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又連忙沖旁邊的侍道，「還不趕把吃食擺出來。唉喲，我的小世子殿下，您可是早中晚三頓都沒吃東西了。王爺只讓您面壁思過，沒說不準吃東西啊。」

小娃娃半點不。

「小世子殿下，您吃點吧。」貴婦人去拉小娃娃，小娃娃沒被拉。貴婦人心疼得不行，「王爺也是擔心您，您看您一個人不聲不響跑去蓉城，多危險啊……小世子殿下，先吃點東西吧？」

貴婦人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在旁邊又心疼又急。

卻不期然聽到那黑袍小娃娃的聲音淡淡開口，「康婆婆，我真的是父王親生的孩子麼？」

貴婦人當即就是一僵。

「當然……當然是啊。否則王爺怎會在得知您去了蓉城后，親自去找您回來？」小娃娃雖是背對著的，康夫人眼神還是有些心虛。

不料一向不茍言笑的小娃娃突然輕輕笑了聲，「父王長什麼樣子？我和他長得可像？」

康夫人頭皮莫名就是一麻。

笑了，居然笑了。

這種覺和王爺何其相似！

但是這個問題……

康夫人按捺住對一個小孩的恐懼，不知如何回答。倒是在多年前看過王爺的模樣，但是小世子殿下的模樣，即便是，也整整四年沒見過了！

這位小世子殿下可是在他剛滿一歲多后，就開始自己要戴面，這小娃娃，特別是長得好看的小娃娃，一歲之前差別也不是太大，也不太看得出來模樣，一歲之後慢慢長開，相貌才會開始明顯。

實在不知道小世子殿下現在生得什麼模樣。

就別說了，就算是王爺自己，怕是也不知道小世子殿下現在長什麼樣子。

「當然……當然是像的。」小世子殿下是不是王爺的孩子，就算是都不清楚。但是理智告訴，王爺除了差不多六年前那次……就再沒過人，他那樣的子，也不可能什麼人。

那麼小世子……

但是，都說似主人形，也見過不，不是親生孩子，養著養著，長相模樣，一言一行，卻比親生更像親生的。都說這孩子，養著養著就像了……

小世子有時候這子不是像極了王爺嗎？所以，大約是像的吧？

又覺得，這世上，除非是親生，否則，是不可能有人能生王爺那模樣的……

康夫人心中七上八下時，聞得黑袍小娃娃又低低笑了聲，「是麼，那麼康婆婆，您見過我娘親麼？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嘩啦』一聲，正在擺飯菜的侍聽到這話，嚇得手裡的瓷盤跌落在地，摔得碎。

康夫人臉也白了一分，揮手讓巍巍準備收拾地上殘渣的侍們都下去，屋就剩下和小世子兩個人。

才盡量平穩聲音的開口，「小世子殿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您不是……」

「我不是從來沒問過，對嗎？」

他終於轉過子，戴著面的小臉對著康夫人，康夫人雖然完全看不到他的樣子和表，但一個曾經在深宮伺候過的人，也都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安放。

好似被這五歲的小娃娃看穿了靈魂。

「怎麼？我娘親是洪水猛？我就隨口問一，就嚇得侍盤子都摔了。」

康婆婆臉還是白白的，有些艱難的開口，「小世子殿下……」

卻不料，的手被小娃娃微暖的小手突然輕輕握住，他聲音不在冰冷，而是用他原本五歲孩子的萌，輕輕說，「康婆婆，我是您帶大的，我的名字都是您取的。您就告訴我，告訴兒……」

他的頭輕輕靠在康婆婆上，聲道，「娘親，還活著嗎？」

他這樣的舉，這樣說話的聲音。

康婆婆的心就像被什麼敲碎了似的，在堅韌也疼得一塌糊塗。

「康婆婆，您真的不願意告訴我嗎？」

「我……您娘………………」

突然，門外男人疏魅低沉的聲音驀的響起。

「長孫，本王教你攝魂，你就用來對付從小帶大你的嬤嬤？」

康夫人滿額頭冷汗回過神，什麼意思？

小世子殿下剛剛對……

又看向踏步進來的同樣戴著面的男人，「王爺，您別怪……」

「康嬤嬤，您先下去。」

康夫人看看進來的男人，又看了看黑袍小娃娃，心底嘆了口氣，轉出去了。

屋子裡，黑袍小娃娃面下的小臉毫不畏懼向已經慵懶而坐，隨手拿起他平時看的書的男人。

「我要知道我娘親的事。」

「知道了又如何？」男人漫不經心翻開小娃娃的書。

對啊，又如何？

黑袍小娃娃小抿得的，「所以，您果然知道我娘親是誰！」這話乍一聽很奇怪，他爹當然知道他娘是誰，但是小娃娃這句話，顯然懷疑自己是撿來的，抱來的，不是眼前人親生的了。

男人笑了聲，不置可否。

「您是不是把我娘親殺了？」他的聲音帶了殺氣。

「若是，你要殺了本王為報仇嗎？」

小娃娃雙拳得的，他……

男人面下的紫眸看向他，「過來。」

小娃娃到底是僵著小子過去了，男人出手，上他左手手脈，片刻后，放開他的手，沒說什麼，起離開了。

小娃娃站在原地。

面下的眼眸微微垂了下來。

而從這裡出去的長孫無極到了書房后，一道黑影無聲無息出現，「主子，在小世子殿下面前故意泄消息，說您去了蓉城，引小世子去蓉城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呵。」男人意味不明笑了聲。「是該給一些人點教訓了。」

他養的孩子，再不，那也是他養的，還不到旁人來算計，來當棋子。

再說百里緋月等人，買了藥材回到將軍府，剛走到府門口，看見府門口多了兩輛馬車，百里緋月不免多看了一眼。

才踏府，管家站在那裡，顯然在等的樣子，「三小姐，老爺讓您去客廳。刑部來了兩位大人，說是有事要問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