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後宮。
皇帝來了軒轅澈。
此時,皇帝穿著平時的服,和他坐在一起喝茶,就像是尋常百姓家的父子一樣。
只是,開口的話卻讓這一切都化了泡沫。
「老七,你要怎麼才能放過太子。」
軒轅澈品了一口茶,面沉靜,毫不為所的模樣,說道:「不是我不放過他,是他自己不放過自己。」
一切都是太子自己做出來的,又關其他人何事。
皇帝嘆了口氣,「我們父子之間也不要說這些繞圈子的話了,你想要什麼作為換。」
軒轅澈道:「父皇覺得太子的命值多?」
說道這兒,皇帝如何還能不明白,軒轅澈這是要太子之位。
皇帝心中不願,給了軒轅澈太子的位子,那他這個皇帝也就快做到頭了。
太上皇說著好聽,又哪裡有手握大權的皇帝尊貴。
可現在他沒得選了。
就算不給他,軒轅澈也有自己搶的本事,又何必鬧到這一步,只平白丟了太子的命。
「張福海。」皇帝來了大太監,對著他說道:「擬旨,廢太子,貶為永安王,封七皇子軒轅澈為新太子。」
張福海領旨,下去通報了。
軒轅澈也起了,「父皇,兒臣告退。」
軒轅澈剛出了門,就聽到了碎瓷杯的聲音,想來是皇帝發了火。
軒轅澈的腳步頓都沒頓,直接的去了淑妃的宮殿。
淑妃如今過的舒心,大仇已報,就算仇人沒死,但是兒子現在也沒大礙了,而且未來的兒子會是新皇,這就夠了。
軒轅澈進來的時候,淑妃正舞著劍,姿如燕,翩若蛟龍,讓人忍不住的驚嘆。
淑妃見他來了,便收了劍,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這開了戒,不舞兩把總覺得手。」
軒轅澈點頭,「母親的劍舞堪稱大家。」
淑妃笑了,臉上都帶著,與那時的大不相同,可見心境對一個人的影響是多深。
「今日來找我什麼事?」淑妃問道。
如今這正是忙的時候,軒轅澈找來自然是有事的。
軒轅澈說道:「兒臣是想跟母親商量一件事。」
「什麼事?」淑妃心中有些數了。
軒轅澈坦然的說道:「婚事。」
如今淑妃沒什麼不同意的了,「只是你父皇哪裡怕是沒那麼好說話。」
淑妃想的沒錯,此刻冷靜下來的皇帝,正想著用軒轅澈的婚事來拖住他。
「張福海,你覺得孟家的孟怎麼樣?」皇帝問道。
張福海愣了愣,心中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這京中的消息就沒有陛下不知道的,只是陛下喜歡裝傻而已。
這孟作假冤枉別人的行徑、對七皇子殿下的覬覦之心都在陛下的耳中。
這孟實在不是個好的,孟太傅為人死板,堅持父綱、夫綱……若是七皇子殿下娶了孟,到時候這七皇子殿下若是想迫陛下讓位,那孟太傅肯定會反對。
若只是一般大臣就算了,如果了七皇子殿下的妻族長輩,那孟太傅若是反對就是大事了。
陛下當真好謀劃,只是七皇子殿下會乖乖的順從嗎?
張福海什麼都沒說,只是順著皇帝點頭。。
他將她囚禁。背叛,滅族,辜負。她死于一場蓄謀已久的大火。燒到爆裂的肌膚,寸寸誅心的疼痛和撕心裂肺的呼喊,湮沒在寂寂深宮。重生歸來。她卻只記得秋季圍獵的初遇,和悲涼錐心的結果。人人避之不及的小霸王,她偏偏要去招惹。一箭鎖喉搶了最大的彩頭,虞翎…
上輩子,雲初輔助夫君,養大庶子,助謝家直上青雲。最後害得整個雲家上下百口人被斬首,她被親手養大的孩子灌下毒酒!毒酒入腸,一睜眼回到了二十歲。謝家一排孩子站在眼前,個個親熱的喚她一聲母親。這些讓雲家滅門的元兇,她一個都不會放過!長子好讀書,那便斷了他的仕途路!次子愛習武,那便讓他永生不得入軍營!長女慕權貴,那便讓她嫁勳貴守寡!幼子如草包,那便讓他自生自滅!在報仇這條路上,雲初絕不手軟!卻——“娘親!”“你是我們的娘親!”兩個糯米團子將她圍住,往她懷裏拱。一個男人站在她麵前:“我養了他們四年,現在輪到你養了。”
這日大雨滂沱,原本要送進尚書府的喜轎,拐了兩條街,送入了永熹伯府。 毫不知情的寧雪瀅,在喜燭的映照下,看清了自己的新婚夫君。 男子玉樹風逸、軒然霞舉,可一雙眼深邃如淵,叫人猜不透性情。 夜半雨勢連綿,寧雪瀅被推入喜帳,亂了青絲。 翌日醒來,寧雪瀅扭頭看向坐在牀畔整理衣襟的夫君,“三郎晨安。” 衛湛長指微頓,轉過眸來,“何來三郎?” 嫁錯人家,寧雪瀅驚愕茫然,可房都圓了,也沒了退婚的餘地。 所幸世子衛湛是個認賬的,在吃穿用度上不曾虧待她。 望着找上門憤憤不平的季家三郎,寧雪瀅嘆了聲“有緣無分”。 衛湛鳳眸微斂,夜裏沒有放過小妻子。 三月陽春,寧雪瀅南下省親,被季家三郎堵在客船上。 避無可避。 季三郎滿心不甘,“他……對你好嗎?” 寧雪瀅低眉避讓,“甚好,也祝郎君與夫人琴瑟和鳴。” 季三郎變了臉色,“哪有什麼夫人,不過是衛湛安排的棋子,早就捲鋪蓋跑了!雪瀅妹妹,你被騙了!” 寧雪瀅陷入僵局。 原來,所謂的姻緣錯,竟是一場蓄謀。 衛湛要的本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