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空間之中。

    莫凡看著黑霧被空間所吞噬，看著心魔扭曲崩潰，著自己的的仙元愈發澎湃，著自己的境界愈發穩固，心中沒有毫波。

    盡管那兩萬年隻是幻境創造出來的，但他卻是真真正正地度過了這兩萬年。

    這兩萬年的沉澱，是真實存在的。

    至，對於眼下的莫凡來說是這樣。

    之前的他雖然修為已經達到了常人所無法企及的地步，但是他的經驗著實是太了。

    但在心魔幻境之中的那些經曆，無疑是彌補了他的經驗，也充實了他的道心。

    看了一眼再次恢複了正常的意識空間，又看了一眼不遠積變大了將近一圈的宮闕，莫凡微微一笑，而後形悄然消失。

    天河水軍停靠點之中的宮殿之中，莫凡悄然睜開了眼睛。

    此時的莫凡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淩厲氣勢，甚至於你在他的上看不到毫的氣勢。

    明明他就那麽盤膝坐在團之上，但你如果不認真的話，卻本就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這便是伐仙境界的獨特之，天人合一。

    一旦斬斷了自的心魔，你就相當於是真正為了這個天地的一份子。

    因為不會再有什麽東西能夠羈絆到你，也不會再有什麽東西能夠左右到你。

    你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在自己的支配下去真正執行的。

    而你所做出的一切事，也都隻是隨著自己的心意去而已。

    這便是順從了天意，也便是所謂的順天行事。

    莫凡一路走來，看到過不口裏嚷嚷著命運不公，要逆天而行的人。

    他對於這一切，除了想笑，沒有其他什麽想法。

    由不得莫凡不發笑，畢竟那些口裏嚷著逆天的人，實際上卻是依然活在這片天地之間，依然用著產自於這片天地的靈晶，依然在用著這片天地的修煉係。

    你用著關於這片天地的一切，但是卻又嚷嚷著什麽逆天行事，這不是搞笑又是什麽呢？

    所以說，在莫凡看來，修煉一途，從來不是逆天而行，這本就是一件順天而行的事。

    自太古時期那第一批煉氣士創造出修煉的方法之時，他們就已經在開始順天行事了。

    順應天命，方得始終。

    不過……

    莫凡雖然這麽認為，但他卻並不覺得自己也是在順天行事。

    畢竟……他來自域外。

    心中思緒翻飛之間，有巨大的黑霧在莫凡的後浮現，黑霧之中，兩團猩紅宛若巨大的眼眸一般睜開，兇戾和暴的氣息瞬間席卷了整個宮殿。

    而就在一瞬間，這氣息陡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即便眼下莫凡就在這天河腹地，都沒有一個強者注意到他的毫異樣。

    在莫凡踏伐仙一重的時候，在他剔除了自己心中的心魔之後，他便對於自己有了真正的了解。

    他……確實是域外天魔。

    出了之前所發生的那些事，眼下他那環繞在仙元之中但又涇渭分明的域外之力，已經他那已經化作了域外天魔模樣的領域，都代表了他真正的份。

    隻不過不知道為何，莫凡上又察覺不到毫域外天魔的氣息，至他不刻意表現出來的話，沒有人任何一個人能夠察覺到他的異常。

    莫凡自然是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的，他隻是能夠猜測到，或許他是什麽大佬安在人界的一顆棋子。

    夢魘是這樣的存在，夢河是這樣的存在，而他同樣也是這樣的存在。

    但他唯一跟夢魘和夢河不同的是，這兩個家夥自出現的時候就是天魔的樣子，是以隻能畏畏，不敢顯自己的真實份。

    但他不一樣，他上完全就是一個仙人應該有的一切，在他的上不到毫的異常。

    所以莫凡能夠覺到，如果自己是棋子的話，那麽肯定不是一般棋子。

    當然，至於自己這顆棋子是誰埋下來的，他又是會什麽時候會被喚醒，莫凡便不知道了。

    至於對於自己或許是域外天魔的一顆棋子這件事，莫凡的心中實際上並沒有什麽其他想法。

    隻要能夠給他足夠的好，隻要能夠讓他站得更高，那麽他不介意去做任何事。

    當然，眼下因為前途未定，莫凡也不知道自己於一個什麽樣狀態的況下，他能做的，隻有繼續提升自己的實力。

    隻有實力足夠，他才能夠在真相朝著他撲來的那一瞬間，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畢竟，棋子之中，可以有一種名為棄子的東西的。

    莫凡並不希自己為一名棄子，是以，他更需要努力。

    心中想著些有的沒的，莫凡施施然起，而後朝著宮殿之外走了過去。

    “督軍！”

    門口兩名新派過來的鎮天軍天兵連忙行禮，看著莫凡的眼神之中充滿了崇敬之。

    莫凡的事跡，眼下已經傳遍了整個鎮天軍就。

    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鎮天軍眼下能夠全麵駐天河，完全是因為莫凡的緣故。

    是莫凡在天河戰場帶著自己的手下，戰至最後一人，才贏得了鎮天軍跟天河水軍談判的籌碼。

    當然，一般的天兵顯然是不知道這些事之中的彎彎道道的，這些普通的鎮天軍軍士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莫凡當日戰至鎮天軍最後一人也沒有言敗，幾近戰死。

    他們隻知道，不管是莫凡，就連莫凡手下的那些鎮天軍天兵也全部都是視死如歸，沒有一個人臨陣逃。

    作為督戰隊，作為對戰軍，鎮天軍就應有這樣的風骨。

    哪怕平時本就不作戰，但一旦作戰，就應該有必死之心，這才是鎮天軍的骨氣！

    而莫凡作為督軍，完全貫穿了這個信念，所以說，底層的天兵雖然不知道那些彎彎道道，但他們卻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莫凡就是鎮天軍的英雄！

    對於這些人心中的想法，莫凡自然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來。

    不過，他心中卻沒有毫波瀾。

    這不僅是因為在環境之中兩萬年的經曆給了他一顆古波不驚的強大心，也是因為……

    他本就不在乎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