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男孩看起來也就三四歲的年紀。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薄宴隻覺得頭皮陣陣發麻,像是有一桶冰涼的水從頭澆到了腳底,凍的他止不住的打了個寒。
男人離他們有幾十米遠,子細不可察的晃了晃。
下一秒年輕俊的男人往這邊走,靳池衍特別高興的小跑幾步去拉他的手往這邊拽,和他分著自己的勞果。
“爸爸,快來看我種的花開了!”
薄宴瞬間失去理智。
爸爸。
這都是什麽陌生又親昵的詞匯。
所以說,池粟的丈夫是……
他不自覺的把目落在站在邊的男人上,背影看他們的確很般配。
兩人小聲的說著什麽,池粟心很好,臉上揚著笑,這是對他來說從來沒有的。
漂亮明豔的人,高大俊的男人,可萌的孩子。
三個人。
幸福的一家三口。
心髒像是被一隻大手給住,疼得他四肢發麻。
理智被衝昏,什麽都思考不了了。
池粟騙了他,不僅結了婚還有了孩子。
一個和其他男人的孩子。
想到他們那個失去的孩子,薄宴隻覺得心頭一陣千刀萬剮。
如果把那個孩子生下來的話,應該也有這麽大了。
“先生,請問您是?”
路過的保鏢注意到了他,這俊如斯的男人確實沒見過。
幾個人聽到聲音也看過來,池粟看到薄宴的瞬間臉僵了僵,一時間愣在原地 。
他怎麽跑來了。
靳司珩敏銳的到池粟的狀態變化,大概也能猜到這個男人的份。
能作為池粟的前任,看外表就很優秀。
拍了拍的肩膀。
“別擔心,給我。”
剛準備往那邊走,下一秒池粟突然挽住他的胳膊,就這麽直愣愣的走到薄宴的麵前,對於他的到來也沒有毫的驚訝。
“你怎麽來了?”
沒有毫的愧疚,也沒有被破謊言的恐慌,就像是在問你今天吃了什麽一樣。
薄宴隻覺得腦袋被人猛敲了一子,黑眸盯著池粟挽著男人胳膊的手,像一個掌狠狠的打在他臉上。
什麽是笑話?
他現在這樣才是笑話。
他看著麵前的人,神恍惚。
明明從小一起長大,明明朝夕相了將近二十年,為什麽此時此刻陌生的他看不懂。
挽著另外一個是丈夫的男人,薄宴聲音暗啞。
“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嗎?池粟!”
他的聲音在出名字的那一刻顯然已經失了控。
“薄宴,你不該來!”
男人渾的力氣仿佛被幹了一般,看著突然就笑了,腦袋陣陣眩暈。
“沒錯,我不應該來,不應該看你們一家人和和,怎麽會期你為了我離婚呢?”
下一秒把矛頭對準邊的男人上,所有的緒在這一刻徹底發出來,渾戾氣盡顯。
“是我的,你憑什麽?憑什麽?”
憑什麽要和他結婚,憑什麽他們之間可以有一個孩子,這些明明都是他想也不敢想的奢。
靳司珩簡直冤枉死了,白白挨了他一拳。
但他也不是個吃虧的主,反手一拳回了回去。
“這位先生,池粟現在是我老婆,我們還有個兒子,你這個半吊子前任哪涼快到哪呆著去,別打擾我們一家三口的幸福生活。”
他懟人厲害,換來的是薄宴的一聲冷笑。
他此刻什麽都聽不進去,隻想弄死站在池粟邊的男人。
兩人不知道怎麽就打了起來,旁邊的靳池衍被嚇到了,小臉都白了。
撲到池粟懷裏,愣愣的看著。
池粟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哄著懷裏的孩子。
“不怕不怕,媽媽在這。”
朝著旁邊的保鏢掃了一眼。
“還愣著幹什麽?快攔住他們啊!”
薄宴現在正在氣頭上,就連旁邊的保鏢都不可避免的挨了幾拳。
池粟把靳池衍給其中一個保鏢,自己親自上前,在薄宴拳頭砸過來的時候直直的擋在靳司珩的麵前。
拳頭在離他將近幾厘米的地方生生頓住,薄宴愣愣地看著,眼底的難過幾乎要溢出來。
人臉夠冷漠,顯然是要護著的丈夫。
“你鬧夠了沒有?鬧夠了就滾回去。”
他猶記得十幾歲的時候有人在背後嚼池粟的舌,他趁著把人打了一頓,後麵自己臉上也挨了幾拳。
池粟不知道他為什麽打架,但看到他臉上的傷還是難過的哭了很久。
可現在他也傷了,卻隻護著自己的丈夫讓他別鬧了。
時過境遷,池粟終究變得不一樣,或許在很久之前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個記憶中永遠護著的這一刻卻張開雙臂擋在了另外一個男人麵前。
薄宴隻覺得心頭滴,如果剖開他的心髒一定會看見淋淋的一片。
拳頭無力的垂下來,喃喃的問了句為什麽。
“阿衍,先帶爸爸進屋。”
靳司珩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池粟拍拍他胳膊示意他不用擔心,但兩人的小作落在薄宴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靳池衍怯怯的看了一眼薄宴,悄咪咪的拉著靳司珩的手往屋裏走,生怕他再發瘋給自己爸爸打一頓。
兩個男人之間的搏鬥沒有分個輸贏,各自都了傷。
“那個男人是我的丈夫靳司珩,我們有個兒子靳池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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