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疼!”溫融恢複意識的第一覺就是疼。套用一下形象的比喻,說是渾被卡車碾過一樣的酸痛也不過分。
“太太,您終於醒過來了,謝天謝地!”溫融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蘭姨一臉欣的樣子。
溫融打量了房間的環境,發現自己在醫院的病床上。
不自覺的將手放在了小腹的地方,心一片悲然。
鼻子一酸,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滾落於發間。
是沒用,連自己的寶寶都護不住。
看著哭的傷心,蘭姨心也多有不忍,於是試著寬道:“太太別傷心,先生昨晚隻是喝多了,太太不要和他計較了。”
溫融心如刀絞,“嗬~蘭姨你回去吧,回去告訴爺爺,我要和他離婚,您也不需要照顧我了。”
蘭姨聞言眉頭一皺,發現事好像沒有那麽簡單。
“太太,您這是說的哪裏話呀!這夫妻嘛,床頭吵架床尾和,況且這是好事啊……”
一聽這話,溫融立馬止住了哭泣。
但是蘭姨還沒發現異常,自顧自的勸著:“太太急著抱孫子,所以才會得了點,太太還是早點有個孩子好呀,這樣誰都搖不了您的地位。”
溫融心震驚不已,按理說自己被送來醫院,厲家的人肯定知道自己是流產了,那蘭姨為什麽會說這番話呢?
溫融按下心中的疑,試探著問:“我的病醫生怎麽說?”
說到這裏,病房門被打開,一位白大褂醫生走了進來,看見病床上的人已經醒了,叮囑道:“清醒了之後再觀察半個小時就可以出院了,以後一定要注意,房事要節製,不可太過縱,再多補補氣好好養著。”
溫融聽著醫生的話,頓時覺得割裂異常,忍不住的問出口:“那孩子,我的孩子呢?”
孩子?
聞言,醫生和蘭姨對臉懵。
醫生:“什麽孩子?”
還是蘭姨最先反應過來,“太太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
再聯想到溫融剛醒來時異常的反應,蘭姨更加斷定是做了噩夢。
等到醫生離開,溫融抓住了蘭姨的手腕,神帶著一急切,“蘭姨,現在是什麽時候?”
蘭姨被問的一頭霧水,愣愣的回答:“現在是八月底啊。”
八月底,溫融看向綠樹蔭的窗外,昨天還是初雪紛飛的隆冬臘月……
難道是做夢了?不可能的!溫融否定了這一想法。
一瞬間,一個大膽的念頭在的思維裏炸開——重生了?!
溫融猛地拿起了床頭櫃上的手機,鎖屏上顯示著——是兩年前的10月!
就連上麵的鎖屏壁紙,都是之前趁著厲政霆不注意時,於黃昏時分車廂拍的一截他的側。
後來厲政霆發現了,當即就嗤笑著將手機扔進了莊園的池塘裏,打碎所有的幻想。
現在手機卻完好無損的在手裏,種種跡象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回到了過去。
也可以說是重生在了兩年前!
這個時候還沒懷孕,一切都沒有開始。
溫融的心泛起了洶湧海嘯,但是麵上卻按捺不顯。
回想著過去這個時候發生的一切事,去年自己住院的次數屈指可數,而其中最為嚴重的,就是這次。
想起原因,溫融心中對厲政霆的怨念就越深。
厲政霆原本就厭惡,覺得溫融是個為了嫁進豪門而不擇手段的人。
所以婚後一年的時間裏,厲政霆都沒有過,甚至於若不是厲家老宅那邊實在有推不掉的晚宴,溫融也就見不到他一麵。
但是厲家的家主,是很滿意溫融這個孫媳婦的。
所以這一次回老宅時,厲老爺子提出了要二人趕生下繼承人,厲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北城叱詫風雲的人,對待一眾後輩更是嚴厲且慈厚的,哪怕厲政霆再有擎天的本事,都會尊重他的爺爺。
厲老爺子他忤逆不了,那麽倒黴的就隻剩下了溫融。
所以回了麋鹿莊園的當天晚上,厲政霆霸道地將溫融控製在下,弄了整整一晚,將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了溫融的上。
整個過程中,溫融不住的向他求饒,可厲政霆隻是一邊作著,一遍低啞著冷笑:“厲太太,這不是你想要的麽?”
……
溫融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度過那刑一般的初夜,等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也就是現在。
溫融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剛一抬,兩之間的疼意便傳四肢百骸,疼的呼吸一窒!
溫融強忍著不適,來到了洗手間。
VIP病房裏的設施一應俱全,豪華到比五星酒店也不遑多讓。
更何況這裏是厲氏的私人醫院,選擇對外開放。
溫融站在鏡子前,抬手下了病號服,目注視著鏡子裏目驚心的。
本就偏白,在渾的吻痕掐痕的暗堆疊下,更是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好地兒。
溫融目移到那張蒼白的小臉上,一雙細長靈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霾,明明才22歲,就已經是枯朽的姿態。
這一切都是拜與厲政霆這個男人所賜。
不!說到底,還是自己的責任大些。
若不是癡心妄想,將全部的心都撲在厲政霆上,那麽自己也不會得到慘死雪夜的下場!
想到這裏,溫融的目逐漸堅定了起來——既然老天讓重活一次!那麽一定不會再次辜負自己得之不易的機會!
一定要徹底遠離厲政霆,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
溫融在醫院住了兩天,病一好就回到了麋鹿莊園。
再一次回到麋鹿莊園,看著悉的公路,悉的莊園景,溫融勉強將翻騰而起的酸了下去。
再忍一忍吧,溫融告訴自己,隻要離婚了,這裏的一切都會像過眼雲煙,徹底消散。
可是做好的心理建設,在踏進客廳看到對門的牆壁上掛著一副巨幅唯的婚紗照時,徹底坍塌。
這張婚紗照是合的,當初結婚的時候,厲政霆連一張合照都不屑與合拍。
“蘭姨,把這張婚紗照換下來扔掉。”
蘭姨聽到溫融的話,愣了下,立馬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好的太太,那我讓國外設計師按照您的喜好重新再設計幾套讓您選,再讓他們做好了從意大利空運回來。”
自從太太在醫院醒來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神總是無比的落寞,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也一改從前的溫和模樣,整個人清冷的像是寒霜降至,總是隔了一層。
蘭姨心底也是心疼溫融的,這樣一個和沉靜的孩,若是嫁給了別的男人,那一定是會如珠如寶的疼著寵著的。
哪像他們家先生,不像夫妻,倒像是冤家。
這次甚至嚴重到將溫融這孩子直接折騰進了醫院,這樣不惜,都怕太太自此徹底涼了心!
不過剛剛聽到太太說的話,蘭姨的心倒是放下了一大半!
麋鹿莊園是太太的心頭至寶,是最珍之重之的家,平時最大的好就是各種設計裝點整個莊園的外,從件設施,花林園藝,再到別墅室的裝,無一不傾注著心。
所幸厲家最不缺的就是錢財,怎麽折騰都隨著太太。
聽到溫融說要換掉婚紗照,所以蘭姨以為,太太終於是消氣了,忙不迭的讓人將婚紗照搬走騰空地方。
隻要太太高興,價值近七位數的照片又算得了什麽?
可還沒等高興多久,溫融擺了擺手,不甚在意的說:“隨意吧,以後這種問題您決定就好。”
若是溫融知道了蘭姨心中所想,大概真的會笑出聲來,並不是因為還有心思去擺弄設計麋鹿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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