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小曼頭點得跟啄米似的:「好啊好啊!」
雲沫角一:「你怕是投錯了胎了吧?這麼能吃?兩筒米花幾乎都被你吃了你還?」
饒小曼很快反應過來說的是什麼意思,卻直接把這揶揄當了讚賞:「這是好事!能吃能睡能長,一般人求之不得呢!」
雲沫無語,魏梁在一旁看著們鬥,知道雲沫已經和同事相得很融洽,放下心來的同時,笑得一臉溫和。
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環境也很安靜,很適合兩三個人一起吃飯。
饒小曼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替三個人點了菜,上菜以後就大快朵頤起來。
魏梁的食量並不大,雲沫雖然有點,但也吃得還算斯文。
饒小曼一邊吃一邊便打趣雲沫:「你這麼瘦還不多吃點!你男朋友晚上抱你的時候不會嫌硌嗎?」
雲沫正喝了一口水,險些直接噴出去,生生咽下肚裡,卻被噎得咳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張臉漲得通紅。
這傢伙說話真是不分場合!魏梁都還在眼前呢!
饒小曼嚇得不輕,手忙腳地著的背給順氣,忙中看了眼正盯著們,臉變得古怪的魏梁,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說錯了什麼,趕拿手捂住自己的臉,生無可地道:「我……去下洗手間。」
說著便真的去了洗手間。
餐桌旁只剩了魏梁和雲沫兩個人。
雲沫尷尬地笑了笑,垂頭繼續吃飯,半晌才發覺魏梁一直沒有,而是凝神看著,眼神竟有些恍惚。
莫名其妙地看了眼自己面前,好象沒什麼不妥,便疑地問道:「怎麼了組長?」
「沒有。」魏梁回過神來,低頭繼續吃飯,片刻后,以著閑聊的口吻狀似無意的問道:「你什麼時候結的婚,之前沒聽你提過。」
雲沫心裡沒來由的「咯登」一下。
結婚的事,在公司從來沒有說過,所以饒小曼剛才才會有那種驚人言論。
他是怎麼知道的?
難道,那天晚上他從車子外面看到了?
林朗不是說的是單向視,他看不見裡面的嗎?
魏梁見陡然間局促起來,手指地著手裡的刀叉,心底便劃過一抹異樣,裝作沒什麼所謂地道:「這幾天我整理了一下翻譯部現在的人員資料,發現你的職表上面填的是已婚。從你上大二我們就已經在聯繫了,之前居然一點口風都沒聽你過。」
雲沫頓時鬆了口氣。
忽然也記起來,那天魏梁要送回家,口而出的是先生是桐城人,這樣人家還不知道已經結婚了,那才奇怪!
於是抬起頭來,笑道:「嗯,時間不長,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就沒特意說。」
魏梁的心底劃過一抹失落,牽強的扯了扯角:「這樣啊,難怪。」
話鋒一轉,以著兄長的口吻笑道:「我記得你之前還跟我說,實習結束一轉正,就要跟男朋友結婚的。還在奇怪怎麼這段時間都沒聽到什麼消息。」
雲沫僵了一下,不知怎麼的,總覺得在魏梁面前就莫名其妙的矮了一截,象個做錯事被逮到的小學生,囁嚅著解釋:「那個男朋友,早就分手了。」
看著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魏梁沒有說話。
他知道的。
作為英語翻譯組的負責人,他聯繫的兼職學生不只雲沫一個人,但過電話和視頻,以及翻譯的資料字裡行間的靈氣,他的心裡,早就已經烙下了的影子。
當時還小,他也怕耽誤的學業,便沒有點破,想著等快畢業了再說。
一向堅強,有困難也不會主說,他不希覺得他以著施捨的態度看,所以一直注意保持著距離,只是默默地關注著。
——作為江大曾經的風雲人,江大的榮榜上至今有他的名字和照片,雖然他畢業好幾年了,在學校也還有些人脈,想要打聽一個學妹的況,對他來說易如反掌。
令他措手不及的是,大三開學沒多久,學校的「眼線」就告訴他,談了男朋友。
說不後悔、不難是假的,但他尊重的,還是象以往一樣默默地關注、幫。
一直到前段時間突然聽說跟男朋友分手了,他一下子象是看到了曙,立馬就跟孫榮爭取,讓到桐城來任職。
他怎麼也沒想到,迎新聚餐上,便看見承認那個椅上的陌生男人,是「老公」。
那會喝醉了,又是自願跟著人家走的,他實在沒什麼立場追問,便想著等酒醒了再問問,結果當天半夜就接到了出差任務,走的時候連的面都沒能見到。
而不過幾天之後,當他回來,跟一起加班、等下班,打算送回家的路上跟談談,卻又親耳聽到說「先生」是桐城人!
不甘心的他調取了的職表,看著婚姻狀況一欄上的「已婚」兩個字,忽然覺得他們好不容易才拉近的距離,似乎又變得遙不可及。
玻璃窗外面的街上,一輛車子駛過,車上坐著的沐曉月卻忽然喊了一聲:「停車!」
看了眼餐廳裡面對面坐著的那對男,裡嘖嘖稱奇:「喲,雲沫那人,這就不甘寂寞,出來找藉了?你還別說,這一回眼還不錯,這個男人雖然不是什麼富豪,可在一般人眼裡,也是個優質男了!」
至比聶城那個傢伙要好得多!
一邊說著,一邊就對著他們拍了幾張照片,然後拿在手裡翻了翻,一臉得意:「雲沫你不是氣嗎?那麼有骨氣,結果敗在了這種說不出口的事上!嘖嘖,我倒要看看,霍錦廷看見你出來吃,會是什麼表?」
霍錦廷攪黃了和金彥的婚事,父親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那天在霍老爺子的壽宴上,都已經那樣賣可憐了,父親也因為霍錦廷的阻止,就放過了雲沫,這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他們兩個不是一副很恩的模樣嗎?倒要看看,他們這「恩」能裝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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