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霏後天要去海市打第二的預選賽,為進最終的決賽做衝刺。出發前,約了蘇染晚上一起出去玩。
蘇染猜到寧霏其實是想拉出去散散心。
人在一個緒裡錮太久,就需要放放風。
逛街聊天已經滿足不了兩個抑了太久的人,找了個KTV,點了幾首瘋狂奔放的曲子,就開吼。
蘇染把對柳的恨,對姥姥的心疼,還有自己的無奈,都過激烈的節奏,喊了出來。
吼了沒兩句,跟著們一起的小白就搶過來話筒,選了首英文歌嚎:“So so alone. I’m alone.”
小白聲音獷,螢幕上放著戰爭的炸場面,聲音加畫面,配合在一起甚是悲愴。
蘇染和寧霏聽得有點傻。
倆點明確,小白又是為了什麼?白天還好好的。
一首歌唱完,小白哀怨地抬起頭:“蘇小姐,我可能要消沉一段時間了。要不然,你讓老闆給你找個人替幾天班吧。”
寧霏不解問:“你這是怎麼了?”
小白大一咧:“小何跟我分手了。昨天提的,我以為還能努力努力爭取回來,結果剛才把我拉黑了。媽也把我媽拉黑了。”
“發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是:對不起,你很好。我捨不得,但是沒辦法。”
蘇染還喜歡小何的,順乖巧,跟小白很配。兩個人分手分得太突然,別說小白,都捨不得。
“是因為上次的事嗎?我可以和陸景行一起去跟解釋。兩個人更有說服力。”
小白搖頭:“不是,是嫌棄我當過保安。也不是嫌棄,是家人和親戚嫌棄。”
蘇染:“保安?”
也不知道小白什麼時候點的啤酒,咕咚咕咚灌了半聽:“前段時間直播間有人質疑我是騙子,說我是天磊請來的演員,讓我摘口罩。”
“他們太囂張了,嘰嘰歪歪,我不服氣,就把我去年跟天磊籤的勞合同拿出來證明。”
“你不知道,我媽從來不扔東西,說都有紀念意義。我小學唯一一次滿分作文,都留著呢。”
“結果,小何媽知道了,就讓小何跟我分手。”
寧霏完全不理解:“保安咋了,都是掙得辛苦錢?再說你主職還是保鏢啊。”
蘇染也開了一聽啤酒:“我可以幫你跟解釋,當保安是出任務,都是假的。”
小白:“我都解釋過了。你不知道有多孝順,多聽媽的話。媽說保安不好聽,哪怕只是之前當過。媽還說,工廠保安是最底層的服務員。沒有技含量,都是六十歲老頭乾的,還要給人點頭哈腰。”
寧霏同地拍拍小白:“我給王野教五子棋,還不是一樣。現在被著天天陪吃午飯不說,他簽字,我給他拔筆帽。他見客戶,我給他挑服配領帶。他今天出差,還讓我幫他查可以帶什麼手信回來給他爸媽。”
小白把剩下半聽啤酒喝:“你倆都到這種地步了?這麼說,就我一個單了?”
寧霏拿過蘇染的啤酒喝了兩大口:“我也是單好不好,而且是以單之實,披著狗皮膏藥式倒追的名聲,被人指指點點。我比你還慘。”
“這段時間,比賽的時候,棋手和記者都看著我笑。要不是我臉皮厚,早就用棋子砸死自己了。”
蘇染:“你已經沒救了,想想怎麼幫小白吧。”
寧霏:“英雄不問出,小白,你就告訴,你準備開安保公司當老闆,再把存款餘額亮出來給媽看。要是不夠,讓染染借你點兒,充個數。”
小白搖頭:“沒用的,小何考公上岸了。媽說我當過保安,現在是網紅,跟小何是兩個世界的人。”
寧霏恍然大悟:“原來是上岸先斬意中人。我三表叔的兒子也是,考上研究生就跟朋友分手了。”
小白抱著話筒喊:“這是我第一次談,第一次失。”
蘇染震得耳朵疼:“聽姐的,我有經驗,寄於工作,是最好的平息傷的方法。”
小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佔我便宜。我比你大。你都談兩次了,可我就只親過一次臉蛋。還被甩了。”
寧霏推了下蘇染:“你確實要對小白負責。天天在小白麵前撒狗糧,當著人家的面親親我我。”
蘇染點頭,小白是為了才去當保安,當網紅,也是因為才把勞合同出去:“要不然,我跟你老闆說說,給你分套房,算是補償?”
小白搖頭:“無功不祿,你趕跟老闆定下來。我就可以找野總要錢,就夠開公司的了。他跟我打賭一賠百,賭你和老闆能不能。”
寧霏:“小白啊,那你也有點太黑了。”
小白:“還說不是,你都知道給野總省錢了。”
寧霏滿臉無語:“染染,咱倆唱歌,讓他自己悲傷去。”
三個人邊喝邊唱,忘乎所以忘了時間,直到有人推開包廂門。
正扶著小白的肩膀沉浸式歌唱的寧霏,後脖領子一,就被拽著倒退了幾步。回過頭一看,是王野。
“你怎麼來了?”
王野抱著胳膊:“你以為我願意來,我媽不放心,讓我送你回家。”
“我不走,我還要唱歌。”
王野往沙發座上一靠:“好啊,我等你。”
陸景行手搭在蘇染腰上,低聲說:“我是被王野抓來的,想唱我陪你繼續。”
蘇染:“野總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
陸景行:“他家開的。”
寧霏耳朵很尖,聽到了最後兩句:“王野,乾脆你給我列個表,薊城哪些休閒場所是你家開的?我以後好避開。”
王野:“怎麼,想調查我的資產?福布斯上直接查,還算準。”
“查你個頭!”寧霏拎起包就走。
王野幾步追上,拎著領把塞進跑車裡:“下次別玩兒這麼晚,害得我大晚上不能睡覺。”
寧霏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沒事上網匿名打遊戲,惹上這麼一個睚眥必報的狠人。
“野總,你給個明白話,什麼時候能玩膩。”
王野猛踩油門:“我是幫你好不好。而且我媽誤會,你也有責任,過分討好客戶。”
寧霏想用頭撞車門。
與這邊的歡喜熱鬧不同,回到茗典的蘇染和陸景行一起悠閒地泡在浴缸裡,同時收到蘇睿發來的訊息。
蘇睿:姐夫,你今晚是不是也不回來了?我跟我媽說,你出差去了。
蘇睿:姐,我跟媽說姐夫出差去了,統一口徑啊。
陸景行回:我的私人設計師介紹給你,明天給你定製兩套西服。
蘇染回:被收買的時候,不要表現得太心甘願。
蘇睿:姐,對我姐夫好點。
陸景行從背後摟著蘇染,笑著問:“你說,你媽看得出來蘇睿是個叛徒嗎?”
蘇染往下了,讓自己的子完全浸在水裡:“我媽也是怕我吃虧。”
陸景行輕輕把半溼的頭髮理到肩後:“找對人,就是提前福。”
蘇染腳指撥弄著飄在水面上的泡沫:“還是早了,應該晚認識你兩年,坐其。”
陸景行沉思了片刻:“兩年,我應該還在潔自好的等你,但你就未必了。”
蘇染不服:“當初可是你‘強迫’的我。”
陸景行輕輕著蘇染的下,晃了晃:“想想居然還有點氣,最起碼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是誰,就算是由起,也是有的放矢。你可是對我一無所知,就順桿爬樹。”
蘇染回過頭親了他一下:“誰讓樹幹強壯。”
陸景行把往上提了提:“仔細一想,你這個人還真是讓人不放心。不如,我們先把證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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