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阮柒這邊的人,也多多都掛了彩。特別是白鈺辰顧飛揚這幾個打頭陣的人,臉上上全都是傷,就連阮柒和席玖都沒能倖免。
作為隊伍中戰鬥力最強的幾個人之一,阮柒和席玖的對手是那幾個高級實驗。
阮柒拿著衝鋒鎗一通狂掃,等子彈打沒後,祭出銀針,直奔高級實驗的後頸而去。
這些實驗都沒想到阮柒會知道他們的致命點,一時沒有防備,竟被一口氣放倒了兩個。等他們反應過來時,阮柒已經把辣手向了第三人。
第三個實驗到危險,立刻閃躲開銀針,壯如樹幹般的大猛地向阮柒踹去。
阮柒立刻下腰閃避,雙膝在地面行向前,五指爪直抓實驗的腹心。
實驗一拳照著的頭頂劈落。
阮柒化拳刀,正面對上對方的鐵拳。就在這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在後響起。
阮柒心中警鈴大作,左手迅速抓住實驗的服借力向後一躲——原本站著的地方,一柄長刀貫地面,大理石地磚霎時間裂出無數裂紋。
「臥槽七丫頭!這麼長一把刀,要是扎你上你就串了!「白璃這種時候還不忘開玩笑。
阮柒卻笑不出來。
看著那把刀,刀彎曲、刀面有鋒、兩刃——這是一把來自J國的武士刀。
而在X組織里,只有一個人會使用這種刀……
阮柒抬起頭。
安全通道里亮著慘白的燈,幾實驗的橫在門口,鮮在雪白的地磚上蜿蜒出一道扭曲的軌跡。
噠……噠……噠……
緩慢的腳步聲傳來。
不同於皮鞋或運鞋踩踏地面的悶響,這腳步聲聽起來更加清脆,就好像是……木屐踩在地上。
一截黑的擺在安全通道的門邊盪了一下。
阮柒抓手中的實驗,目死死盯著大門。
下一秒,一道影從大門中走了出來。
黑的浴袍,淺的木屐,一頭銀白中長發,還有那張眼眸狹長森冷的臉——
這個組織的掌舵人!
X先生!
阮柒瞳孔猛地,抓著實驗的手不自覺的用力,差點把對方的脖子給掐斷。
而在這個時候,地下七層的所有實驗全都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作。
他們好像被人按了暫停鍵一樣,不再打鬥,站在原地一不如同沒有生命的木偶人。
白鈺辰他們察覺到異狀,後知後覺的發現了站在門口的X。
這裡除了阮柒外,行組其他人都不知道X先生長什麼樣。但他一出現,這些實驗就全都不了,這一點就能看出他的不同尋常。
所有人都警惕的看著X。 (5,0);
X的目卻只落在阮柒上。
阮柒臉上的偽裝早已經消失,出了本來的模樣。在剛才的打鬥中,的臉上沾了不。猩紅的跡劃過白皙緻的臉,為漂亮的五添了幾分妖異。
X的視線在那張純潔又妖異的臉上停留幾秒,緩緩下,掃過的。
這目實在是太過赤,別說阮柒本人,連行組其他人都覺到了不適。
席玖沉著臉,上前一步,將小姑娘拉到自己後。
看向阮柒的視線被擋住,X皺了皺眉,森冷的長眸中浮現出幾分不悅。
他憾的收回目,再抬起眼時,視線變得冰冷。
「華國席家的家主?」
「是我。」席玖冷聲,目如冰,「你是X先生。」
X勾了勾,著黑浴袍的袖口,慢條斯理的道:「看來你們已經查清了我的份。許晴雅說的很對,你們很厲害,連總部都能闖進來,還傷了這麼多我心培育的實驗。」
白鈺辰聽到這,忍不住『呸』了一聲。
「滾你大爺的!還心培育的實驗?說的好聽,你他媽不就是人販子嗎?你培育這些人之前,問過他們本人的意願嗎?你個老王八有什麼資格左右別人的生死!」
白鈺辰罵的很難聽。
可X如同沒聽到一樣,神如常:「這個世界上,弱強食是自然法則。為螻蟻,若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就應該被強者淘汰。我只是遵從自然規律罷了。更何況,我將那些螻蟻改造強大的能力者,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幸運。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X一浴袍,負手而立。他的語氣是那麼高高在上,就好像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而那些被他改造實驗的害者們,是毫無價值可言的螻蟻。神選中這些螻蟻進行改造,那是對他們的恩賜。
X這理所當然的語氣聽得大家都起來了。
阮柒冷笑一聲,從席玖後走出來。
「自然法則?」
走到席玖邊,冰冷的桃花眼著X,「這世上的確有弱強食的自然法則,但它只存在於靈智未開的野之間。人類之所以被稱為高等,是因為我們擁有自我意識,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人類從蒙昧時代開始進化了幾萬年,發明了工、法律、規則,這一切都是為了將我們與靈智未開的野區分開。而你,用自然法則做藉口,踐踏法律、藐視規則、草菅人命……你這樣的行為,和那些靈智未開的低等野有什麼區別?」
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罵人是學霸。
別人罵人都是敲里嗎,阮柒罵人一個髒字都不帶,卻能直接把人罵到土裡。
剛才白鈺辰連老祖宗都問候出來了,X也臉不變。可現在,阮柒一句『你和靈智未開的野有什麼區別』,直接讓自以為高高在上的X臉大變。
可阮柒並沒有放過他,誇張的『嘶』了一聲,又道:「哎呀抱歉,我說錯了。你和低等野還是有區別的,野只會哼哼,但你會說人話呀。嘖嘖,這年頭真是什麼怪事都有,靈智未開的東西竟然還能說人話,這要是放在我們學界,必須得把你切片研究一下。誒對了,這位野朋友,請問你會自己上廁所嗎?我家狗子總是尿屋裡,怎麼訓都不聽。你看起來和它是一個級別的,請問你是怎麼學會自己上廁所的呢?」
X:「……」
其他人:「……」
阮柒問話的語氣實在是太真誠了,看向X的眼神也和看大茴小茴時一模一樣,仿佛X會說人話會自己上廁所真的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一直從容不迫的X臉徹底變了,由青到白,由紅到綠,跟幻燈片似的彩極了。
白鈺辰他們的臉也彩。
不過不是氣的,是憋笑憋的。
X徹底被阮柒氣到破防,目變得無比冰冷。
「這麼完的,不應該說出這樣刻薄的話。阮小姐,你很適合被做藝品,擺在櫥窗里。」
這話有點耳,以前好像在哪裡聽過。
阮柒挑了挑眉,笑容嘲諷:「江初年以前也說過這種話。不過很可惜,他沒能如願。我現在活的好好的,倒是他,連人帶盒一共五斤。對了,江初年你應該認識的吧?他是你們實驗室的高級版實驗。但是很抱歉,被我弄死了。」
X的眼神越來越冷了。
以前許晴雅說阮柒不好對付,他一直不以為意。不過是個二十歲的小孩,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
可是現在,他認同了許晴雅的話。
阮柒這張,的確很難對付。他很想將夢魘注進的,讓只能說出他喜歡聽的話。
「許晴雅說的沒錯,你果然是一朵帶刺的玫瑰。」X瞇著眼,語調危險,「只不過玫瑰的刺再多,用剪刀剪一下就好了。艷的花再嗆人,也不過是一朵花而已。」
阮柒聞言,冷笑一聲。 (5,0);
「是嗎?」抬起手,從背後緩緩出一把短刃,「那我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食人花的威力!」
話落,阮柒如同一支離弦之箭,瞬間飛了出去。
鏹——!
泛著冷的短刃破空而來,渾厚的勁氣凜冽,毫不留的向X的頭頂劈去。
X不慌不忙的出側的武士刀,刀刃向外,向前一擋。
短刃和武士刀猛烈相撞,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X掃了眼阮柒手中的短刃,眼中流出驚艷之:「好厲害的一把刃!聽聞華國無傷門有三件傳世珍寶,其中就有一把短刃。可是你手中的這件?」
阮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形在空中一扭,短刃直奔X的後頸。
X心中一驚,立刻閃躲過攻擊。
阮柒再次飛而上,目標還是他的後頸。
連續兩次攻擊後頸,若說阮柒不是故意的,傻子都不信。
X這一回臉算是徹底變了。
他一邊格擋阮柒的攻擊,一邊厲聲質問:「你怎麼知道我的致命在後頸?!你到底是誰?!」
和那些實驗一樣,X的致命點在他的後頸上。
但這是個。除了實驗室里的幾個核心研究員,就連許晴雅都不知道,為外人的阮柒更不可能知道。
X懷疑是不是實驗室里有鬼,把他的弱點通風報信給了阮柒。他欺上前,厲聲問:「是誰告訴你的!」
阮柒迅速躲開他的攻擊,輕笑一聲,匕首再一次襲向X的後頸。
「沒有人告訴我,是我自己發現的。要怪就怪你沒把自己的狐貍尾藏好,那麼重要的藥,竟然被你隨手放在床頭柜上。」
昨天夜探X先生的辦公室時,阮柒曾在他床邊的柜子上看到一個藥瓶。藥瓶里的藥只剩下淺淺一層,看來應該是已經吃了很久。
出於好奇,阮柒拿了一個藥片。等半夜大家都睡著了,借用『赫爾曼』的份驗證卡,進了一間無人的實驗室,給藥片做了個檢驗。
檢驗的結果讓大吃一驚——這個藥片,竟然是注過夢魘毒劑的實驗用來修復的!
眾所周知,夢魘毒劑可以開發人潛能,使一個普通人迅速變異擁有鋼筋鐵骨的力量者。
可由於毒劑的催化速度太快,人類的無法承這樣強大的力量。所以,在變異的過程中,實驗的會像漲滿了水的氣球一樣,飽和、破裂、最後炸。
為了解決這一問題,X組織研製了一種修復的藥。凡是注過夢魘毒劑的人,都要長時間服用這種藥來穩定。
之前江初年死的時候,阮柒在他的車裡發現過類似的藥。用那些藥做過檢驗,裡面的藥分和在X先生床頭柜上發現的小藥片一模一樣!
所以,X服用的這種藥片,是用來穩定實驗的的。
也就是說,X先生竟然是實驗!
這一發現讓阮柒大吃一驚。知道這老王八變態,卻沒想他竟然變態到了用自己的做實驗的地步。
把自己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這糟老頭子神上是有什麼大病嗎?
阮柒不理解,阮柒大為震撼。
但震撼之後,驚喜的發現了一個問題——X既然是實驗,那他的致命會不會也是在後頸?
抱著這個猜測,阮柒在打鬥的過程中一個勁的攻擊X的後頸。
而X的反應讓心中大喜——
他的致命,竟然真的在那個地方!
敵人的弱點被發現,阮柒攻擊的作愈發狠厲。X聽了的話,臉猛地一沉。
「你什麼時候去過我的房間?你是怎麼進去的?總部里是不是有接應你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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