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窕淑,君子好逑,想要求娶子,必定要付出真心。雖然在下說了並無把握,可真心在您這裡,誰又能說得準呢?」
夏深深地瞧著段麒麟,意味深長地說著。
「你擔心朕沒有真心嗎?」
段麒麟著實聰明,又很敏銳。
夏淡淡地笑了。
「如果陛下拿出真心,想必假以時日,我家陛下也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畢竟他們兩個年紀相仿,門當戶對。
自己嘛……
夏憂鬱地勾了勾,揚起了一抹苦笑。
他到底比小殿下大那麼多,怎麼好肖想呢?
即便這小殿下時不時地引他,讓他心生漣漪,可……他理智還在,時刻提點自己。
「好,朕便按照你說的,明日正式一國之名,求娶東籬陛下。」
段麒麟想了想,終於答應了。
「朕也希能夠明正大的出真心。」
夏點了點頭,「那在下便沒有看錯您。」
兩個人坦坦地對視了片刻,段麒麟方才收回目,揮了揮手。
夏瞧著他帶人跳出了房間,也沒做提示,便轉著椅準備上—床。
「什麼人?」
外面有人喝問。
夏勾起了角,就知道陛下在他的寢殿四周布下了人手,否則他早想辦法離開了。
不過,南疆小皇帝既然有本事進來,就有本事出去吧。
夏抿一笑,背靠在椅子上,斜睨著窗外,側耳傾聽。
果然,沒過多一會兒,外面的聲音便沒有了。
想不到,這個小皇帝還有本事的。
夏微微笑了笑,不再關注外面的靜,而是人準備了晚膳。
很快,有太監把晚膳送了進來。
自從回到東籬,他寢宮裡服侍的宮人就全都換上了太監。
夏對此已經習慣了。
吃過晚飯,他又洗了個澡,這才上—床安穩地睡下了。
第二天,這段麒麟果然大張旗鼓地了宮,向小帝說明了來意。
瞧著下面的段麒麟,墨念歌著實怔忡。
「你為何沒有提前下帖子?為何忽然出現在我東籬皇宮?」
竟沒有想到,這個人不聲不響的就宮了。
到底是誰他行了方便?
「念歌,神仙谷一別,我—日思夜想,無法眠,所以登基之後,即刻便來見你了。」
段麒麟一華服,氣勢卓然。
他往朝堂正中一站,便這樣大大方方地表達了自己的思念之。
引得東籬一眾朝臣,愕然不已。
平時他們在陛下面前,連選妃之事都不敢提,沒想到這南疆的小皇帝居然一口氣,說出了他的思慕之,不得不人佩服。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段麒麟,你胡說什麼?」
可這坐在龍椅上的小帝,卻不這麼想了。
這夏便在下首坐著呢,段麒麟這麼說,不是引他誤會嗎?
所以,這墨念歌頻頻看向夏,生怕夏誤會。
結果呢,夏一雙眸淡淡地瞧著段麒麟,竟毫沒有表示。
墨念歌不由得暗中生氣。
「墨念歌,朕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段麒麟長玉立,面恬淡,不卑不。
墨念歌瞪了他一眼,「你……朕不會嫁你,更不會娶你,你還是收起你的心思吧!」
段麒麟淡淡輕笑,「陛下這話未免言之過早……」
他凝視著墨念歌,「我有耐心,有真心,不怕陛下不答應。何況,我還有南疆為聘……」
墨念歌皺著眉,「你有南疆,朕也不稀罕!」
莫說南疆,便是東籬,也不是想要的,想要的,不過就是跟夏雙雙歸……」
想到此,不由得又看向了夏。
可是,一看到夏臉上的淡淡神,便讓生氣。
朝臣聯名諫言,讓選妃,夏幫腔;如今段麒麟長途跋涉前來求娶,他依舊淡定自若,難道他就這麼希自己嫁給別人嗎?
他對自己……當真連那麼一點點的心思都沒有?
段麒麟見態度堅決,並沒有生氣,反而淡淡一笑。
「所謂男大當婚,大當嫁,陛下總不會一直單吧?」
段麒麟把目看向墨念歌,卻是暗中掃過夏的臉。
夏是墨念歌的亞父,總不會在大殿上承認喜歡自己的亞父吧?
「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墨念歌冷然一笑,「朕累了,想要退朝休息,便不遠送了。」
急著要走。
「陛下!」
這時候,後夏的聲音,淡淡地響起。
墨念歌倏然站住了腳步,暗中回眸瞧了一眼。
「既然陛下已到訂婚年齡,不妨借著此次機會進行選妃,豈不更好?」
夏目視著墨念歌,不不慢地說著。
「你不得我趕快立后選妃是不是?」
墨念歌倏然回眸,忍無可忍。
越發氣惱了,索勾冷笑,「既如此,朕便定下這個后的人選。」
墨念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陛下竟然要定下后的人選,那看中的是哪家的男子呢?
在眾人的期待中,唯有一人心中忐忑,陛下想幹什麼?
不會不顧一切吧。
正想到這裡,便見墨念歌勾起邪肆的笑容,看向了夏。
「攝政王便是朕定下的后!」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這是什麼事?
攝政王可是陛下的亞父,他怎麼能做后呢?
這……這這這何統!
果然,墨念歌一語激起千層浪,所有朝臣都愣住了。
「陛下還沒睡醒!」
夏扶額,甚是頭疼。
「夏,你一再教唆我,讓我不要在朝中提這件事,我竟聽信了你!」
墨念歌轉定定地看著夏,「朕喜歡你,為什麼要藏著掖著?你我一沒犯國法,二沒犯家規,有什麼不可以的嗎?為什麼要藏著掖著?」
這一番話說完,下面幾乎要沸騰了。
攝政王怎麼可以和陛下結親,這……這豈不是—倫?
大家看向攝政王的眼神,再也不是尊敬和崇拜了,而是一種鄙視的神。
想不到,攝政王近水樓臺,竟然枉顧倫理綱常,做出這樣的事!
夏在眾人的目中,如同被火灼燒,他嘆口氣,訕訕笑著,「陛下,如今您可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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