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靜安額頭上頂著一塊紗布去上班。
曹團、傅團和丁導圍了上來,聽說傷口不大,不會破相之後都放下心來。
一張臉對演員來說,是頂頂重要的。
許靜安進劇團不到兩月,就展示了自己的天賦和實力,戲迷朋友喜,場場滿,打賞更是高得離譜,給劇團創造了很高的經濟效益。
妥妥一個金疙瘩!
打許靜安那人是這塊有名的街溜子,經常在劇團周圍瞎轉悠,前些天到一人,給了他兩萬,說事之後再給三萬,讓他給許靜安製造點麻煩,傷害越大給的越多。
劇團哪個角落他都悉,本以為可以跑出去,結果追他的人都有功夫在,人沒來得及翻出牆就被抓住了。
“曹團,肯定是劇團的人乾的,上次藏服的事也是,就是針對靜安來的,我懷疑柳青瑤和謝芝蘭,我和靜安一進劇團,倆就跟我們作對。”
曹團打著哈哈說:“沒有證據的事,不能隨便懷疑,被抓那人把給錢的人供出來了,看警察能不能找出來。”
雲蔓緒很是激:“曹團,你要是不把人找出來,靜安以後還有可能到這事,你可要保證我們的安全。”
曹團:“那是當然。”
許靜安突然抬頭,平靜地說:“曹團,就這樣吧,您也別找人談話了,可能是我在外面得罪了人。”
雲蔓扯了扯的袖,“安安,你在外面哪有仇人?這事……”
許靜安拍了拍的手,淡淡道:“蔓姐,這事就算了,別傷了師兄姐妹們的和氣。”
“靜安,就是……”雲蔓上許靜安的目,閉上。
那個給錢的人很快被抓了,死活不說是誰指使的,和那個打人的都被關了進去,等待判決。
打人事件似乎就這麼平息了。
因為額頭有傷,曹團長讓許靜安休息幾天,暫停《西施》的拍戲。
柳青瑤和謝芝蘭好像突然變善良了,不再一見到許靜安和雲蔓就開懟。
宋清秋偶爾會找倆聊天,誇許靜安唱戲專業。
下午,宋清秋拿著兩個小禮過來,跟倆探討表演技巧。
走後,雲蔓將化妝臺上擺著的兩隻小針扔到屜裡,嫌棄地說:“誰稀罕送的!”
許靜安淡笑出聲。
雲蔓幫許靜安換藥,用乾淨的醫用紗布覆上,裡說著:“小滿,我總覺得對人好是裝的,之前來了幾個旦角,待沒多久就被走了,我還聽說在劇團後臺很。”
許靜安眸深幽,盯著鏡子裡自己的額頭。
劇團裡唱青的就那麼幾個,能收買人過來傷,還把人哄得服服帖帖地供驅使,不會是一般角,柳青瑤和謝芝蘭沒那心機和聰明勁。
宋清秋是很讓人懷疑。
不用唱戲,許靜安早早下班去兒園接回久久,陪小丫頭在小區裡瘋玩了一陣,吃完飯跟蘇墨白打了個招呼,說要南知晚那。
許靜安不敢輕易挑戰鬱辭的脾氣,開車回了翡翠灣。
對著電梯門,看了看自己的額頭。
紗布已經揭了,傷口周圍已消腫,破皮塗著黃藥膏,很顯眼。
開門進屋。
王姨在廚房做飯。
許靜安換了家居服出來,轉悠到廚房,燉鍋裡燉著湯,王姨在煎魚,案臺上還擺著好幾道準備好的食材。
“王姨,是不是太多了?三個人本吃不完。”
王姨笑著說:“鬱總不喜歡吃外面的東西,他就是一個人,每餐也要準備好幾道主菜,湯,還有一些小配菜,蔬菜至要三樣,加起來得有十來種。”
許靜安撇撇,“那不是餐餐都很浪費。”
王姨笑,“不浪費,吃不完的我會理一下,拿給路邊的流浪狗吃,在那邊的時候,我就給阿寶阿元吃……阿寶和阿元是狗。”
許靜安驚訝道:“王姨,你不是他從家政公司找來的嗎?”
王姨笑,“我在璽園都十一年了,鬱總出國讀書那幾年,璽園也是我管,他回雁城後,也是我在照顧他。”
許靜安突然覺得魔幻,鬱辭過去的生活一無所知,卻在離婚後,突然有個阿姨上門,說過去那些年一直在照顧他。
除了鬱家人,從沒接過鬱辭生活圈裡的人,王姨算是第一個。
就像神仙首次下到凡間,凡人看到,總覺得這個下了凡的神仙不是真的。
鬱辭也給同樣的覺。
許靜安發了會愣,手機鈴聲響了,接起。
“回家嗎?”男人磁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回了。”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了?”
許靜安睜眼說瞎話,“今天沒上課,老師讓大家空空腦子。”
“你那腦子平常也不見得有多滿。”
這樣的鬱辭讓許靜安覺得陌生,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等著鬱辭掛電話。
“我在路上了,一會到家。”
電話裡陷靜默,許靜安把手機從耳朵旁拿下來,怔怔地站了一會,在微信上問南知晚。
【要是一個男人突然變得不一樣了,是什麼意思?】
一束晚風:【不是風了,就是改過自新了,要麼就是……劈叉了。】
……
鬱辭進門,順手將車鑰匙和包放在玄關的立櫃上。
見許靜安的鞋橫七豎八地躺在地板上,他微微蹙眉,將他倆的鞋子都收進鞋櫃。
王姨已經擺好飯菜,見鬱辭回來,去臥室喊許靜安。
許靜安和南知晚討論了半天,依舊沒有得出鬱辭為什麼會轉變這樣的答案。
“叩叩叩……”臥室門被敲響。
王姨在門外喊,“靜安,鬱總回來了,該吃飯了。”
在微信上匆匆跟南知晚打了個招呼,從飄窗上跳下來,“踢踢踏踏”地就往門口走,剛好與推門進來的鬱辭了個滿懷。
鬱辭低笑,“迫不及待想見我?”
許靜安揚起小臉,蔥白的手指著鬱辭的口,說:“誰迫不及待要見你?我是被王姨喊出來的。”
鬱辭一瞬不瞬地盯著的額頭,沉著臉問:“額頭怎麼回事?誰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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