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說完,又覺得有些好笑。
對傅司珩來說,留下來照顧是責任。
陪著宋雨薇去醫院換藥才是他的意愿。
原本以為自己從來不屑用責任綁住誰。
就想當初剛剛知道自己懷孕時,不想用所謂的責任來綁住他一樣。
但現在,還是用了。
確實不想看著傅司珩就這樣跟著宋雨薇離開。
大概只是為了跟宋雨薇斗氣吧。
傅司珩瞇著眼睛看著,半晌笑了聲。
“江經理之前不是不想讓我留下嗎?怎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
江南對著他滿是嘲諷的目。
角微微有些發白,“是傅總說的,照顧我是你的責任,不是嗎?”
傅司珩輕笑一聲,松開了。
“江經理放心,不會留下你不管的,我跟雨薇去換個藥就回來。”
傅司珩說完,轉離開了。
江南看著被關上的門,有些苦地笑了聲。
到底還是自不量力了。
“江小姐,你還好嗎?”
保姆在旁邊了一聲。
江南回神,沉默片刻,“我沒事兒。”
保姆眉頭皺著。
怎麼可能沒事,臉都難看那樣了。
江南確實覺得自己沒事。
又不是第一次了。
現在竟然覺得有些習慣了。
進了房間,想了一下,拿起電腦,打了一份辭職報告出來。
縱然傅司珩已經明確說了不同意,但還是發了過去。
把辭職報告發出去,江南就躺了下來。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虛弱的原因,一直覺得有些冷。
下意識裹著被子,卻又覺得熱得難。
來回折騰了幾次,才漸漸進了夢鄉。
再醒來,是保姆把醒的。
“江小姐?你醒醒。”
江南腦子昏沉,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就見保姆正一臉焦急地站在床邊。
“江小姐,你發燒了,是冒了嗎?”
江南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應該是吧,你給我拿個退燒藥就行。”
保姆皺了下眉,“還是去醫院看一下吧。”
江南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一覺竟然睡了這麼長時間。
“傅司珩回來了嗎?”
保姆搖搖頭。
江南沉默片刻,“先吃個藥吧。”
保姆只能出去給拿了藥進來。
同時端進來的還有一碗粥。
“江小姐,你先喝點粥再吃藥吧。”
江南其實一點胃口都沒有,但也知道現在不是任的時候。
接過粥來,喝了起來。
但粥才剛喝下去,就忽然泛起一陣惡心。
起沖進了衛生間。
把剛剛喝下去的粥全都吐出來才覺得舒服了些。
保姆在旁邊看得心驚跳的。
“江小姐,還是趕去醫院看看吧。要不我去給傅先生打個電話。”
江南搖了下頭。
“不用了。”
傅司珩若是不想回來,打電話又有什麼意思?
江南強撐著從衛生間出來,拿起保姆找出來的藥,吃了下去。
吃完藥,又睡了過去。
昏昏沉沉醒來,天已經黑了下來。
“還在燒,去醫院吧。”
保姆又勸了一句。
江南終于點了下頭。
確實,強撐著不是事。
下了樓,江南才發現外邊正在下雨。
高峰期不好打車,了幾輛車訂單都被取消了。
猶豫片刻,還是給傅司珩打了過去。
那邊響了兩聲便接了起來。
“傅總,我現在......”
“江經理嗎?”江南還沒說完,那邊安森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帶著幾分懶散的嘲諷,“司珩去接雨薇了,走的時候太急沒帶手機,江經理有事?”
江南拿著手機的手指關節都跟著微微發白。
直接掛了電話,繼續在手機上車。
等上車,趕到醫院,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后了。
蘇青看著被雨淋的江南,臉難看得厲害。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時候不能淋雨?”
江南蒼白的角微微勾起,“好了,我知道了,你別生氣,我現在特別難,看在我生病的份上,別生氣了好不好?”
蘇青看著這個樣子又氣又心疼,最后瞪一眼,帶著去做了檢查。
“有點染,輸輸吧。”
江南點了下頭,蘇青給安排了個病房,給輸上才問了句。
“傅司珩呢?”
江南沉默片刻,“有事在忙。”
“什麼事忙得連送你來醫院都顧不上了?這就是他所謂的好好照顧你?”
江南角微微有些僵地扯了一下。
“我們這樣的關系,他給我找個保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我還能要求他照顧不?”
蘇青頓時罵了一句。
“傅司珩他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渣男啊!他真以為錢能解決一切事嗎?當初說得好聽,要照顧你,結果就找個保姆就算完事了?”
江南苦的笑了聲。
大概吧,至在這里,他應該是覺得錢能解決一切事的。
不想再聊傅司珩的事。
“我累了,想休息會兒。”
蘇青皺著眉,明知道是在逃避,但還是點了點頭。
“睡會兒吧。”
江南其實睡不著,蘇青出去以后,就又拿出了手機。
公司群里今天格外熱鬧。
江南點進去看了一眼,才發現竟然是又在討論傅司珩跟宋雨薇的事。
“咱們傅總也太給力的吧?先是深夜護送,后又雨天接送,我真沒想到傅總竟然也有這麼溫的時候。”
“誰說不是呢?”
“不過咱們傅總跟宋小姐也確實般配。”
“誰有小道消息?他們是不是已經在談論婚事了?”
......
江南看著群里的討論,只是苦笑一聲,便準備退出。
但還不等退出,就見有人發了張照片進來。
江南下意識地點了開來。
點開,就后悔了。
照片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傅司珩和宋雨薇。
拍照片的人技不錯,即便是線不足,也拍得十分清晰。
照片中傅司珩撐著一把黑的傘,長玉立站在雨中,正側頭看著從不遠走來的人。
宋雨薇臉上帶著笑,明朗而艷麗。
兩人站在一起,即便只是照片,也看得出來的般配。
江南手指微微收,苦笑一聲退了出來。
輸完已經是夜里十點多了。
等護士拔了針,江南手機也響了起來。
傅司珩打來的。
江南看了眼,片刻后,按了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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