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素爬的比上清月預料的時間多得多，這意味著，痛苦的時間也很長，山頂的風很大，直到看到張素素一不良久，上清月才覺得手腳有些發冷，青萍上前一步道，「小姐，只怕人已經死了。」

上清月瞇了瞇眸子，「我們回去。」

上清月看著張素素的，好似看死一樣的漠然，片刻后，轉下山。

墨竹和青萍也目睹了張素素的死，看著張素素掙扎的樣子，墨竹忍不住道，「小姐，張氏死了，也算為夫人報仇了。」

上清月想到上輩子自己過的苦日子，想到自小就沒見過母親的面，想到母親年紀輕輕死的那樣慘痛，眉目一冷道，「只是死，是不夠的。」

說完這話，上清月腳步更快，墨竹和青萍對視一眼，眼底都生出了幾分凜冽來。

喪母之仇，當然不是那麼輕易了結的。

很快，上清月帶著墨竹二人回到了白雲庵外，剛走到外面，便上了一個返回的婆子，上清月皺著眉頭，先發制人，「上面沒看到人，你們再順著岔道小路找找，夫人已經瘋了，千萬不要出意外。」

這婆子立刻頷首，「是是是，奴婢們也是這麼想的，人瘋了，就會跑，指不定還會跑下山去。」

山裡的風極冷，上清月攏了攏上的斗篷，語氣更為漠然了兩分，「好，那你們繼續去找，找到了人，速速來報，我先回去看看祖母——」

這婆子不敢違抗，立刻點頭應下，上清月這才轉進了白雲庵。

雖然剛目睹了張素素的死，可當著這幾個使婆子的面，上清月卻十分鎮定，人毫看不出破綻來，而等回了白雲庵，老夫人也已緩了過來，上信經過剛才那一場，已經垂頭喪氣，看到上清月回來，頭都不敢抬，再沒了往日長樂候的威儀，老夫人看到上清月就招手讓上清月到自己邊來，「月兒快來，外面太冷了，讓們去找人就好了……」

上清月走到老夫人邊，語聲清幽的道，「不知道跑去哪裡了，順著山路找了一截，沒找到人。」

老夫人半摟著上清月，氣道，「若我們只是尋常人家，跑了也就跑了，做下那般惡毒之事，我們是絕不會原諒的……」

上清月神凄然，言又止，這表看在老夫人和上信眼底，一個覺得心疼，一個覺得愧疚。

而大抵只過了兩柱香的時間，一個婆子滿面驚惶的跑了進來，「老夫人……侯爺……夫人……夫人……」

老夫人眉頭一皺，「夫人怎麼了？」

那婆子有些害怕的道，「夫人跌下山崖，……摔死了！」

「什麼？！」老夫人驚震住了，「摔死了？」

那使婆子點點頭，「是的，摔的滿是的，我們找到人的時候氣都沒了，夫人失心瘋了，大抵是跑的太急也不看路，就失足跌下去了……」

老夫人閉了閉眸子，再睜開時嘆了口氣，「哎，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