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們都沒想到,就更別說旁人了。
九兒的易容,目前也只在段容面前,以及段容的將軍府翻過車。
即便是丞相夫人和王思思這兩個一直盯著王小槿的都完全沒發現。
在出嫁前一晚,丞相夫人還把王小槿去。
完全不知道眼前的王小槿已經是易容的九兒了,還給了九兒一瓶致幻的迷葯。
讓親當晚放在酒里,想辦法讓還沒掀開蓋頭的段容喝下去,而後和段容『其好事』,生米煮飯……
第二天,丞相夫人做出了又委屈又捨不得的樣子,瞞天過海把『王小槿』送上了花轎。
而真正的王小槿卻了新買的丫鬟『小夏』,作為陪嫁丫鬟隨行。
今日滄禹京都很熱鬧。
畢竟是丞相府和將軍府結親,時間再倉促,也不是普通高門大戶能比的。
只是原本看熱鬧那些人,神就有些微妙。
因為今日迎親段容沒來!
但丞相府不但沒追究,還是按時辰送新娘子上了花轎!
「沒想到,丞相真的肯做到這種程度,居然能忍段容不來迎親,也讓迎親隊伍把新娘子接走了。」
「唉,丞相應該是有心理準備的吧。畢竟,在選段容那樣的人當婿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什麼不靠譜的事都能發生。」
「你們說,這好歹是皇上賜婚,又是娶丞相嫡這種天大好事。那段容在這種日子干出這種事,到底怎麼想的?」
有人鄙夷,「我看他倒未必是故意的,而是來不到。」
「什麼意思?」
「呵,你們難道沒聽說嗎?那段容這次回京,依舊老樣子。最近和一些浪公子哥天天混在一起花天酒地。聽說昨晚還有人看見他爛醉如泥被人送到將軍府門口。」
說話的人呸了一聲,「此時此刻,大約酒還沒醒吧!」
周圍沉默了一瞬,知道不靠譜,沒想到是如此不靠譜!
半晌,有人嘆息,「丞相這次真的是親自把自己兒送了火坑啊……」
這個嘆,他們從賜婚開始說到現在,越發如此覺得了。
周圍的人嘀嘀咕咕指指點點。
花轎旁的王小槿下意識絞著手絹,張得手被勒紅了都沒覺。
擔憂的看了花轎一眼。
那段容什麼樣是見過的,一看脾氣就不好又不怎麼好相。
連皇上都縱著他,拿他沒辦法。
如果段容一看到阿九妹妹,氣得就直接對阿九妹妹做什麼,到時候……
王小槿咬了咬,絕對不會讓阿九妹妹被段容傷害的!
至於夫人代的事,……來做!
轎子里,約聽到各種議論的九兒則是眼睛彎彎,眼底帶著幾分饒有興味。
就,比想象的更有趣的樣子啊……
九兒優哉游哉拿出林姨娘給準備的糕點來吃,一邊吃還一邊過轎簾子隙時不時看看外面形形的人群。
只是吃飽了,看夠了,轎子又搖搖晃晃,搖籃一樣。
九兒難免昏昏睡起來。
皇宮。
聽完太監的回稟,滄禹皇帝嘆了口氣,「朕都不知答應丞相的請求,是全了丞相,還是誤了丞相了。」
「知道的,說丞相重義,不知道的……」
說到這裡,滄禹皇帝微微責怒道,「這段容也實在太不像話了!平時沒正形便罷了,今天這樣的大日子也敢誤!等他們小兩口新婚後,朕一定要把他進宮來,好好訓斥一番!」
「真是不像話!」
旁邊皇后溫聲開解道,「許是這些年沒人管,玩野了。親后,說不準就收心了。畢竟,如丞相府王大姑娘那般品貌,還是能留住人的。」
滄禹皇帝哼了哼,「若真是如此,朕都替老將軍和他父親高興了!」
頓了頓,又才隨口問道,「不過,那王大姑娘可真是願意的?」
皇后笑了笑,「子麼,婚姻大事莫不是妁之言父母之命。親了自然也就願意了。何況王大姑娘知書達理,不是想不通的人。」
滄禹皇帝又難言的嘆息了聲。
「委屈了。過幾天皇后你把召進宮,好好安安罷。」
皇后低眉順眼賢良淑德的回了一聲臣妾遵命。
回到自己宮殿後,皇后扯了扯角。
陛下,將軍府即便破落這樣,也讓你睡不著麼。
讓過幾天召王思思進宮,說是安,實際不過是要借王思思之口打探將軍府虛實才是真。
皇后冷笑了聲,眼中儘是譏嘲。
將軍府。
外面的熱鬧和院的靜謐完全是兩片天。
段容哄段老將軍吃過一些輔食后,才走了出去。
外面等著的赫然是那日宮宴上那個在眾人面前現的『段容』!
不過這人和宮宴上的氣質完全不同,還是那張臉,卻冷酷得生人勿進,半點多餘的和緒也沒有。
哪裡還有半點紈絝浪子弟模樣?
看見段容出來,寒影不帶的請示,「主上,花轎快要到了。是否需要屬下替您和王大小姐拜堂親?」
「王大小姐?」段容意味深長輕嗤了聲,「讓人直接把花轎抬進來便是。」
「只要安分守己一些,我不至於和一個不由己被人當作棋子的小丫頭計較。」
「是。」
寒影下去后,又有一名影衛無聲無息到來。
「主上,今日來參加婚禮那些賓客中,果然有圖謀不軌試圖闖進院的。」
段容慵懶的眼中流轉過淡淡的不屑之,「意料之中的事。隨便招待那些人吃些冷飯冷盤便把人都趕出去,和他們虛與委蛇是浪費我時間。」
管事:「……」主上,不愧是你。
正在管事默默腹誹自家主上時,段容懶洋洋道,「慕容九那小丫頭呢。的義姐被人當棋子替嫁到將軍府,就沒點反應?」
管事回道,「前幾日王二姑娘從外面買的那個『丫鬟』,今日作為陪嫁丫鬟跟轎隨行了。」
段容似是而非輕哼了一聲,轉揚長而去。
管事愣了一下,主上,屬下還沒說完!
那個『陪嫁丫鬟』覺怪怪的,不太像是阿九姑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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