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素一聽這話，表凝滯了一瞬，大抵分辨出了「我母親」三字的意思，忽然恍然上清月並不是沈薔，猛地站起來，又出瘋魔之態，怕的是沈薔的魂魄，可不是上清月。

於是吼道，「誰讓出好！明明侯爺是先喜歡我的，是搶走了我的夫君，就因為是武安侯府的兒，憑什麼！憑什麼？！我恨不得死！我恨不得你們都去死……搶走了我的東西，還想好好活著嗎？真是可笑……」

張素素臉上還掛著淚，可語氣竟然帶笑，說完這話又瘋狂道，「我就是要讓死，崩而亡，已經是最舒服的死法了，我本來想讓流產，想讓帶著自己的孩子一起死的，可惜了，竟然還是生下來了，哈哈哈哈，不過一定想不到，死了之後，的兒竟然我母親，的夫君竟然娶我為妻，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

張素素高聲狂笑著，可就在這時，上清月忽然看向了張素素後，彷彿看到了什麼人似的，的表讓張素素心頭一凜，神不正常的下意識就回頭去看，就在回頭的剎那，站在懸崖邊上的一腳踩空了。

「啊——」

一聲尖利的慘響起，張素素整個人好似斷線的風箏一般跌落了下去，而後很快，上清月聽到了一聲遙遠的重落地聲，墨竹和青萍面微變，上清月卻神冷靜的走上前去。

站在了剛才張素素站著的地方，一低頭，就看到了墜落懸崖的張素素。

幾丈之下的石地上，張素素癱在地上，正緩緩的蠕著，沒有死，可大片大片的鮮卻從上流了出來，隔的這麼遠，上清月好似能到張素素上的疼痛，看著力的爬，而地上出一片，上清月忽然想到了當日沈薔死時的樣子，那一日的沈薔，的親生母親，一定也很痛很痛，而張素素的這份痛，卻遲來了十四年。

「小姐，我們要不要現在回去報信？」

張素素跌落山崖，現在回去報信，還可以救一救。

然而上清月搖了搖頭，漠然的看著張素素，好似再看一條即將斷氣的醜陋蟲子，將張素素救回來，再用百種彷彿折磨，這是最讓張素素痛苦的法子，可看著張素素慢慢緩下來的爬，上清月忽然覺得張素素這次只怕救不回來了，既然如此，眼下只想看著張素素痛苦的去死。

當年的沈薔，是產後一點點流著而死的，現在的張素素，也會一點一點的將流乾淨。

上清月心底有一報仇的快意，可更多的卻是蒼涼，張素素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可的親生母親，卻死的在那樣的年紀，而上信這個幫兇，更是這麼多年都可以心安理得的沒有愧疚，只覺得母親死的太不值了，哪怕如今張素素要死了，母親的在天之靈也含著怨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