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時也有些意外這尊小菩薩居然會穿戴整齊面帶微笑地下樓迎接,愣了片刻,心里一暖,角彎彎,“忱星,媽媽回來了。”
陸忱星的笑容僵在臉上,“是你。”
興趣怏怏的,臉瞬間就耷拉下來,“你怎麼又來了?”
之前連累傷的事,陸忱星是有些愧疚,但愧疚和喜歡終究是兩碼事。
這一點,連一個五歲的孩子都分得清。
“我……”莊清時愣了愣,不是下來迎接的嗎?
那在等誰?如此歡欣雀躍、滿心期待的。
不會是懷淵,他最近公司忙得要命,連去醫院看都沒時間,偶爾給宋井打電話,也次次都在通話中。
腦海里剎那間閃過一個名字,敏得幾乎碾斷了一神經。
“好了。”陸忱星徹底失去了耐心,等了一天也沒等到那個言而無信的人,索把火都發在了莊清時頭上,“以后別沒事總往我家跑,我爸爸不在這!你去公司找他。”
“我不是來找懷淵的。”莊清時溫和地開口解釋,生怕這個敏的孩子又誤會什麼,“我是來看看你。聽說你爸爸那天在氣頭上,了你的足,我估計這兩天他火氣也消下去了,我會勸勸他的。你在家會不會無聊?我帶你出去逛逛吧。”
“用不著。”陸忱星冷著臉,“小心我爸爸遷怒于你。”
爸爸說的話誰敢不聽。
就連那個人也不敢帶走。
說好的。
明明說好的。
是在騙嗎?
就為了從手里騙走酒神的四本書?
唐夜。孩咬牙切齒,卻又抵不住眼眶里的紅。
大騙子!
怪不得爸爸說讓離唐夜遠一點。
這種人……
“我說,二位聊完了沒?”
一道玩世不恭的嗓音從門外傳來,帶著一渾然天的慵懶嫵,點點滴滴著誰都學不去的狂妄囂張。
莊清時和陸忱星同時轉過頭去,一眼就瞧見了靠在門框上那個笑意盎然的人。
“唐夜!”陸忱星氣得快哭出來,這會兒是真了眼角,理也不理莊清時,直奔門口的人而去。
上去就用小拳狠狠打在腰上,“你還知道過來?”
唐夜吃痛,攥住的小拳頭,角噙著笑,“小丫頭不學好,怎麼凈跟人手腳。”
屋里,莊清時回過神,目驟然降了溫度,“你來干什麼?”
說完,皺眉向四周的傭人,“誰放進來的?”
“莊小姐這話說的。”唐夜低低地笑,“好像你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一樣。”
“你——”莊清時大怒,“保鏢呢,把給我請出去!”
“哎呀,名媛淑翻臉呀?國民神發飆呀?”唐夜笑瞇瞇的,打量著對方臉上變了又變、最后歸于忍的表,“莊清時,你我從小就認識,你幾斤幾兩我清楚得很。別在我面前演淑,你可比影后蘇嫵的演技差多了。”
“從小就認識”幾個字讓陸忱星皺了下眉,好像之前聽誰提過似的,猛地卻又想不起來了。
莊清時聽到又提起了另一個讓不怎麼待見的人——蘇嫵,心里更火了,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想干什麼?”
“還東西。”唐夜單手把書給傭人,牽著孩的那只手,一直沒放開,“順便帶我徒弟出去玩,你有意見?”
徒弟?莊清時看了眼陸忱星,心臟幾乎被小孩在唐夜邊難得的溫馴刺出一道口。
憑什麼!
憑什麼從小喜歡的男人,唐夜說嫁就簡簡單單地嫁了。
憑什麼努力五年討好的孩,唐夜說帶走就簡簡單單地帶走了。
唐夜究竟做過什麼,為這些人付出過什麼!憑什麼所有人都偏?
憑什麼?!
莊清時指甲嵌掌心,下了最后通牒,“我警告你,我和懷淵馬上就要訂婚了,你最好別再癡心妄想!”
唐夜完全不接招,細長的眼角一挑,莞爾,“結了婚還有離婚的那一天呢,更何況連婚都沒訂。”抬手,有意無意地亮出無名指上一枚戒指,“你一個沒名沒分的也敢來前輩這里放肆。”
看到那枚戒指,莊清時的腦子里“轟”的一聲炸開。
原本所謂的“癡心妄想”只是隨便說說,可唐夜這番話,仿佛在無形中印證了的猜想。
“你什麼意思。”莊清時致的臉上布滿霜,“難道你對懷淵還沒死心?”
唐夜從容抬眸,對上犀利的視線,變不驚道:“如果我說是呢?”
的眼神里說不上有太多可以辨識的緒。
可是短短一霎,空氣中驀地滌開一冷厲的肅殺。
——這是明晃晃的宣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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