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傅勝安回答,“就這樣吧,給公關部。”
“什麽?你不管了?想要冷理?丟在一邊任由時間掩蓋?”
“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傅勝安看了他一眼,“再不努力,傅雲歌就要被人追走了。”
應輝的臉變了變:“我是在說你。”
“你也值得說一說。”
應輝的眉頭,皺得越發的:“我和你不一樣。而且,陸依姮和雲歌也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傅勝安問,“們兩個,不是姑嫂,也是從小到大關係最好的閨。”
“你和陸依姮已經結婚了。”他說,“而我……連一個名正言順的份都沒有。”
傅勝安頓了頓:“還有一點不一樣。”
隻是,他不能說,也不想說。
應輝傅雲歌。
而他傅勝安,不陸依姮。
可是……應輝好像猜到了什麽。
他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說下去啊,傅勝安,怎麽停住了?說,你不陸依姮,你從頭到尾,都沒過。這就是我和你,不一樣的地方。”
傅勝安垂眼,出一煙點燃,猛吸了好幾口:“誰說我不?”
應輝也從他麵前的煙盒裏,拿出一煙,也點火了起來。
“剛結婚那會兒,你確實好像不怎麽開心,我大致就猜到了些,但隻是裝傻,什麽都沒說。可是現在我發現,你好像上陸依姮了,”應輝把打火機蓋上,往桌上一扔,“你不敢承認,也不敢往這方麵想。”
傅勝安當即否認:“你在開什麽玩笑!”
“我們兄弟多年,”應輝看著他,“你什麽心思,我清楚。同樣的,我想做什麽,你也能輕易看。”
“不可能。”
應輝隻是聳聳肩:“信不信隨你。”
傅勝安看著緩緩燃燒的香煙,抖了抖多餘的煙灰,沉默許久,才轉移了話題,問道:“怎麽看出來的?”
“有些東西,不說,也會從眼睛裏流出了。”
“可惜……”傅勝安回答,“我自己一點都不這麽覺得。”
“好好珍惜吧。別等意識到上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遠,不屬於你了。”
“走了。”傅勝安沒回到他的話,而是快速的起,邁開長,“還有工作安排等著我。”
他的手不輕不重的在應輝肩膀上拍了一下。
應輝看著指尖夾著的香煙。
等會議室裏徹底的陷安靜,應輝苦笑一聲,他原本……最是羨慕傅勝安啊。
沒想到,傅勝安擁有著這麽好的姻緣,卻弄了這個樣子。
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也許,這就是命吧,也是人和人之間,一生下來的差距。
應輝再怎麽努力,也隻是一個從偏遠小山村裏來到京城大都市的渺小人。
他因為爺爺應學真救了霍景堯的命,治好了霍總的絕癥,他跟著沾了,才得以留在京城,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本質上,他是一個白手起家,一無所有的人。
所以……傅勝安生來就得到的東西,應輝要花費很大的力氣,還不一定能夠得到。
這一門所有人看起來都門當戶對,完般配的婚姻,他卻不陸依姮。
連如此高貴又善良的千金小姐都不要,傅勝安到底想要什麽?
應輝起,往自己的辦公室去走。
沒走幾步,他就收到了傅雲歌的消息——
“你在哪?”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他剛剛還沉悶的心,瞬間就一掃而空。
隻要能夠看到傅雲歌,就勝過一切。
哪怕……心裏沒有他。
但是能夠遠遠的陪伴,已經是一種別樣的幸福。
“我在公司。”應輝很快就回複了,“找我什麽事?”
“沒啊,心煩,所以找你解解悶。”
他快速的敲下“原來不開心的時候才會想到我”,但是要發送出去的時候,他想了想,又刪掉了。
“好,我下午請個假,你在公司門口等我。”
“ok!不見不散!”
應輝的心大好。
有些人,即使得不到,但是遠遠的看一眼,也足以發出芒,照亮到某一個人。
應輝回到工位,迅速的把上午的工作都理安排好,將下午的時間騰出來。
他連午飯都沒什麽心吃,一想到,又要見到傅雲歌,角都是上揚的。
惹得旁邊的同事,都忍不住問他:“應哥,什麽事這麽開心啊。”
“沒,沒什麽。”
“這角都快要咧到耳後了,還沒什麽啊?”
“心就是很好啊。”應輝聳聳肩,“需要理由嗎?”
同事指了指總監辦公室:“應輝那裏一片烏雲,你這兒反而一片啊。”
應輝隻是笑:“會過來的。”
而且,他的生活烏雲布的時候,沒人注意。
下午一點,傅雲歌準時的出現在傅氏集團樓下。
沒有進去,低著頭,無聊沿著路轉的紋路走來走去,直到耳邊響起腳步聲,伴隨著男人因為快速奔跑而發出的急促呼吸聲,才抬起頭來,甜甜一笑:“應輝!”
“我來了。”應輝跑得有些,“你沒有等我很久吧?”
“沒,剛來。”
“怎麽了,傅家小公主,還有不開心的時候?”應輝問,“好久沒看到你了,最近在忙什麽?”
他當然知道,傅雲歌和蔡楓的事。
本來是不想問的,卻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我很忙嗎?沒有吧。”傅雲歌否認了,“大部分時間,都在鋼琴店裏。最近沒有外出的行程安排,也沒有去看演出。”
“那就是我太忙了,都沒時間約你出來玩兒。”
應輝是在山裏長大的孩子,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特別機靈,又活潑。
小的時候,他沒帶著傅雲歌和陸依姮瘋玩。
雲承知說他是“婦之友”,他也嗬嗬一笑,沒在意。
因為無人知道,當他看見傅雲歌最開心的笑容時,心的滿足,無法用語言代替。
“哎呀,不要糾結在意這些啦。”傅雲歌說,“我不管,今天下午,你要讓我開心起來。不要在這裏聊天浪費時間了,我們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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