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艷見多了這種眼神,猶豫了會,毫不畏懼,也不是不講理,要真能證明,便是道歉。若不能證明,得好好拉人去調查一番,看看這個圖謀不軌的人背後有沒有什麼人。
滅絕師太看鬧這樣,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三番兩次想出來調停,卻被兒遏制住了。想想林音的品和聰慧,不著急了,兒的確該教訓教訓了。
林音得到允諾,從書包里拿出一樣東西出來。看形狀像是一本書,拿出來之後,滅絕師太母兩個才發現那是一個大大的信封。
林音將信封擺在兩個人的眼前,說:「這個信封是我發現是手札的當天便去了郵局,請郵局的人幫我蓋章印,上面還有日期,做不了假。我本想寄出來,但又怕途中會丟失,所以又拿回來了。」
那天拿到手札也擔心會引發什麼不好的事,到時候有都說不清。信任裴尋的,問過裴尋之後,裴尋給了這麼一個方法,還帶著去實踐了。
想到裴尋,林音掌心的溫度微微上升,別說這個男人可的。那天想得他臉紅心跳,卻被他次次反。心裡都激起了一戰鬥。不過兩人差距太大,怎麼說也得等上了大學不是?
林音面鎮定,看不出一作假。
鍾艷接過信封,和滅絕師太對視一眼,確定就是林音那天拿走的日期。應該沒看的。
張張口,還想說點什麼,畢竟這什麼時候到的郵局,他們不得而知,中間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呢!
滅絕師太這次搶了先,說:「行了行了,我們相信你林同學。我這個兒就是偵查科待久了,看誰都像長了一張犯罪臉,你別在意啊!」
林音沒有計較,在等鍾艷心甘願向道歉。眨眨眼,也想不到怎麼證明自己的清白了,想了想,說:「原來鍾姑娘是偵查科的,你應該比我更擅長偵查,不如你想想有沒有什麼辦法證明我是清白的吧?」
鍾艷翻了個白眼,說:「憑什麼啊!」
其實不是偵查科的,是為上面工作的。偵查科只是迷外人的手段。最多算是「宮斗」中的一員。
林音微微一笑,這笑容里似是帶了一點諷刺,又似是沒有:「誰提出質疑誰舉證,這不是你們那裡都知道的事嗎?」
鍾艷啞口無言了,想了想,問了林音幾個問題。回答得完無缺,甚至不在場證據也找了出來。這不是無意作案,便是高智商反偵察了。盯著這個十八九歲孩,眼神清澈,帶著一點堅定,彷彿立在那裡便永遠不會倒下。
鍾艷忽然信了,不再懷疑林音了,規規矩矩道了歉。
滅絕師太見事解決了,高興得不行,又給了林音幾本書,囑咐有空常來。
「我們也許沒有師徒分了,但你若是願意學,我還是可以教你兩手的。包括你興趣的把脈、針灸。」
林音眼睛轉了轉,想起林志剛的況。他那種況現在的醫是治不好了,用千年之後的醫加異能還有一線生機,但用古代的方法是不是能治得好?
說出這個案例,問滅絕師太有沒有辦法。
滅絕師太想了想,從鍾艷手中奪過手札。鍾艷瞪了自家媽媽一眼,這手札在手中還沒捂熱呢!還是不是親生的了?
滅絕師太翻開某一頁,指著上面的容說道:「我雖學的是中醫,但不及老祖宗的皮,又學的是婦科,對這個沒什麼了解。不過這一頁有記載神經怎麼治療,想來是有法子的。對了,這裡也有,還有這裡......」
林音翻了翻,很地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上面的意思。上面很多容用的是古文,有些繁字還看不懂,真是淚流滿面。
提出帶回去研究研究,滅絕師太答應了。
鍾艷翻了個白眼,看,狐貍尾不是出來。剛想說什麼,只見林音拿出紙筆,抄起上面的句子來。
在抄的過程中,緩慢地通讀了幾遍,讀得磕磕絆絆。還好小聲,沒丟臉。不知道是不是讀了幾遍,倒是有些理解了裡面的意思。裡面的確是治療神經的案例,不過這些神經並不是毫無知覺的那種,而是還會痛的。和林志剛況不符合,還有就是裡面說的是緩解,並沒有下治好的定論。
不過也可以理解,古人再怎麼智慧也只是人不是神,神經相當於人的大腦,其複雜程度可見一斑,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林音安安靜靜地抄下上面的文字,不會寫就描繪下來,到時候回去求人幫幫忙。寫得認真,上彷彿自帶了一種神聖的芒。
鍾艷在一旁看著,心道:還真有些醫生的氣質。
林音抄好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鍾艷站在臺上看著輕盈的步子,長長嘆了一口氣。今天是魯莽了,進了社會,到底不如以前單純了,看誰都覺得人家別有所圖。
知莫若母,滅絕師太拍拍鍾艷的後背,說:「你別嘆了,世界上確實很多人直面不知心,你的出發點是好。不過也不要太繃著自己,沒多人是心懷惡意的。」
鍾艷點點頭,頭一次認同了媽的話。不過還好奇,問滅絕師太,說:「你怎麼知道是個好孩?你還信任的......」
這話冒著一酸氣,真有點吃醋呢!
滅絕師太笑了,說:「可能是學醫者的氣質吧!」
「學醫者的氣質?」
滅絕師太點點頭,說:「是啊,學醫者的氣質。我第一次看到這個姑娘,就覺得會是一個好醫生。或者我就覺得是一個醫生。掛著笑容的時候,很親和,有欺騙,讓人覺得就是個溫溫和和的人。但我一眼就看見了眼底的冷靜自持,那如春暖花開的笑容不過是因為對著病人形的職業病......」
醫生必須有一定的親和力。又要保持自己的自持冷靜。久而久之,春暖花開的笑容便是表面的面,偽裝得好的時候甚至看不出眼底藏著的冷意。
醫生本該悲天憫人,可恰恰是見過太多病患,阻止不了太多悲傷,逐漸變得更加冷靜了。再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外人看不見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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