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靖很早就回來了,還帶來了柳如煙。
“月湖,很久不見,你最近好嗎?”
柳如煙熱爛漫,一下子就抱住了李月湖,在韓靖看不見的角度中,狠狠掐了一下,以發泄心中的怨恨。
李月湖“嘶”了一聲,下意識將推開了,后背火辣辣的痛。
“月湖,你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嗎?”柳如煙一臉傷,淚水都快滴下來了。
韓靖皺了皺眉,似乎想斥責幾句,但李月湖的臉太難看了,跟一個死人沒什麼兩樣,又讓他閉上了。
“如煙,你別跟一般計較。”
“好……”
柳如煙應了一聲,雖然笑容溫婉,心里卻快氣死了。
哼,別以為不知道,李月湖的腳踝上都紋上了韓靖的名字,不管這是誰的主意,都是在打的臉。
不過,隨著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近,韓靖也沒有取消婚禮的意思,還是讓柳如煙急了。
心里清楚,之所以還在繼續籌備婚禮,是因為韓靖想要這場婚禮,是他放不下,而不是李月湖離不開。
還好,韓靖并未發覺自己的心意,還有機會。
柳如煙下心中的焦慮,將一個蛋糕舉了起來,笑著說:“月湖,韓靖最喜歡吃這家店的蛋糕了,你要一起吃嗎?”
李月湖看了一眼,確實是韓靖吃的口味,卻從來都不是喜歡吃的。
“不用了,你們吃吧。”
不想看到柳如煙,也不想看到韓靖,便想上樓。
不過,想回避,卻有人不想讓回避。
“韓靖,我是不是讓月湖生氣了,好像還對我有誤會。”
柳如煙泫然若泣,仿佛了天大的委屈。
剛好,韓靖最不能見委屈,便冷臉道:“月湖,你別鬧,不要那麼小氣。”
都多久的事了,還耿耿于懷,這有意思嗎?
如果學不會大度,那就跟如煙好好學一學,也不至于以后鬧出笑話。
說起來,他們結婚后,可是要跟自己出席宴會的,總不能像現在這樣拿不出手吧。
韓靖想著,表更難看了,大有不坐下,就親自綁坐下的意思。
“韓靖,你別這麼兇,你會嚇到月湖的。”
柳如煙嗔怪一眼,輕輕捶了一下他的手臂,好像在表示不滿,又像在撒,但韓靖很用就是了。
“月湖,你也一起吃一點吧,好不好?”
見演了好大一出戲,李月湖不由得嗤笑一聲,覺得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于是,李月湖坐下來了,一副等著開的樣子。
柳如煙愣了一下,沒想到沒有甩手而去,而是真的坐下來了,心里又有些不舒服。
然而,柳如煙不愧是演戲的一把好手,一秒就收斂神,也讓韓靖坐下來了。
只不過,坐下韓靖的旁邊,李月湖卻坐在兩人的對面。
這麼一看,好像李月湖才是第三者。
柳如煙微微挑眉,在無聲中挑釁著李月湖的自尊心。
原以為,李月湖會鬧,但沒有,反而還異常的淡定,倒顯得自己太賤了。
柳如煙眼神一暗,對的不滿還在持續醞釀。
這就像一場無聲的硝煙,韓靖一無所知,而李月湖無所畏懼,唯有柳如煙急紅了眼,三人間的氛圍也變得有些微妙了。
“韓靖,你嘗嘗這顆草莓。”
柳如煙叉起一顆草莓,喂到了韓靖的邊,出些許曖昧。
要是以前,韓靖會說自己來,這次卻直接吃下了這顆草莓,還說很好吃,仿佛默許了柳如煙對他的示好。
柳如煙有些驚喜,就像中了億萬大獎,一下子就飄起來了。
“韓靖,
這家店的蛋糕也不錯,你也嘗嘗吧。”
柳如煙一鼓作氣,當著李月湖的面,就喂韓靖吃蛋糕,也不知誰才是正牌友。
不過,韓靖都一一吃下了,為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讓三人間的氛圍愈發張了。
對于他們的親,李月湖卻無所謂,仍在淡淡吃著自己的蛋糕,不聽也不問,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漸漸的,韓靖的表越來越冷了,連柳如煙喂來的蛋糕也不吃了。
他直勾勾看著李月湖,角抿著,任誰都能看出他不開心了,就連柳如煙都放緩了呼吸。
一時間,空氣有些窒息。
李月湖好像一無所知,既不看他,也不問什麼,簡直把韓靖當了空氣。
他們面對面坐著,卻好像在無聲對峙,就看誰最先沉不住氣。
柳如煙看在眼里,氣得眼睛都紅了。
原以為,韓靖緩和了態度,有心接自己的示好。
不曾想,他竟是為了刺激李月湖!
所以,是工人嗎?
柳如煙不甘心,何時過這種委屈,都想將面前的蛋糕拍在李月湖的臉上了。
終于,韓靖最先沉不住氣,直接拿過李月湖的蛋糕,一把扔進了垃圾桶,看還怎麼吃。
李月湖拿著叉子的手頓住了,眼睛也終于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他們誰也沒開口,但空氣都快出火花了。
很快,李月湖收回了視線,既然不能吃了,那就不吃吧,早就想上樓了。
剛想走,后卻傳來了一聲怒吼。
“誰讓你走了?”
李月湖微微轉,直面他狂暴的怒火,似乎無聲在問:“你還想干什麼?”
的態度太過淡然,仿佛不把一切放在心上,深深刺痛了韓靖的眼睛。
“李月湖,我讓你走了嗎?”
“呵,既然你想走,我就偏不讓你走!”
“你聽好了,你就站在這里,沒有我的容許,不準挪半步。”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氣!”
韓靖說完,直接甩開凳子,直接去了書房,就讓一個人站在這里。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李月湖什麼時候低頭,什麼時候跟他示,就什麼時候能離開。
韓靖就不信了,他還治不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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