

江暖：「我也一般般吧！」

快速競走了幾步，回頭出了個俏皮的微笑：「終於放假了，不用時不時再看見你了。下學期你應該不會討厭了啊！」

林音失笑，知道江暖的話里沒有什麼惡意，在心裡把自己當朋友了。只是兩人之間那個最大的威脅沒有解開罷了。

等趙起淵北上，應該就好了。

沒錯，高考績早早下來了。趙起淵考得不錯，那個績可以讓他在帝都挑一所合適的大學了。而顧梓，發揮超常，幾乎是帝都大學和清大搶著要。最後花落帝都大學。

林音了變得越發蔚藍的天空，很快也要準備高考離開這座城市了呢！

......

川山村一片稻香，農忙季節正式到來。

每走一田埂，便會遇上出泥點大的漢子或妹子。他們面朝黃土背朝天，任臉上的汗水不斷落下。偶爾起汗水，一道又一道的黑痕在臉上閃現，黑中帶紅，是農家人特有的標誌。

他們神喜悅，彷彿做了什麼功的事，激之溢滿整個川山村。

林音在這一片熱鬧中回了村，路過的田埂，都有人沖打招呼。

「林音回來了，又漂亮了不呢！」

「李叔叔好，你幹得真快呢！」

「林音回來了？這次是放假了嗎？」

「是啊，放假了......」

一路問一路答，總算走到了自家門口。

徐蓉撐著腰，灑下一些玉米餵。轉頭看見林音，有幾分欣喜：「音音，你回來了？鍋里的粥正好，你了可以先吃。」

徐蓉的孕大概兩個多月了，沒有顯懷，臉上卻散發著母親獨有的輝。

林音走過去，給了腰背。徐蓉先是一僵，反應過來的時候，後背的酸痛已經減輕不了。一熱流不知是從腰后還是從心裡先蔓延。

眼眶紅了，模糊的視線擋住了和林音的對話，放鬆了神，說：「以前是我不好，我見大家都寵著你便覺得你氣，針對你。我......我真不是個東西！」

懷孕的時候出了不事，林平擔心肚子里的孩子，去醫院來回檢查了好幾遍才放心下來。對也比之前好了不。這種好，不止是為了孩子，更是為了這個人。

醫院一遭，已經看清了不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