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只覺得那個人又回來了，一雙溫熱的小手在自己上來去。是在幹什麼？腦子遲鈍地想著，不管幹什麼，只要別走就好！

林音點燃打火機，放上小刀消毒，快、狠、準地在李傑手上劃了兩道口子，黑迅速流了出來。

癱倒的李傑恢復了一清明，明明四周黑得不行，他卻看清了那雙眼睛，冷靜自持，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他虛弱的笑笑，恐慌的心也因為這雙眼睛安定了下來。他一定還有救的！

林音不知李傑在想什麼，按住手上的道將黑到鮮紅。呼出一口氣，視線四轉著，試圖尋找可以暫時延緩毒素蔓延的草藥。

這個時代沒有手機，聯絡人不方便。那條毒蛇的毒如何，誰也不敢肯定。生怕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救這樣掛了，還是得找一些清熱解毒的草藥應應急。

這次老天似乎在眷顧李傑，居然讓林音看到了一種草藥。是千年之後們常用的解毒劑配藥之一，這種草藥有一定的解毒效果，最重要的是它能暫時讓流速度放緩，偏向冷凍。只要流速度慢下來，也不用擔心李傑撐不到出去了。

如果真撐不到，也儘力了。

天太黑，李傑看不清眼前的是誰，只知道對方是個孩。他第一次跟孩靠得那麼近，他有些張起來，張張合合，半天出一句：「謝謝！」

林音沒搭理他，也不知道這個李傑能不能認出的聲音，要是能認得出，以為是來報復的，堅決不肯聽的就完了。

摘下那棵草藥，隨意找了一塊石頭砸碎，敷在李傑的傷口上，還特意得的，才說：「你應該還能走吧？我只是給你做了急救，我們必須馬上出去！」

李傑嗯了一聲，在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雙還有些麻痹過的，但因為有了希，有力了不。被咬的那一刻，他渾然不在意，不就是條小蛇嘛！

麻痹、意識渙散來得太快，他倒在地上便明白他大抵是熬不過去了。畢竟那麼遠的地方，不來人的。他甚至在猜測他的要幾天才能被發現。

天空半灰，在他眼底卻是黑。他有點後悔自己來了這裡。更多的是一種妥協，以及報復的快。就這樣吧，反正沒人自己......能用這條命換他們幾滴眼淚是最好的結果了……

就怕換不到啊！

可就在絕之中，他看到了那道，向他走來、給他新生的那段。有那麼一瞬間，他發出的求生把自己都驚到了，原來他並不想死。

看那個人來了又走，心的絕，如水退去再次湧來，這一次是鋪天蓋地，直接能將人淹沒的。幸好海浪之中有一隻手把他給拽住了，那個人回來了。

幸好幸好！

來時的路深一腳淺一腳，走出去的路更加艱難。旁的人也沒什麼力氣，看的步子一直很堅定。帶領著他深一腳淺一腳，踉蹌的往前走去。道路似乎變得平坦，樹林外的終於照進來。

李傑雙眼更加模糊，對上了那個人的臉。只見拍拍自己的臉，臉上迷不解：「怎麼回事，毒又加深了？不應該啊！」

瞧清楚那張臉正是自己心心念念針對的人，耳邊自清空雜音有瞬間寂靜，李傑彷彿不知道自己在哪，自己又是誰。眼中只有那個孩的臉，步子跟著努力朝前邊邁進。

林音不知道李傑在想什麼，使勁攙扶著旁的這個人，只至遇到巡邏的老師才真正鬆了一口氣。匆匆向前，不到人跟前，就大喊起來：「老師，這裡有人被蛇咬了。」

接著是一片慌，等李傑回過神來，已經到了醫院。值班老師去掛號，旁只剩下一臉幽怨的林音。

林音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抓來了醫院。住值班的老師，就是想把人給他，自己走人的。然而，卻被一起拉來的醫院。

掛的是急診科，前面還有個人在急診。值班老師和護士說明況之後，護士去配了一針抗毒清，先抑制毒的擴散再等醫生理。

林音幽幽的目落在李傑上，看得他頗為不自在：「這是不是自作孽，不可活？那種沒有傷害力的鼻涕蟲也就算了，這種有毒的傷害你也敢拿出來嚇人，是想嘗一嘗牢飯的滋味？」

林音才不管眼前這位是不是從鬼門關回來的，該嚇唬嚇唬，該威懾威懾，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

李傑目閃躲，實際上他目渙散也看不清林音的臉。他知道面前的人是他一直針對的人，在不咸不淡的目之中，一直黑暗的他突然見了，強烈得他無所遁形。

見他目閃躲又渙散，林音覺得他還有得救。不過就算有的救，還是要找他報個仇。以德報怨，從來就不是林音的作風。

「你怎麼了？」林音左右開弓，大力扇他掌，「喂，清醒一點，都到了醫院了，你堅持住！」

李傑被扇得有點疼，麻痹的神經有了一痛。他略帶迷茫地看向眼前的人，還未看清人影，再次被扇得腦袋偏移。一時間腦子裡也不知是混沌多點，還是清醒多點。

護士拿著托盤走過來，嚇了一跳，聽到林音口中念念有詞，讓男生清醒點，長長吁出一口氣：「你這個方法還算得當，就應該讓他保持意識。這急救也是你做的吧，還專業的。你不用擔心，打完這針就能抑制毒素了，醫生很快來了……」

說話間，已經給李傑利落地扎了一針。李傑不說話，心裡五味陳雜，有點疚。原來還是為自己好，剛剛那一秒清醒讓他差點誤會了，以為是藉機泄憤……

這會兒，跑去掛號的老師也回來了，急得滿頭是汗。同時那扇閉的大門也打開了，護士趕把李傑扶進去。林音和老師也隨其後。

醫生在為李傑檢查，林音和老師自被屏蔽。

這個老師教的是二班的數學，他記得李傑這個讓人頭疼的學生。也記得那個高二年級績不錯的林音，這兩個人怎麼會攪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