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泱無法想象大老板會哭。但夢里的他,眼淚一直在流淌著。
他只靜靜看著墨泱流淚,一句話也不說。
墨泱到了他的傷心絕,便也流淌了眼淚,然后醒了。
飛機落地了。
第98章 他一直都是男朋友
墨泱找紙巾眼睛。
步景桓留意到了,問:“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墨泱裝傻。
步景桓:“哭了?”
“不是,就是流眼淚,可能是氣導致的。”墨泱說。
“真的沒事?”他有點擔憂。
墨泱搖頭:“真沒事。”
見不想說,而此刻也不是聊天的好環境,步景桓不再追問。
下飛機后,步景桓去拿行李箱。
新年禮提前快遞過來了,故而步景桓只拿了個手提包;但墨泱收拾了一個巨大的行李箱,還特沉。
步景桓推著的行李箱走前面,墨泱拎著小包在后跟著。
快要走出飛機場的時候,突然有人喊:“墨沫!”
墨泱微愣,下意識尋找聲音過去。
一個男人朝他們沖了過來,想要撲向墨泱。
步景桓眼疾手快,本顧不上對方是敵是友,抬起腳就沖那男人踢了過去,一腳揣在人家心窩。
那人痛苦悶哼,半跪了下去。
墨泱:“……”
步景桓另一只手扯過了墨泱,將護在后。
墨泱從他背后小心翼翼出腦袋,瞧見了半跪著那人,半晌才掙扎站了起來,臉有點白,淡灰口一個黑腳印。
看了眼步景桓。步景桓面沉如水。
“你、你是墨泱,對吧?”男人艱難開口,“我喬長懷,我是墨沫的……同學。”
墨泱聽到「墨沫」二字,心中一震。
待要說話,步景桓拉起了的手:“走了。”
他用力拉了墨泱,似乎迫不及待要帶走。
墨泱卻停住腳步。
仔細看向了那男人,毫無印象——父母去世前后好幾年的記憶,墨泱都沒了,只會偶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些片段。
“墨沫去世很多年了。”墨泱突然說,“墨沫是14年8月27號去世的。”
步景桓臉微變。
男人怔怔看著墨泱,倏然涌上眼淚:“我知道,我記得。”
“但我不記得你了。”
“是,因為我們只正式見過一次,你和墨沫長得特別像。”男人說著,一滴淚落,“我剛看到你,差點以為是墨沫。對不起,我失態了。”
“你以前是墨沫的男朋友嗎?”
“一直是。”他道。
步景桓見對方更失控,眉頭擰,抱住了墨泱的肩膀,將帶走了。
他近乎霸道,用強力脅迫著墨泱和他一起快步出去。
門口有商務車,弟弟傅景禛特意過來接他們。
步景桓沉臉不說話,墨泱也有點恍惚。
“你不是不記得了嗎?”他突然問墨泱,“那個日期。”
“就剛剛,突然想了起來。”墨泱說,“我可能得打個電話給我小叔叔。”
也許該重新吃藥了。
的確很多年沒想起過父母,想到他們心也特平靜,也忘記了父母和姐姐的忌日。
可剛剛,很突然一陣悉的緒擊向,腦海里自然蹦出了那個日期。
墨泱的大腦有了自保機制,想起這個日期時,渾都開始燒灼般的疼,像是電擊后癥。
一開始沒吱聲,然后有點痙攣。
步景桓發現了,握住的手,這才驚覺掌心出了滿手的汗。
第99章 你我的
步景桓打電話給墨鈞言。
他依照墨鈞言的吩咐,讓醫生給墨泱打了一針鎮定。
墨泱很快睡著了。
這天晚上,墨鈞言帶著心理醫生和醫用設備,飛往南城。
他到的時候凌晨了。
因墨泱突然發病,步景桓沒帶住繼父家,而是住到了附近的酒店套間里。
墨鈞言到的時候,步景桓下樓接了他。
“睡了。”他告訴墨鈞言,“下午醒了一會兒。晚飯正常吃了,現在又睡了。”
墨鈞言神不善:“是怎麼搞的?”
“慢慢聊吧。”
步景桓請他到酒店的小咖啡吧坐了坐。凌晨一點,酒店的咖啡做得很潦草,步景桓沒怎麼喝。
墨鈞言倒是一口氣灌了一杯。他不也不困,就是很。
接到電話開始,墨鈞言就在準備飛南城,忘記了吃飯。
助理提醒了他一次,他因沒胃口,沒搭理。
這會兒知道墨泱沒事,心放松,墨鈞言的胃里似有火在燃燒。咖啡能抑制食,喝下去后,頓時覺滅了火,腦子也清楚了很多。
“遇到了一個人,可能是墨沫的前男友。”
墨鈞言:“我知道他,喬長懷。”
他很討厭喬家的人。
喬長懷有個哥哥喬長橋,搞金融的,像條惡鯊。墨鈞言常年和喬長橋搶生意、搶人,兩人就結了仇。
不過他不討厭喬長懷。
喬長懷念書好,現在在讀博,將來可能留校當老師。他格溫、為人靦腆,是喬家那灘養惡蛟的池塘里開出的一朵蓮花。
墨泱高中時期和步景桓談,墨鈞言知道;墨沫跟喬長懷談,墨鈞言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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