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昌話里話外都是撇清自己,完全沒有想為們做主的意思,上若蘭言又止,可到底心寒一片,明白這個舅舅是靠不住了,而見張德昌還算識時務,老夫人便道,「這些本來都是侯府家事,這才沒有告訴你,如今你知道了,也希你不要將這些話外傳,免得出事。」
這可是巫蠱之禍,一不小心是會牽累全族的,張德昌聽到這話當然不敢大意,立刻應下了,又想著自己來的時候氣勢洶洶的,早已惹了老夫人不快,於是了額上的薄汗便提出了告辭。
這一告辭,上若蘭便也心生了兩分心驚膽戰來,張德昌怎麼來了?他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上若蘭驚疑不定,老夫人已經道,「蘭兒,你回去歇著吧,好好養子。」
上若蘭一聽這話,立刻如蒙大赦,當下便告退離開,什麼找張德昌求救,是再也不敢想了。
上若蘭一走,老夫人便嘆了口氣,「看樣子讓在家廟,也沒有用心反省自己,竟然搬出娘家人來。」
上信也眉頭皺,「沒關係,現在不過一月,且讓多反省反省,總會想明白的。」
老夫人又嘆了口氣,「當初你和的事……我本來是不同意的,可你……」
提起舊事,上信也有些汗,「母親,當初是兒子太過年輕孟浪了,您放心,這個家有兒子在,不會垮的,泓兒到了開蒙的年紀,兒子會好好培養他。」
老夫人點了點頭,上信因有政務便先告退離開了。
他一走,老夫人便又有些愁眉不展的,雲媽媽走到跟前給老夫人倒茶,也道,「老夫人不要想當年的事了,事已至此,也是沒有辦法的。」
老夫人搖了搖頭,「當年我對薔兒是很喜歡的,只可惜命薄,誰也沒想到就會產後雪崩,如果有在,我們侯府如今又怎會是這個樣子?太可惜了……」
老夫人語氣唏噓,彷彿一瞬間想到了當年的很多事。
「薔兒沒了,我們和武安侯府也惡了,這也就罷了,可信兒偏偏和張家姑娘糾纏上了,張家姑娘當初能用那樣的手段,我當時心底就是不喜的,可事已至此,我也不能不對負責。」
雲媽媽也道,「咱們侯爺自小被寵慣了的,夫人又是個有手段的……」
老夫人搖了搖頭,「你也不必為他開,他就和他那個爹一樣。」
老夫人當年也是出侯門,嫁給老長樂候也算門當戶對,然而老長樂候也是個花兒,雖然沒有做出寵妾滅妻之事,可到底還是讓老夫人頗為傷心,因此老夫人對當年的事,始終有些怨怪上信,也因為這個,這些年來或多或對上清月照拂有加。
雲媽媽見老夫人一臉愁容,只好繼續勸著,「您就別想這些事,如今夫人犯了這樣的大錯,已經去家廟了,就讓在家廟待著吧,反正侯爺也沒有接回來的意思。」
老夫人冷笑一聲,「接回來?瑜兒被逐出去,若是回來,這個家裡就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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