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城、海市、京市劇團這些年形三足鼎立之勢,對人才、市場的爭奪很激烈。
曹團長這麼快啟用許靜安這個新人,本意也想推陳出新給市場新鮮。
西施的戲服一共四套,許靜安之前試穿過,還算湊合。
臨開場,戲服突然不見,影響演員心態,如果正點無法開場,會引起戲迷反……
丁導急得跺腳,連忙發大家去找,此時離開唱時間只有半個多小時。
許靜安冷笑。
有人不想好,搞心態?
這還沒冒尖呢,就有人變著法地排上了。
許靜安打了個電話給蘇墨白,說戲服不見了,讓他把外婆的戲服帶過來。
所幸蘇墨白今天被久久纏在家裡,哭著鬧著要跟他來戲院看戲。
此時冒著眼淚花卻得逞的小糰子正在換服,對著南知晚大放彩虹屁,“晚晚阿姨,你真是太好了,我好你唷!”
南知晚笑,剛才幫小糰子說話,跟蘇墨白說會看好。
南知晚拎著幾大包戲服趕到戲院後臺時,離預定的開場時間還不到十分鐘。
戲服是外婆親自設計和定製的,花了大價錢,多年過去,依然給人驚豔之。
許靜安選了一套遞給裝師傅。
等裝師傅幫許靜安換上,丁導打量著,驚愕問道:“蘇老是你什麼人?”
“外婆。”
“啊?你……你居然是蘇老的外孫,我以前聽說過。”
許靜安笑笑,說:“丁導,麻煩你幫我保。”
丁導說好。
一場《西施》唱完,臺下掌聲雷,經久不息。
“視覺和聽覺盛宴,改編得太好了,演員表現好突出。”
“好久沒聽到這麼好聽的聲音了,人也長得好,扮相太了!”
“音圓潤優,唱腔甘醇有餘韻,行腔舒展自然,段優,臺步太穩了……天,詞窮了!”
“這演員是誰的弟子,風格似曾相識呀,你們誰有印象?”
“唉……還是清秋姑娘唱得好。”
“新人完全碾好吧,清秋姑娘好是好,就是沒有韻味,沒靈,關鍵是人太了……那眼睛,嘖嘖!”
蘇墨白聽著周圍戲迷的議論聲,清潤的臉上難掩驕傲之。
久久拍著手,蹦蹦跳跳著說:“哇!姨姨好好看,比我的喔像魔法小仙還好看,晚晚阿姨,四不四?”
南知晚笑,久久帶著口罩,便去小姑娘的小鼻樑:“久久這張呀,阿姨真是死了!”說完,湊到久久額頭上“mua”了一下。
……
鬱辭收到周珊珊的微信。
【我喜歡你,第一次見面就很喜歡,我不在乎你結過一次婚,對不起,那天有點震驚,並不是生氣。】
單純,坦率的可。
放下手機,鬱辭走到窗前。
目之所及,是大半個雁城。
高力弛推門進來,看著自家老闆清冷孤傲的背影,說:“鬱總,唐來了。”
“嗯!請進來。”
唐漠進來,將手中飲料遞給他,“小四,都放假了你還上班,時要衝世界百強嗎?知道你是拼命三郎,別連累人家高特助,連個朋友都沒有。”
高力弛只差給唐漠磕頭。
好不容易放長假,朋友說一起去參加某婚網站舉辦的線下活,萌妹子很多,頂頭上司一句加班,把他定在時大廈頂樓。
偌大一棟大樓裡,加班的就鬱辭和他。
也不知道怎麼了,自家老闆又像剛回雁城那會,忙到飛起,他也跟著屁後面冒煙。
鬱辭接過烏梅,擰開,問:“特意買的?”
“是啊,知道你從小到大隻喝這個。”
兩人坐下來聊正事,唐漠看中一個劇本,想買下版權,問鬱辭能不能投點。
鬱辭:“你要是缺錢,我借給你。”
唐漠笑得很賊,“我就是想跟你的時集團扯上點關係,以後好做宣發。”
“可以啊,需要投多?”
“兄弟,爽快,一個小目標就行,不會讓你虧,劇本是一等一的,絕對有款潛力。”
聊完正事,唐漠請鬱辭吃飯,吃完飯又拽著他不讓走。
“你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連個幫你花錢的人都沒有,生活多沒意思,二哥帶你去個好地方,先去看場好戲,我約了老大他們幾個,晚上十點在南湖面。”
……
許靜安端坐在後臺,任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抹油彩。
丁導走進來,再次代所有工作人員,嚴管許靜安的演出品和用水安全。
昨天,丟服事件被許靜安輕鬆化解,演出結束後,雲蔓跟說在一堆舊戲服裡翻了出來,被人裹得的。
裝間裡沒裝監控,門口的監控拍到很多人進出,都是劇團的人。
人多的地方,就有鉤心鬥角,大家心知肚明,有人故意針對許靜安。
曹團長上午開會嚴厲警告,部人員搞破壞,如果查出,就清出劇團,公開發布封殺令。
幹這行的,一旦壞了名聲,沒有任何劇團會接收,相當於被封殺,演藝之路從此就斷了。
雲蔓擔心許靜安遭人暗算,讓許靜安將私人品全部存放在的保管箱裡。
今日觀眾特別多,戲票從680炒到2280一張,全部搶完。
劇團小劇場換大劇場,臨時加了很多座,依然擋不住戲迷的熱,門口簇擁著很多人,問門口的工作人員能不能加票,可以高價買。
傅團樂呵呵的,親自站在門口,解釋說票加滿了,劇團會據況調整演出場次。
唐漠託著下,看著戲院門口的《西施》宣傳海報,裡說著:“難怪反響這麼大,……真,扮相太TM好看了,這段絕了,我新劇的主就缺這樣的。”
鬱辭不喜歡戲曲,他欣賞不來,小時候老爺子看戲,經常帶著他。
鬱辭嫌鬧騰,鼓點有時候敲得像催命似的,有時候又像要斷氣似的,一句唱完,瞌睡蟲都能勾出來。
那些戲臺上的唱詞他也沒一句能聽懂,耍的還都是花槍。
“小四,過來看看,這西施不?”唐漠把鬱辭扯到海報前。
鬱辭掃了一眼,就見一頭的珠翠,濃妝豔抹,眼睛大大亮亮的。
他說:“撲這麼厚,胭脂打那麼濃,化這樣,鬼都好看。”
蘇眠這輩子沒有太大的夢想,隻想躲在鄉下種種田摘花,過閑雲野鶴的日子,可偏偏她家老爺子不同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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