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出來后便發現了蔣旭臉難看得厲害。
皺眉看了傅司珩一眼,傅司珩卻是滿臉的無辜,“寶貝,你別冤枉我。”
江南白他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便坐到餐桌邊吃了起來。
傅司珩則是坐在邊,一會兒幫夾個菜,一會兒又幫剝蛋。
蔣旭在旁邊看著,卻是始終沒有說話。
直到江南問了句。
“林慕言那邊況怎麼樣了?”
蔣旭這才抬起頭,他看了傅司珩一眼,“我總覺得,林慕言這一次是故意讓我們抓住的。”
傅司珩眼睛猛地瞇了起來,“你確定?”
蔣旭搖頭,“沒有切實證據,但總覺得奇怪,他在里邊一點張都沒有,每天吃吃喝喝,像是住賓館一樣,有人問話就應付兩句,但沒有一句能說到點子上,就那麼跟咱們的人周旋。”
傅司珩神也漸漸凝重了起來。
“那他之前說的禮呢?有沒有從他口中掏出點有用的?”
蔣旭搖頭。
傅司珩嗤一聲,“還真是,不留手啊,我今天去看看他。”
江南輕輕皺了皺眉,傅司珩手過來的頭,“沒事,我忙完去找你。”
傅司珩最后還是往公安局去了。
江南坐在蔣旭的副駕駛上,想了想,還是開口說了句,“實在不行,可以讓我去跟林慕言聊聊。”
蔣旭明顯不愿意,“用不著你,就讓傅司珩去跟他糾纏去吧,省得他天閑得蛋疼。”
江南角了一下,“他又惹你了?”
蔣旭哼一聲,沒回答。
江南笑笑,“傅司珩脾氣不好,他如果有什麼話說得過分了,你多擔待。”
蔣旭握著方向盤,聽到江南這句話,忽然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話說得,我可不敢,他傅總的事,也沒有我越界的份。”
“看來確實是他說什麼話惹到你了。”
江南嘆口氣,雖然是在說傅司珩,但語氣卻全是無奈甚至,還帶了些寵溺。
蔣旭心里忽然酸得厲害,“南南,你真的確定傅司珩能跟你走到最后嗎?萬一他還跟以前一樣,你怎麼辦?”
“不確定。”江南靠坐在副駕駛上,目卻看著窗外,“但他是傅司珩,是念念的父親,是我的男人,我努力了太久,也付出了太多,所以現在讓我放下,無疑是,讓我割舍了我的前半生。”
不知想起什麼,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繼續走下去或許會痛,但割舍下他,我會痛不生,蔣旭,我做不到。”
蔣旭眉頭皺著,“可若是你愿意換一條路,說不定會比現在好太多呢?”
江南笑笑,“這東西,哪里是你想換就能換的?”
蔣旭張張,話到了邊,又全被他咽了下去。
是,若隨隨便便就能換了,它也許也就不是了。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車只有安靜的輕音樂在流淌。
一直到車停在酒店門口,蔣旭才又開了口。
“若哪天被傅司珩欺負了,盡管來找我。”
江南笑笑,“好。”
蔣明淵的婚禮舉辦的還算隆重。
江南進去,就看到了一西裝站在那里招待客人的蔣明淵。
蔣明淵正好也看到了,他先是怔了一下,隨后目直接就往后看去,像是在找什麼人,很明顯沒找到后,他眼中閃過一抹失,但很快又歸于平靜。
“蔣先生,祝你新婚快樂,也祝您和蔣夫人能百年好合。”
江南把紅包放到了托盤上,沖著蔣明淵點了點頭,便準備離開。
蔣明淵卻忽然住了。
“江小姐。”
江南挑了下眉,“蔣先生有事?”
蔣明淵言又止,好半晌才問了句,“安安呢?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江南忽然笑了起來,眼睛明亮,角的笑卻帶著些譏諷,“蔣先生,既然你都要結婚了,還是不要在打探安安的事為好。”
蔣明淵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只是想知道過得好不好。”
“好不好都跟你沒有關系。”說著,挑了下眉,“若你真在意過得好不好,當初還能做出那樣的事嗎?”
話落,江南已經轉離開。
蔣明淵站在原地,臉難看得厲害。
而此時,二樓化妝間的窗前,著婚紗的夏雨沫看著這一幕,臉上暗沉一閃而過。
就在這時化妝間的門忽然被人敲響。
“誰?”
人沒好氣地說了句。
房門打開,葉明熙正面帶笑容地站在門外。
“夏小姐這麼快就不認識我了?”
夏雨沫愣了下,飛快臉上的神全都了下去,“葉小姐,真是稀客。”
葉明熙也沒有跟啰嗦,“咱們之前易的結果你還滿意嗎?”
提起那個易,夏雨沫頓時臉鐵青。
“你什麼意思?”
葉明熙笑笑,不不慢地走到了窗前,看著樓下開了口,“夏小姐不必張,你上一次幫我打探出來的消息非常有用,所以,你假懷孕的事沒人會泄,當然,你假流產的事也不會有人知道,我這次過來,是想再跟夏小姐做個易。”
夏雨沫看著,“不必了,我沒什麼想易的了。”
葉明熙卻是冷笑一聲,“是嗎?那你猜,你老公在跟江南說什麼?”
夏雨沫臉頓時難看了起來。
葉明熙看在眼中,只是淡淡笑了笑,“我給你思考的時間,這一次,你幫我弄死江南,我幫你除掉岑安,如何?”
夏雨沫手指都在輕輕打著,“弄死?”
葉明熙,“怎麼?為了,這點犧牲都不肯做?”
夏雨沫笑了聲,“那可是江南!”
葉明熙冷冷睨一眼,“不是江南,我也用不著你手。”
說完,又是粲然一笑,“你可以考慮,但我耐心有限,最好盡快給我答復,哦,對了,你看,那是誰來了?”
夏雨沫聞言,順著葉明熙指的方向看去。
看到來人,眼中狠厲一閃而過。
樓下,岑安正一華服站在門口,出場,便是驚艷。