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邊的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一回應。
只是看著在睡夢中依舊驚恐不安的孩,一臉鐵青。
「小叔,」顧凌謙走到他的後,再一次勸道:「醫生說上的毒素已經清除,不會有事了。」
「你也了傷,忙了一整晚,不而先回去歇一會吧。」
夏一念是被顧北城抱回來的,據兄弟們回報說,是從懸崖中間的峭壁下抱回來了。
為了不讓夏一念傷,顧北城一直用自己的軀峭壁,所以他背上都是磨出來的傷口。
那道峭壁非常都,就是一個字爬上爬下都不容易,更別說懷裡還抱著個孩。
兩個人回到崖頂的時候,所有人都是震驚的。
七爺的強悍,徹底超出了大家的想象。
不過,顧北城現在一的傷,不讓醫生理,卻只是一直守著夏一念。
這點,不得不讓人……疑。
顧凌謙真的不想懷疑兩個人的關係,他不是介意,只是不希多生事端。
「小叔……」
「我答應過,不讓蛇咬到。」顧北城忽然站了起來,舉步往門外走去。
轉,高大的影消失在房門后。
顧凌謙盯著閉的門看了好一會,目才回到夏一念的臉上。
小臉蒼白,眉頭鎖,薄時不時才抖,在囈語。
這丫頭真的嚇壞了。
小叔答應了不讓蛇咬到,可卻真的被蛇咬了。
對小叔來說,算是失信於了嗎?
不過,據醫生說,蛇毒在上咬的時間有點長,小叔下去找的時間卻很短。
看樣子,這傷口是在小叔趕到之前,被咬傷的。
這不算是小叔失信,不過,很明顯小叔現在將責任都攬在自己上了。
顧凌謙從來沒有見過小叔對哪個孩這麼好,除了他自己的媽媽。
對人,他從不給承諾,卻答應了這丫頭,不會讓蛇咬到。
很奇怪的七爺,奇怪的夏一念……
他閉了閉眼,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想。
醫生說了,最多只能活一年,他只要這一年大家相安無事,心裡高興。
一年之後,誰和誰不尋常,與他無關。
床上的孩,依舊在沙啞的囈語,聲音微弱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見。
「小叔,有蛇,有蛇咬我……」
……
夏一念是在第二天下午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虛了一樣。
嚨火辣辣的,猶如被一團烈火在燃燒。
「水……」
「來了,念念,快點喝。」有人將扶了起來,給喂水。
夏一念一口氣,將整整一杯水喝完,才睜開依舊酸的眼睛。
「陶陶?」這裡是什麼?怎麼在?顧北城呢?
「啊!有蛇!有蛇要咬我!」
「沒有,沒有!你已經安全了!」陶陶放下杯子,立即扶住。
「別怕,念念,你安全了,我們現在已經回到郵上,醫生說你沒事了。」
「郵?」夏一念還是有點迷糊,好不容易,才徹底清醒過來。
「小叔呢?」那混蛋,說好了只要聽話,就不會讓蛇咬的。
可現在,真的被蛇咬了,他人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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