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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朝認得對方,也是下鄉的知青之一,王梓涵的。思兔
「朝朝來放牛啊!」
對方主陪著笑和攀談。
「嗯。」
花朝沒多說,態度輕漫。
現在的對這些下鄉知青,都抱著很強烈的警戒心。
對方也明顯察覺了的防備,有些尷尬地靠了過來,「那個,朝朝啊。你……和錢知青,是不是徹底鬧掰了?」
有些言又止。
一聽到錢學兵的名字,花朝的神態瞬間就變了。
「這事兒和你沒關係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
王梓涵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那個,我就是聽到昨晚他和黎芝吵架,黎芝說,錢學兵又去你家找你了……」
錢學兵又去家了?
「我這裡可不接收垃圾!」
花朝低咒了一聲,想到昨兒家裡只有大嫂和小虎子在家,臉也有些難看。
不過很快,就冷笑一聲:「沒想到,那人沒臉沒皮的,都鬧這樣了,還有臉去我家!他和黎芝的關係,你們都住在知青點,恐怕也是清楚的吧?」
能說不知道麼?
「嗯,知道是知道,到底都是人,卻不好提醒你……」
王梓涵有些尷尬,「不過,他們昨晚吵架,卻提到了你。黎芝昨天還到在說你的壞話……你自己多注意些吧……」
說完這些,也不由雙頰泛紅。
其實,之所以出來和花朝說這些,也是一時衝。
「我知道,錢學兵和黎芝算計你,就是為了回城的兩個名額。其實,我來告訴你,希能博取你的好,何不也是盯著那個?」
苦笑一下,轉就走。
「難得,你居然直接說了出來。」
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點破此事,反倒讓花朝對多了兩分好,「說起那王八蛋我就來氣。」
花朝哪裡是氣呀,是恨!
兩輩子的深仇大恨,迫使從地獄裡爬起來,找姓錢的算帳。
又豈是區區一句「來氣」,能解釋的。
「之前黎芝告訴我,姓錢的喜歡我。卻礙於自己是下鄉知青的份,才不敢對我表白。
攛掇我主追求姓錢的!
我一直拿當好姐妹,本對毫不設防。沒想到,那個賤人,居然和姓錢的合謀來騙我。
為的,就是我爸手上的回城名額……」
說到這裡,扭頭看向王梓涵:「這兩個名額,留在我爸手上也不是個事兒,遲早也是會給出去的。我問你,這回城名額,你們知青點的同志想要嗎?」
花開誠是大隊書記,他手上的兩個名額,多半都不可能只留給躍進村一個生產隊的知青,不得還要分一個出去。
換句話說,躍進村的知青回城名額,就只有一個。
這還用問?
下鄉知青誰不想回城啊!
王梓涵雖然沒明說,可的眼神,卻清楚的說明白了。
「既然你都舍了臉來找我,我也給你個準信兒。我會讓我爸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的機會。你也不用急,先回去等消息吧,就這兩三天,就有後續出來了。」
花朝給了對方一個定心丸。
王梓涵雙眼一亮,「大家都有機會?公平公正的爭取機會?」
「不錯!」
花朝說完,便再不理,扭頭又繼續逗著小牛犢玩兒。
王梓涵得了準信,高興得跟個什麼似的。
道了謝,便急匆匆鑽進了玉米地里消失了蹤影。
花朝沉下了臉。
盯了旁邊的何五妹一眼。
何五妹趕忙躲閃,「那個,我不會往外說的……」
「你說也無所謂。」
黎芝會說的閒話,早就猜到了。何五妹要把他們的對話說出去,還真不怕。
姓錢的敢來,正好把這筆帳,一五一十和對方算一算。
「不過何五妹,你餵牛辛苦不?」
啊?
這算什麼問題?
何五妹慌了,趕忙搖頭。
說起來,餵牛的活兒,還是隊長看年紀小,又拖著弟弟妹妹,才特意安排給的活兒。否則,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搶到這麼清閒的活兒?還能順便看顧弟弟妹妹?
「那,你看……要是你有空,順便幫我放放羊……」的兩個手指頭了片刻。
這話讓何五妹迷茫了。 (5,0);
沒懂的意思。
真笨!
「你要是願意,以後你每天幫我放羊,我就給你吃好東西。行不?」
沒想到,花朝以為十拿九穩的安排,卻被對方果斷拒絕了。
「朝朝姐,我願意幫你放羊,你不用給我東西。」
反正也要放牛,多放一頭羊也沒什麼。
「那不行,該給的肯定的給。咱們就這樣說定了,明天早上你就過來牽羊。知道嗎?」
不是花朝故意給對方找難堪。
而是昨晚的時候,老媽把放羊的事給了。
是喜歡吃涮羊,卻不表示喜歡放羊啊!好在眼下,這難題被順利甩鍋出去了,自然滿心歡喜,連回去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次日,果然天還沒亮,花朝還在床上,就聽見早起的老媽在招呼何五妹。
大家才知道,花朝居然把放羊的活兒給了何五妹!
一時間,大家看花朝的眼神,都很怪異。
花朝卻不關心這個,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爸,這回城的名額,你得儘快定下來。省得再有人為了這兩個包袱,又來算計你兒!」
「知道了,放心,這一次,你爸我都注意著呢。」
花開誠臉很不好看。
花朝打著呵欠,「那你打算怎麼確定名額呢?」
「你有什麼好辦法?」
「好辦法算不上,不過卻是最有效,又最可行,還可以堵住悠悠眾口的法子。」
花朝得意地衝著老爸笑。
「喔,你趕說說!」
這一下,不但花開誠來了興致,大家連早飯都顧不得吃,一個個都盯著花朝,想聽聽所謂的好法子。
「很簡單呀,既然他們都是知青,都是下鄉來支援農村建設的知識青年。那自然得走知識青年的高端路線,肯定不能和咱們這些大字不識一個的鄉下人相提並論……」
花開誠心頭一。
「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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