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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家全被醒還懵懵懂懂,突然被問到那天在和誰說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
「你莫急,先坐下來醒醒神再慢慢想。」
花朝沖二人遞了個眼,安對方道。
現在這況,著急也沒用,不如讓他先清醒清醒再說。
許是花朝的安讓他總算稍微安定了些,他坐下來,慢慢地開始回憶。
「對對,那天我去拍了電報,是我那兒子已經兩個月都沒來信,我實在放心不下,就想著拍封電報過去看看。當時是你告訴我,字寫得越多越花錢,我就想著,怎麼省錢。當時確實有個人在和說話來著。我想想……想想……」
他皺著眉苦思冥想,卻還是想不起來。
「當時你旁邊那位大姐也是來拿掛號信的,和你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你還記不記得?」小青年旁側的那位郵局工作人員急忙追問。
「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我就是想不起來……」
「你當時說你兒子已經兩個月沒來信了。旁邊那個大姐也不住地附和你,說什麼家兒子也是這樣。出了門就當丟了。回來了就當撿到……」
「哦,對對對!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對方激得猛一拍大:「就是糧站的那位同志他媽!糧站,收公糧那個年輕小伙子,姓季,瞧著就二十出頭俊一小伙子的媽。我之前本來也不認識,不過我去送公糧,幾次都到了他媽去找他。還說了幾次話。所以那天我見到是,便忍不住隨便聊了兩句。」
「姓季?你確定嗎?」
六坪鄉里姓季,又是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符合這些特徵的人就只有一個——季雲!
季雲的媽……花朝皺起眉頭思索了很久,也想不明白,自己和對方連面都沒見過,幹嘛要花朝的掛號信?
要知道,家今年也沒孩子參加高考啊!
「你確定,真的是姓季的,就是季雲的媽和你說了話?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想得很明白,就是!」
張家全也漸漸不耐煩了:「那天我拿著一沓掛號信找我兒子的那封(掛號信),找完了發現沒有。正準備放進屜里時,那人就來了。也是來找掛號信的。我就又把放進屜里的掛號信拿出來遞給了。還順便閒聊了幾句……怎麼,是出什麼問題了?」
張家全不傻!
三人深更半夜走那麼遠來他家裡,要說沒事來串門,打死他都不信。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郵局的掛號信不見了一封,或許是拿掛號信的時候拿錯了。我們查一查。」
小青年輕描淡寫地說道。
「就這點小事兒?」
張家全明顯沒把這事當回事,看看三人,眼裡還是滿滿地不信:「反正就是糧站姓季的那同志的媽,你們隨便問一問就知道了。當時我在忙著寫電報的容,離開的時候有沒有拿信我就不知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
話說到這份上,再繼續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三人便提出告辭。
離開時,為了表示歉意,花朝還特意留下了一盒煙,給對方驚。著實讓張家全喜出外。
「姓季的糧站工作人員……」
「是季雲。」
不等小青年說完,花朝便主說了一些旁人不了解的:「其實,我和他之間……也算認識。」言又止:「當初,我相看過他……在我訂婚之前。」
哦!明白了~
二人換了一下眼。這麼說來,季雲的媽要是出於報復心理,拿走花朝的錄取通知書,也完全有可能。
「事到了現在,已經很明朗了。這樣,等回去後,我們就立刻去季家討要你的錄取通知書,務必把它拿回來。」
「那就先謝謝二位了。」
花朝上說著謝謝,心卻本沒報希,反倒暗中敲擊著季家的方位。
季雲和吳萍結了婚,不管是季家還是吳家,都不可能盼著自己好。如果季雲的媽真的是出於報復心理,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把完好無損的錄取通知書拿出來的!
與其賭那微不可見的希,還不如……
「郝帥,現在知道拿走了錄取通知書的人,你該能找到人了吧?你放心,只要你幫了我這次,回頭你提一個要求。只要我能辦到的,又不違背公共良俗的事,我一定替你辦。」
這話讓郝帥來了勁兒。
「行,你說話要算話?」
「放心,一定算話!」
得了花朝的肯定,郝帥嘚瑟地起,搖搖那條茸茸的大yi,突然一縱,便一溜煙出了空間,消失在茫茫夜里。
郝帥一走,花朝暗中了一把汗。
這件事也給提了個醒,也是在離開之前特意多走一趟,再去一次錄取通知書的事兒。否則,還真的要錯過了。通知書剛剛才失不久,追查起來都這麼難。一旦時日再長一些,要想追查,恐怕查無可查。 (5,0);
最後的結果,必定是錯過報名時間,也與大學失之臂。
眼看明天就是石洋洋的婚禮,可卻被這樁破事纏住不能回去,不由心一陣焦躁。
郝帥啊郝帥,但願你不會讓我失!
這邊郵局兩人領著花朝急匆匆往季家趕。季家這邊,還沉浸在春風得意中。
大家都在傳,吳萍的舅舅托關係幫在外省找了份臨時工,就這幾天,吳萍就要去外省了。
聽到這消息時,花朝詫異地一挑眉。
吳家的舅舅有那能耐?
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再想到季雲他媽「順走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再結合吳萍去外省做臨時工……要說兩者之間沒關係,才不信!
同樣有懷疑的,還有郵局的兩人。
二人商議一番後,乾脆就直接進了村子,敲響了季家的大門。季家在生產隊也是數一數二的發財人家,畢竟他們家,不但季雲和他爸在糧站上班,他媽還是公社衛生所的護士。收著實不錯。
吳萍嫁進季家後,小日子過得不要再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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