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志剛又喝了好幾口，想要確認那個口是不是中藥。但他連喝幾口也沒嘗到什麼特殊味道，應該是自己的錯覺吧！

他垂下眼瞼，藏住眼中的失落，昨天聽他媽那麼一說，又想起林音昨天給他的湯里有靈芝。他上說林音還小，實際上卻還是忍不住起了一希。高手於世，大能在民間，說不定有希呢？

他喝完，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地放下碗，說：「很好喝。」

他媽卻獃獃地不，看著他自己直起來的上半，小心翼翼道：「兒子，你下半是不是有一點覺了？我看你能坐起來了。」

林志剛穩如狗的表一變，低頭一看，自己果然坐起來了。他里有點激，這一激，整個人重心不穩要倒下去。幸好旁邊的槐花嬸子及時扶住了他，避免第二次傷。

槐花嬸子把人扶著躺在床上，說：「剛子，要不你再看自己能不能坐起來？」

林志剛嗯了一聲，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坐起來。還是很艱難，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都站不起來。他有些失，頹廢之意再也掩飾不住。

「我還是坐不起來，剛才也許是湊巧了呢？」林志剛轉頭，避開槐花嬸子的目，「媽，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槐花嬸子還想說什麼，又怕兒子太敏，最終嘆了一口氣還是出去了。

他剛關上門，屋裡的林志剛就不平靜了。他再次試圖自己坐起來，一次兩次三次……每一次他都沒有功，每一次他也沒有氣餒。反正已經不會覺的到痛了，他不如努力努力說不定就能坐起來了。

來來回回過了很久，他始終沒有坐起來，彷彿早上那個奇跡只是奇跡罷了。

他頹然地垂著手，躺下了，閉上眼睛，沉睡。

*

林音送完湯便回了自己家裡。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吃完之後，又和林安一起去南市送貨。

時候還早，不過早上六點多的景，在炎熱的夏日在這會也是清涼的。林安在前面開車，林音就在後面照顧著這些菜。

很快來到了八珍樓的後面，八珍樓負責驗收的是一個採購部經理，年紀不小，一臉刻薄相。他似是在那裡等了很久，看見林安，臉就拉下來了。

「你說說你這人怎麼讓人等了那麼久？我們不是約定好的，六點前送到嗎？你這都快七點了！有沒有點契約神？」他一揮手，下了決定，「既然你這麼不遵守約定，那這批菜的價格就降低一吧！」

林安瞪大眼睛，向來沉默的他也有些憤怒了。他憤怒道：「我和你們老闆明明說的是十點之前送到。之前我那麼早送到只是為了讓菜能夠更加新鮮，不適合你們的約定，你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呢？」

這個經理顯然是一個老油條了，不慫，反而抓住了林安話里的：「你的意思是這次菜比之前更不新鮮？這樣不止降一，要降兩才合理。」

林安憤怒得說不出話來：「你……」

林音拉住了林安，掃了一眼經理。的目輕飄飄的，卻有迫，似是著人的時候能看穿人的心。

經理心裡咯噔一聲，總覺得有些不妙。眼前的孩他見過，就是那個來和掌柜談判的孩。還有兩下子的。

經理在八珍樓做了兩年小工，因人機靈，頭上的上司又因病退休，才把握住這個機會坐上採購部經理這個位置。酒樓的人都知道，採購部是最容易有貓膩最容易刮油水的地方。他一進來就把人換了自己的人，也找了幾個和自己相好的菜農讓他們給店裡供菜，他從中劃了不油水。

哪想到出了個程咬金，指出菜品不新鮮，搞得他被迫提高審核標準，從中得到的油水自然而然下了。他哪能咽下這口氣，自然能找茬就找茬。

他對林安這邊說菜品不新鮮要降價，對掌柜那邊說的卻是菜品十分新鮮，這菜農貪心不滿足要漲價。前幾次都功了，不但貪了一些票子，還讓掌柜對這個菜農有些不滿。

林音瞧了一眼瞧出了經理的心虛，不聲，說：「你說這菜品不新鮮？」

經理瞄了一眼，那子迫已經沒有了。也許是自己剛才看錯了。他直腰板，說：「對，不新鮮了。前六點送來的，都不夠新鮮，何況現在太都已經出來了能新鮮的哪裡去？」

林音笑了，說：「您當上這採購部的經理怕是塞了不錢吧！我看您這業務都不過關呢，對菜也不是很了解，這樣真的能夠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嗎？」

「你什麼意思？」經理好像是一條被踩到了尾的貓，聲音提高，「這是污衊，我是憑藉著自己本事當上經理的……你這個臭未乾的小丫頭懂什麼，別在我眼前指手畫腳的！」

林音眨眨眼，說：「行吧，我確實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不過今天你這價錢給的不合理，我這菜不想賣了！二哥，我們走。」

林安沒料到林音會來這麼一出，但他百分之百支持林音，直接上了車。

經理慌了，這家的菜比任何一家送過來的都好，他驗過幾次后，便決定退掉那些備選的。那前幾次試探林安都膽小慎微，不敢說不賣的事。這他要是真不賣了，又沒有備用的菜，他要怎麼跟掌柜代啊？

眼見車已經開起來了，經理著急忙慌的過去攔住人，說：「你們要是對價格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商量的。」

林音坐在車上居高臨下：「怎麼個商量法？」

經理急得汗水都流下來了，說：「就按照之前說好的原價吧！」

林安高興，但林音卻出一點諷刺來，收起笑意的臉上都是冰冷：「按照原先說好的價格？」

明明就說了這麼一句，卻讓經理張的不行，主加價：「不如比之前說好的價錢多兩？」

林音面嚴肅，問林安：「之前你送過來的菜都被價嗎？」

「沒錯，都被價。每次都上那麼一點，有時候甚至是一。」

經理急得不行，他倒是想拿出點威嚴來，可怎麼都直不起腰來，主說道：「……我可以把之前的錢都還回來，這次的菜多兩收，你們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