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不是大清的勇士!
伊心裡想著,若這次衝鋒的是他,他也不敢保證能活下來。
明軍的火,實在是太厲害了濰縣城牆上也有過這種火的槍聲,不過相比面前,似乎這些火,還要厲害許多。
“伊大人,伊大人,打不了,完全打不了啊,快鳴金,鳴金他們回來吧。”
金礪焦急的跑過來找伊說道,攻擊發起這才多久,三千漢軍旗就已經沒了三分之一,再打一會,怕是要全軍覆沒了。
到時候自己可真的了桿司令了。
誰知道伊一說話,讓他彷彿掉進了冰窖一般。
“讓他們消耗一下明軍的儲備,也是不錯的。”
金礪頹廢的癱倒在地,面無表的看著前方。
……………………
城外毫無懸念,城,卻異常張。
阿泰不停的朝缺口增兵,負責進攻其他幾個城門的清軍,也更加猛烈的攻擊。
這一場仗下來,已經持續了三個時辰。
無論是攻城的清軍,還是守城的明軍,都已經疲憊到了極點。
但是往往是這個時候,最能區分勝負。
就看誰能堅持了。
李二伢上三刀傷,陷了昏迷,被麾下兵士救了出來,軍醫正在給他包紮。
趕過來堵缺口的三百鎮海堡明軍,傷亡也已經十分嚴重,還能拼殺的已經不足十分之一。
縣城最後的守軍,也補了上來,正跟清軍殊死一搏。
濰縣典吏王汝齊,左手掌也被砍掉,忍著劇痛,將斷口後一些的地方用布牢牢的纏住,右手提著大刀,又衝了上去。
博羅也早就退了下去,如此高強度的對抗下,他披重甲,能打多久。
他站在後方,指揮著清軍不停的衝向缺口,天將暗,再拿不下,恐怕就沒什麼機會了。
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缺口,已經獻出了上千名勇士的生命,真是不值得。
正想著,阿泰的親兵趕了過來,伏在博羅耳旁說了些什麼,博羅瞬間臉大變。
明軍援軍擋不住了!
漢軍旗全軍覆沒!
阿泰更是直言,自己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若是再拿不下,必須撤退了!
博羅有些不敢相信,明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勇猛了?
而且就算漢軍旗打不過,不代表咱大清的勇士們也打不過吧?
博羅思考了半響,他深知自己的阿瑪因為出低微,做事謹小慎微,是不是擔心過甚了?
不過眼下還需解決掉這塊城牆才行,博羅邊的阿哈給自己重新戴上了甲冑,帶著一百名餘名正藍旗牙喇,衝了上去。
這是他最後的底牌,同時也是正藍旗裡最銳的部隊。
有了牙喇的加,令明軍這邊的力瞬間增加,這些裝備良,披數層甲的牙喇,衝明軍陣裡後,如若無人之境,橫衝直撞,相當生猛。
缺口的明軍節節敗退,毫無招架之力。
昏迷了許久的李二伢緩緩醒來,臉煞白的他,看著逐漸支撐不住的明軍,來不及多想,連忙支起子,往城樓上跑去,沒走兩步,就因為太過虛弱,摔倒在地上。
“羊子,去,拿燃燒彈,拿燃燒彈,從城上,扔下去。”
李二伢流過多,十分的虛弱,城門樓是爬不上去了,只好拉過邊的親兵羊子,吩咐道。
這次來到濰縣後,城牆上做了一些燃燒彈,非最後關頭,一般不會輕易用。
親兵羊子聽後,點了點頭,帶了幾人朝著城牆上跑去,燃燒彈本來就在城牆上,要是從缺口扔下,效果將會更好。
城牆上的況要比缺口好得多,將士們多多還有些休息的空擋。
羊子幾人取出幾十個裝在竹筐裡的陶罐,來到城牆缺口旁,將點燃的燃燒彈接二連三的扔了下去。
砰…
砰砰…
砰砰砰…
幾十個燃燒彈不斷的朝著缺口扔下,罐子砸在地上,牙喇上,頭上,瞬間破開,火油濺的到都是,沾上一點火星,嘩的一聲,缺口的清軍牙喇瞬間了火人。
驚慌失措的扔下武開始解盔卸甲,可是他們穿了那麼多層甲,怎麼可能來得及。
不一會,就有不清軍牙喇倒在地上,隨火燃燒,不再彈。
明軍本跟清軍牙喇在一起的人也沾上了火油,火星。
不過他們穿得,在戰友的幫助下,很快就將火焰撲滅,跟清軍乖乖的站開了些距離。
一時間,整個城牆缺口形了一堵火牆,外面的進不來…裡面的人出不去。
“混蛋!混蛋!混蛋!”
博羅大聲怒罵道,五十多名牙喇被困在了火海之中,怕是兇多吉了!
“嗚…嗚…嗚…”
正當博羅考慮要不要再派人上去時,清軍大營裡鳴金聲響起,城牆邊的清軍如水般退去。
博羅咬了咬牙,狠狠的盯了缺口裡面一眼,帶著憾退了回去。
清軍一退,濰縣裡的明軍瞬間癱倒在地,不人大口著氣,繼而開始哭泣起來,一會後,萬勝的歡呼聲響徹整個濰縣。
清軍大營裡,阿泰的臉低到了極致,看著同樣臉鐵青的博羅回營,招了招手。
“阿瑪,這夥明軍到底何方神聖?”
博羅一路上看見大營正在拔營,拉過一人問了問,才知道原來是支援的明軍馬上就要接近濰縣城牆。
正藍旗的梅勒章京伊在漢軍旗失敗後,試探的進攻了一次,丟下一千多後,逃回了大營。
“譚太的信裡果然沒有虛假。”
阿泰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趕收拾吧,說不定這夥明軍還有支援。”
有了圖爾格的前車之鑑,阿泰沒有再頭鐵,圖爾格損失慘重,但是他麾下卻沒有太大的損失。
而且這次他劫掠了不的金銀,人口,牲畜,帶回遼東後,不說獎賞,應該也沒有什麼懲罰。
清軍衝鋒給力,撤退的速度也不賴,僅僅兩個時辰後,整個清軍大營便空空如也。
清軍大部,朝著臨朐退去,不比以往的是,清軍兵士們臉上個個愁眉,整個清軍部隊士氣異常的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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