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月沒有悲痛大鬧,只是平靜的這樣說著。
老夫人微微一愣,立刻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沈薔真正的死因是應該告訴武安侯府的人,只是那樣,就要再一次面對武安侯的怒火。
老夫人嘆了口氣,「明日,明日請武安侯過府如何?」
上清月點了點頭,「多謝祖母。」
老夫人對上清月又是愧疚又是憐惜,而上清月在生母之死上的不退讓,也讓更加讚賞,若顧忌太多,不打算將這件事知會武安侯府,反倒顯得子懦弱了,一個人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不護,那該是何等的懦弱無能?
老夫人想到了上瑜,當初的上瑜,不就是在生母罪時將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老夫人便將上清月拉到前來,「好孩子,我知道你了太多委屈了,你母親也是,這事是我們欠一個代,你放心,明日請你舅舅過府,祖母定然將前後與他知會清楚。」
上清月眉眼清冷,「多謝祖母。」
老夫人見上清月如此心底又是一嘆,往事真相浮出,自然也冷了上清月的心,親生父親竟然是害死親生母親的幫兇,且還迎娶了兇手為妻,這些年更是對長不聞不問……
若是自己,只怕也早就寒了心。
上清月又道,「祖母太過勞頓,還是早些歇著為好,免得再病倒。」
老夫人也的確熬不住了,又拉著上清月的手寬了兩句,這才由照顧著進了室歇下。
看著老夫人躺下,上清月這才離開,而等出來一看,外面上如雲等人都在,唯獨上信不在了,墨竹上前道,「侯爺去了書房了……」
上清月聞言冷笑一聲,上信終究是懦弱昏聵之人,他當年對沈薔的喜淺淡,可若說他多麼喜歡張素素也不盡然,若非張素素有孕在,只怕長樂候夫人還不到張素素,後來對張素素幾個的寵,也不過是張素素幾人手段高明罷了,如今一出事,上信的那份疼頓時消失不見,不說張素素,上若蘭至在當年的事中沒有做惡,而他疼了上若蘭多年,如今不過是因為對張素素的憎惡,就對上若蘭惡語相向,上清月知道,從今往後,上信只會越來越憎惡上若蘭,因為看到上若蘭,他就會想到自己曾經作的惡。
恐懼,愧疚,心虛,可以搖他對任何人的疼,而他終究會把這些緒轉化為憤怒,怪罪在別人的上,這就是上信。上清月不齒的笑了一下,這就是京城世家教導出來的偽君子。
上如雲等人都不知道白雲庵發生了什麼,張氏的死也的確突然,可看到老夫人和上信那般,眾人也都知道事不簡單,上如眉上前,也勸上清月去休息,上清月便和眾人告辭回了皎月居。
一回皎月居,上清月便吩咐青萍,「我寫一封信,你先幫我送去武安侯府給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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