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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嵐的臥室里沒有回應。
紀貝貝轉頭和阮柒司林對視一眼,又抬手拍了拍門板。
「蘭嵐姐,你沒事吧?你快把門打開!」
話音剛落,蘭嵐的臥室再一次傳出『砰』一聲巨響。
「我讓你走了嗎!」蔣恆達的怒吼隔著門板傳出來,接著是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然後好像有人倒在了地上,發出悶悶一聲響。
「別以為錄個節目就真能到朋友。離開蔣家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為真會有人真心幫你?死心吧!」
蔣恆達的吼聲一聲比一聲大,其中還夾雜著鞋子跺地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踢人。
在門外的阮柒幾人覺不妙,再也顧不上禮數,用力猛拍門板。
「開門!蔣先生你把門打開!」
「導演呢?這門被反鎖了,你們有沒有備用鑰匙啊!」
門口的三人急的夠嗆,聲音越喊越大,已經睡的史宿和葛梅也被吵醒了。
兩位年紀最大的前輩睡眼惺忪的從臥室走出來,正好上換好睡的席玖。
「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大靜?」史宿一臉懵的看了看四周,等看到阮柒幾人後,疑道,「你們怎麼都在蘭嵐和蔣先生房間門口?」
阮柒三人顧不上回答史宿的話,繼續猛拍門板。
可臥室里的蔣恆達似乎鐵了心不開門,任憑大家在外面喊他,卻毫不理睬。
眼見著臥室里的爭吵聲愈發大了,阮柒心裡竄起了一怒火。
看著鎖的門板,咬了咬牙,向後退了幾步。
「貝貝姐司林,你們都讓開。」
紀貝貝司林不明所以,下意識的退到一旁。
阮柒穿著的小拖鞋,快步退到走廊牆壁邊,然後幾個箭步衝上去,抬腳對著門板猛地一踹。
砰——!
巨響震天,反鎖的木門被一腳踹開。
走廊里的所有人:!!!
臥室里的蔣恆達:???
厚重的木門離了門框,向下緩緩倒去。
在巨響中,阮柒淡定的收回:「門板的維修費算我頭上。」
話落,木門『哐』一聲和地板親接,而蘭嵐臥室里的況,也映大家的視野。
滿地的狼藉。
水杯和化妝品碎了一地,椅子桌子全倒了,行李箱裡的服都被倒了出來。而蔣恆達正站在七八糟的狼藉之中,腳邊是倒地的蘭嵐和摔壞的椅。
由於阮柒踹門踹的太突然,蔣恆達來不及收斂,右手還保持著握拳要打人的作。
大家看到這一幕,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蔣恆達竟然在對蘭嵐實施家暴!
大家的臉一下子全都變了。
阮柒第一個沖了進去,一把推開蔣恆達,蹲下去看倒在地上的蘭嵐。
被推開的蔣恆達還在氣頭上,此時他完全沒有理智,看到阮柒後抬手就想打。
可他的拳頭還沒來得及落下來,就被一隻鋼筋般的大手抓住,狠狠向一旁一甩。
蔣恆達將近一百六十斤的大男人竟然被直接甩飛出去,然後重重的砸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慘。
手的席玖沒理會蔣恆達的聲。他走到阮柒邊蹲下,瞟了眼蘭嵐,問:「怎麼樣?」
「有皮外傷,腳踝那早上剛消下去,現在又腫了。」阮柒小心的把蘭嵐扶起來,「蘭嵐姐,你怎麼樣?都有哪裡疼?」
蘭嵐沒有說話。
好像疼的厲害,雙手一直捂著肚子,臉上沒有一。而上那件很漂亮的連,此時也布滿了褶皺和腳印,和凌的長髮一樣狼狽。
大家看到這一幕,臉上都出不忍。
而直播間裡的觀眾們都要急死了。
蔣恆達在蘭嵐回臥室後,不知怎麼就把攝像機關了。此時,觀眾們只能通過走廊的攝像機聽到聲音,而臥室里的一切,他們完全看不到。
眼看著阮柒在走廊里把門踹開,又說蘭嵐了傷,大家都不由著急起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蔣恆達蘭嵐打起來了?有誰看到蔣恆達的直播間了?】
【蔣恆達在蘭嵐回臥室時就把直播關了。我還納悶他今天怎麼睡這麼早,艸,原來是在家暴!】
【蔣恆達真的在家暴?他瘋了吧?這還在錄節目呢!】
【啊啊啊啊到底什麼況?導演快把蔣恆達臥室的攝像機打開啊!我什麼都看不到,只能通過走廊里的攝像機聽到聲音,好著急!】
也許是聽到了觀眾們的心聲,節目組那邊很快就遠程打開了蔣恆達臥室的直播通道。
而住在隔壁別墅的節目組導演,也終於氣吁吁的跑了過來。 (5,0);
他先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門板,然後一眼掃過傷的蘭嵐和滿地狼藉,臉不由一沉。
「到底怎麼回事?蔣恆達你打蘭嵐了?!」
這話問的就多餘。
這滿地的狼藉和蘭嵐青腫的臉全都是證據,剛才屋裡一共就倆人,不是蔣恆達打的,難不是蘭嵐自己給了自己一拳?
脾氣最直的紀貝貝再也忍不住,一臉怒容的大聲道:「這不是明擺著的嗎?蘭嵐姐的腳早上剛恢復,現在又腫起來了。還有的椅也壞了。有的人仗著和蘭嵐姐有夫妻關係就肆意妄為,這簡直就是犯法!」
其他幾位嘉賓也紛紛點頭附和。
導演一臉怒容的看向蔣恆達。
蔣恆達剛才被席玖摔懵了。此時剛從地板上爬起來,就聽到了紀貝貝的怒斥。
他心頭火頓時又涌了上來,一瘸一拐的站起,連連冷笑:「我就算打了又怎麼樣?蘭嵐是我老婆,犯了錯,我教訓難道不應該嗎?!人前教子,人後教妻懂不懂?」
【艸!這是什麼鬼道理?都是爹生娘養的,憑什麼用你教?你特麼是老師啊!高高在上的還真以為自己是皇帝了?!】
【蘭嵐是你老婆怎麼了?是你老婆又不是你奴隸,你有什麼權利打!】
【媽的第一次看綜藝看的這麼火大。家暴男能不能滾節目組,好好一個綜全被這條臭魚攪腥了!】
不僅觀眾火大,親眼看到蘭嵐慘狀的嘉賓們火氣更大。
就連脾氣最好的史宿也忍不住怒斥起蔣恆達來:「蔣先生,妻子是用來尊重和護的,不是用來宣洩負面緒的。蘭嵐什麼都沒做錯,你為什麼這麼對。退一步講,即便做錯了,你不會講道理嗎?手打人,你的教養哪裡去了?」
「我的教養用不著你心!」今晚得氣夠多了,蔣恆達不敢和程謹言席玖發火,卻不怕史宿葛梅這些人。
他一臉混不吝,說出的話能氣死人:「我和蘭嵐是夫妻,我們倆的家務事你們心那麼多做什麼?管到別人家裡來,這就是你們的教養?」
「再說了,蘭嵐吃我的穿我的,讓我說兩句打兩下怎麼了?花了蔣家那麼多錢,總不能一點也不付出吧?豪門可不是那麼好做的。」
蔣恆達說的一臉得意,而『家務事』三個字也的確讓大家都束手無策。
史宿他們氣的臉通紅。阮柒也有點忍不住,特別想用銀針狠狠扎蔣恆達一頓。
可畢竟是『家務事』,大家就算再想幫忙,也不能手太多。
蔣恆達見大家不說話,不由得更加得意了。
他扶著摔傷的腰,一瘸一拐的走向蘭嵐:「這麼晚了吵到大家休息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我和蘭嵐的家事,諸位就別心那麼多了。畢竟你們心再多,蘭嵐也不會和我離婚——」
「誰說的?」一道低啞的聲忽然響起。
蔣恆達得意的笑容還未來得及收回,靠著阮柒坐在地板上的蘭嵐就緩緩抬起了頭。
發紅的雙眼盯著蔣恆達,一字一字的開口:「誰說我不會和你離婚?」
空氣中一瞬間靜默。
蔣恆達聽到蘭嵐的話,臉上的笑容僵住,不過片刻後,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怎麼?你要和我離婚?蘭嵐你長本事了啊,你知道你花了蔣家多錢嗎?竟然敢和我離——」
「我沒花你蔣家一分錢。」蘭嵐再次打斷他的話,聲音嘶啞如同生鏽的鐘,「我嫁給你,你沒給我一分錢聘禮,就連鑽戒都是我自己買的。結婚後你的確給我買了些珠寶首飾,但我都還給了你同等價值的禮。蔣恆達,我跟你結婚七年,我從未拿過蔣家一分好。」
【???我聽到了什麼???蘭嵐和蔣恆達結婚,蔣家一分錢聘禮也沒出???】
【而且連結婚鑽戒都是蘭嵐自己買的?!】
【等等,蔣家不是豪門嗎?蔣恆達一分錢沒出,蘭嵐嫁給他圖什麼啊!】
【不要錢不要權,圖的就只有了唄。結果誰知道姓蔣的不是東西,蘭嵐連都沒撈到。】
【突然有點同蘭嵐了。為息影,結果卻嫁了這麼個東西……】
蘭嵐一番話,讓在場的其他嘉賓都到十分炸裂。
貧苦老百姓結婚時,男人還知道給妻子買個戒指呢。就算沒錢買鑽戒,至也會掏錢買個純銀的素圈。
可蔣恆達家上億,竟然連鑽戒都是蘭嵐自己買的。
扶著蘭嵐的阮柒忍不住抬起頭,一臉一言難盡的問蔣恆達:「原來你這麼摳啊?」
蔣恆達不敢和阮柒頂,臉一青。
可他還沒等說話,蹲在阮柒邊的席玖開了口:「寶寶放心,等我們結婚,我名下的財產都轉給你。以後家裡你管錢,我給你打工。」
蔣恆達:瑪德最煩拉踩。
今天作者老媽過生日,陪出去玩了一天,晚上才回來。更新晚啦,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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