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和上信生出這疑問的時候，上清月也問了出來，「你怎麼用的麝香膏呢？」

這麼一問，張素素只蒙頭髮抖，卻不說話了，上清月便緩聲道，「你說出來，我便不害你。」

張素素好似真的失心瘋了，不僅將上清月當做了沈薔，聽到這話，竟然遲疑了一瞬后信了，微微將被子拉下來一些，有些怯生生的看了上清月一眼，上清月勾了勾，抬起塗了丹寇的指甲拂了拂眉頭，這一下，張素素彷彿看到了沈薔當年點了桃花妝的樣子，瞬間就嚇得魂不附，哪裡還敢掙扎！

「我……我是將麝香膏塗在……塗在侯爺的服上的……」

張素素滿是恐懼的說著，只這一句話，便說明白了所有的關節。

上清月早已知道真相，可此時卻也要做足戲碼，愣愣的站著，彷彿大打擊，而老夫人也面巨變，上信更是如遭雷擊似得一愣，而後滿是怒意的快步上前了來，「你說什麼？你怎麼用的麝香膏？」

張素素看著上信，好似不認得他了，然而上信卻沒那個耐心，他一把扯開被子，揪著張氏的手臂將拉到了跟前，又惡狠狠的問，「你再說一遍？！你是怎麼用的麝香膏？」

劇烈的拉扯和吼聲震得張素素一愣，迷茫了片刻，彷彿認出了上信是誰，立刻害怕的拉住上信的裳，又哭又笑的道，「侯爺，你忘記了嗎，那時候你時常來找我，我就是趁那時候把麝香膏塗在你的服上的啊，侯爺……救救我吧……侯爺，快把趕走吧……」

上信一愣，手上一松，張氏頓時跌在了床榻之上。

他怔怔站著，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他其實也是喜歡沈薔的，不過和張素素有私在先罷了，當初最多想把張素素納進來，卻也從沒有想過害死沈薔，可如今真相揭曉，張素素竟然是利用他來害死了沈薔？

那他便是害死沈薔的幫兇了……

上信覺得心突突跳的厲害，還沒回過神來，一記重擊已經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上信吃痛回，便看到老夫人一臉怒容的看著他，剛才那一下，正是拿起拐杖在打他，老夫人喝道，「到底是不是這樣？」

上信一時說不上話，這邊廂張素素還拉著他不讓他走。

「侯爺……侯爺救救我……」

上信怒氣上來，抬手便將張素素揮在了床榻之上，面對老夫人的怒氣和上清月臉上的震驚悲傷，一時說不出話來，「母親，我……我不知道……」

老夫人看著上信，只氣的眼前一黑，眼看著就要暈倒，雲媽媽輕呼一聲，上信看到老夫人如此也上前去扶，上清月這才也走過來，一個使婆子趕忙讓眾人將老夫人拂去對面的院歇息。

雲媽媽和上信一起將老夫人扶了過去，然而老夫人才剛剛坐下，那李婆子卻忽然慌忙進來道，「不好了，夫人跑了，夫人出後門往後山的方向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