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帶著孩子一走了之,可看著他日漸虛弱的模樣,又有些不忍。
今天來找南鳶,姚遙鼓足了全部的勇氣,也放下了心裏所有的怨恨。不該屬於他的人,即便強占了八年,心裏還是沒有……
“快去吧,他還在等你。南鳶,我們兩個誰都沒有贏,不過就算時間重來一次,我希我能趕在你的前麵遇到他,然後義無反顧的嫁給他,陪他走過最黑暗的那段時……”
“車子就在門口。你去見見他,最後送送他吧。”
南鳶臉上布滿了淚水,連摔帶爬地上了車,一路上,這些十幾年的經曆,像放電影一樣,不斷在腦海中閃現。
車子很快在醫院門口停下。
南鳶坐在後麵卻不敢下車了,怕去見過他之後,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南小姐,醫院到了。”
南鳶看向醫院的方向,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裏產生了一恐懼,“……”
“南小姐,我隻是一個司機,有些話我知道,不該我來說。但是我跟了先生十年。這些年,先生過得痛苦的。他經常會去別墅看你,有時候看你睡了,他就坐在車上看著你的房間的窗戶。一呆可能就是一晚。就算先生有些事確實做錯了,但看在他那麽你的份上。你最後去看看他吧,別讓他走了,留下憾。”
南鳶下了車,腳步沉重地進了電梯,然後在病房門口停下腳步。
不知道過了幾分鍾,突然一個護士將推開,後跟了七八個醫生打開病房的門衝了進去。
“病人家屬讓一下。”
“96\/50,心氧已經降到80了……”
“腎上腺素……”
“充電!三,二,一……”
南鳶呆呆的站在門口,看著裏麵醫生護士有條不紊地搶救,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人抓住一樣難,手心裏麵全是冷汗。
經過十幾分鍾的極限搶救,顧北奇的命,終於暫時留下來了。
“醫生,他怎麽樣了?”
“你是家屬?顧先生的況還是不容樂觀,雖然現在暫時搶救回來了,但是……這幾天能陪他,就多陪陪他吧。”
“手呢?不能手麽?”
“他的況已經不允許再進行第二次手了。其實上次顧先生去全工作的時候,我們醫院是不同意的,他的況一直都不是很好。做過兩次大手,本就比一般人要差,再加上他原本上就有傷……”
醫生走了之後,南鳶站在病床旁,看著臉蒼白虛弱的男人,心裏說不出是什麽。
明明應該恨這個男人的,但現在卻恨不起來了。
“顧北奇,你都要死了,為什麽還要讓我的心不安?我恨了你八年,現在所有人都告訴我,是我誤解你了……”
“那我這八年算什麽呢?你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八年我們就這樣互相折磨了八年。”
眼淚模糊了的視線。
在床邊一直陪了顧北奇三天,第三天下午,顧北奇了手指,南鳶立刻上前,“顧北奇,你醒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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