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清月這樣說,老夫人鬆了口氣,又嘆了一聲,「你是最懂事的,這些年,我們愧對你了。」
老夫人這樣說,一旁的上信也十分不是滋味,然而他到底重面,一時沒有繼續說下去,上清月垂著眸子,語聲微啞著道,「孫不敢當,孫只求個公道。」
上清月語聲低啞,直讓人聽得心疼,老夫人冷眼掃了上信一眼,握著上清月的手直嘆氣,「好孩子,祖母別的不敢說,你要的公道,祖母卻能給你。」
上清月激的著老夫人,一時淚盈於睫。
老夫人又嘆了一聲,「好好地十五,竟然變了這個樣子。」
此刻窗外一片濃黑夜,夜幕已經深了,雲媽媽和何滿還要連夜徹查今夜的事端,老夫人到底有些熬不住,幾個主要的主子和侍奴都已經做了置,老夫人又代了秋蟬好好照顧上清月便轉走了出去。
老夫人離開之前,卻點了上信,「你陪我回去。」
上信自然連忙將老夫人扶了住,二人走在前,後面跟著幾個侍婢,走了一會兒,老夫人忽然道,「侯爺以為,我們侯府的立家之道是什麼?」
上信一聽忙道,「我們的祖訓便是理智仁義信。」
老夫人笑了下,「說這些就太虛無縹緲了,今日的事,侯爺到底還是偏心了,這麼大的事,張氏便是被休都不為過,可你有你的考量,我也明白,張氏這些年說起來也沒有過錯,瑜兒和蘭兒也一直十分乖巧,可是今天這件事出現,我卻要重新審視瑜兒和蘭兒了,侯爺,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上信猶豫一瞬,「母親是說……他們是知道的?」
老夫人笑了下,「怎麼可能不知道?」
上信眉頭微皺,老夫人笑意卻散了,「瑜兒從前是我們的希,可如今……」
上信一下抬起頭來,對於上瑜,上信還是萬分看重的,「母親——」
老夫人狹眸道,「張氏是瑜兒的親生母親,可是你今日看到了嗎?瑜兒整個全程,都不曾為張氏求,如此也就罷了,他甚至還在指責張氏,只是為了不讓張氏連累他,這哪裡是親生兒子能做出來的事?」
上信了角,卻沒有辯解出口來,只是不忍心的道,「可是瑜兒聰明,又是嫡出,將來把府中大權給他是最好的,泓兒還小,還看不出來是不是能事,我……」
老夫人也嘆了口氣,「你想的也是我想的,因此今日我才如此揭過了,只是委屈了月兒。」
上信沒說話,老夫人又道,「我今日說的,你要好好記的,從今往後,月兒和其他人,你要在心裡一碗水端平,泓兒也可以開蒙了,立刻給他找最好的先生來,瑜兒如果知錯就改,我們就原諒他一回,可若他再犯,咱們的希便只能放在泓兒上了,懂了嗎?長樂候府,絕不可能到一個冷無義的人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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