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樹林多為空曠，徐又又尖利的聲音毫不覺得違和，經過風的傳播倒有幾分應景。

徐顯得十分傷心，泣不聲：「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你不如一開始就告訴我。告訴我，我沒救了……林音是不會原諒我的……」

捂住口，每一句似乎在泣一般：「只要你告訴我，我是絕對不會去打擾的。我會懷揣著歉意，默默在後守護，直至需要我才會出現……是你說的，會原諒我的，我信了。一直真誠的去儘力彌補什麼……你卻突然間告訴我，我的這種行為對是一種困擾……」

「哈哈哈……」徐雖然是在笑，但聲音里的悲涼越發明顯。炎熱的夏日也涼了下來，閃電在不遠極速到達。

陳家瀚臉沉了下來，變化不斷。他既覺得對不起徐，又覺得對不起林音。彷彿從那一天開始，命運的大門被打開，他便走上了一條無法挽回的路。

和徐剪不斷理還，和林音不該剪斷的，剪得一乾二淨。

風起，葉落，他腳下是一片凄涼。

徐看似失控，實則步步踩在危險線上，在試探陳家瀚對、對林音的。如今看來，陳家翰對林音一往深，對自己也不是沒有。

嘲諷地笑了笑，男人啊，就是這樣三心二意。眼前的人也不過如此。

「你現在讓我不要去打擾，不是為了我好。你是心疼，對一往深，不忍心到打擾……」

徐毫不留地穿陳家瀚的表皮，刺得越深他就越疼。有膽子渣，這點疼算什麼？

陳家瀚渾一震，心思被揭穿了，他有些無地自容。那些忘記林音的日子裡，他尚且有理由和徐卿卿我我，但重新心的時候，他便會覺得愧疚，甚至覺得自己不忠。

是他主親吻眼前的孩，給予關心，讓心生希……又為了另一個孩要求不再打擾……他再厚的臉皮也有點支撐不住了。

徐觀察著他的表大能猜出他的心思，角的弧度由冷變苦：「你的心思我是知道的，因為你是真心喜歡的……我也是真心喜歡你的，所以我能同……」

陳家瀚抬頭，眼底比之前更震驚，他和徐在一起算是一個自然而然的事。兩人都可以不承認，之前雖溫，也沒多熱。他以為不會這麼比直白的說出口……

徐沒有看他，神黯然：「你放心，我會盡量不去打擾林音的。因為我不會讓我喜歡的人為難……」

說完便離開了，小樹林里只剩下心裡不是滋味的陳家瀚。

*

夜深，林家院子悄悄進了個人。來人看見屋子裡的燈已經全關了，鬆了口氣，回關門。

再回首，院子里多出一，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大樹下坐了一個人。

看清樹下的人是林平，來人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大哥啊！大哥，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林平看著回來到林安，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關燈的屋子。皺了眉頭：「你這麼晚才從外面回來，這是去了哪裡啊？」

林安沉默著不說話，他這一趟是去找小娟的。本來想獲得小娟的首肯之後就和家裡面人說這件事。但現在小娟的目標不是嫁人，有上進心，他當然不會阻攔。

所以關於他去哪裡這件事就不可言說起來。

「我就是出去走了走。」

「出去走來走，能走那麼長時間？一邊無事，有了喜歡的孩幽會到那麼晚吧？」林平看著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就覺得不對，「你要是真的有了喜歡的孩，也是個喜事啊！害什麼？」

林安耳尖紅紅，努力避開這個話題，說：「咱媽說了，讓我明天去找音音。我倆一起去吧，趁著這幾天有空把車看了，等音音放假就可以直接買了。」

林平嗯了一聲，注意力還沒有完全被轉移，正想再問。林安又說：「音音囑咐你養魚，你有沒有想好養在哪裡呀？」

林平的問話拋在腦後，認真了起來。林音之前和他說過，最好承包一個池塘來養魚。村裡有河，山上也有小溪流下來，川山鎮一年到頭幾乎不缺水，也沒有池塘。他只能放棄了第一個提議，轉而考慮起第二個提議。

林音說的第二個提議是，找一塊自家的田，用水泥把旁邊砌起來當作魚塘用。面積要大，活兒倒是不多，就是要跟村長那邊申請，也不知道能不能申請的下來。

他正在為選地苦惱，也沒來得及去村長家裡詢問。這幾天他最後在那些他之前撈上來的小魚小蝦，就在院子裡面開闢了一個小小的水池，養著倒也不費功夫。

更進一步更大規模，他暫時無法實現。

思慮良久，林平說：「我倒是覺得東邊那塊地合適，但東邊的那塊地和其他人的地連在一起了。放在那裡的話，怕是會被人。最重要的是放在那裡旁邊的人未必會同意……」

林安也給了建議，說：「要不我把我之前種地的地方讓出來給你？有一塊大的，就在西邊的山上。」

林平知道那塊地，雖然偏僻了一些，周圍都是石堆，只有一個口子可以進去。安全上比他提的那塊地要高一些，也不會產生過多糾紛。就是水的引流怕是有點難。

兩個人討論來討論去，都沒有決定到底把哪塊地當做魚塘。每塊地都有問題不能解決，想得他們都頭痛了。

林安打了個哈欠，忍不住困意，說：「反正我們明天要去南市，到了南市再問問音音看能不能給我們一點建議吧！」

林平看出自家弟弟困了，擺擺手，讓他回去睡覺了。自個卻還站在院子中，那這麼晚睡不著完全是因為徐蓉。看似徐蓉向他低頭了，可依舊偏向娘家，不肯放棄與那邊的關係。

林平有時候能理解的，畢竟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幾年，即使那邊對不好，也會心懷期待。不斷絕關係，說不定能夠等到親的那一天，但斷絕了，就等不到了。

理解，卻不能支持。林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沒用，頭越發疼了，想要賺大錢的心思也越發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